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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一个人碎碎念道:“这人真有魄力呵,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嘛,瞧他故作姿态的样子,瞧他装腔作势的那副嘴脸,真是世所罕见”;第三句是,“看到了吗,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勇气可嘉”。并未捕捉到出自谁口;第四个声响,其实多半是用眼色捕捉而来,来自忠伟用鼻子哼气声,响彻耳际,其神情更是耐人捉摸。

    他们的声音都不大,但黄搏不知为何却能听得这么多,也许只是因为离得近,又或许是因为他早已不由自主地专注了起来。

    在这个公睹一方的时刻,却有个人在与众不同的关注着他,这个人便是忠伟。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在黄搏与安玫微笑示意之时,又或者更早一些。

    王纯仁的肆意妄为,已惹怒了人群中大多数人,似乎都能听到有人咬牙切齿的声响,这也许算得上是最露骨的反应了。不过,他们都明白,只能任由那小子出尽风头,自己也不好多做些什么,只多也不过是去多鄙视几眼。

    足足又过了两个时辰,主训武师才姗姗而来。众人慌忙间站好队列。来人一上来便劈头盖脸地给了所有人一通臭骂,是被他们懒散无序的队列给彻底激怒了。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啊!如果再让我看到第二次,我决不轻饶!现在给我站好,立定一个时辰,谁若动一下,立刻给我滚蛋!”他声嘶力竭地朝人群咆哮着。

    孙二虎是别称。训武院中有“一条龙”,“两只虎”。这是往届武生赐予几个威名显赫的训术师的名号。他们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各自培养武才的手段,以及造就出的众多优秀武生的事迹,其中不乏有考上武状元者。这是最光耀各自门庭的地方,同时也使他们获得了超出本位的权力地位。

    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保持着马步,即便已是筋疲力尽,仍旧在苦苦支撑。不是因为倒下会挨罚受骂,而是没有人愿意示弱,没有人愿意成为他人眼中的手下败将,彼此一直在暗暗较劲。

    时间仿佛被无限期的延长,已经有不少人在万般无奈中退出了这场默契万分的较量,纷纷瘫坐在地。有好几个人执拗着直到昏倒在别人脚下,被抬出去救治。其实孙二虎的确在做着不计较时辰的打算,他在随心所欲地扮演着他心目中的角色,做着那个角色自认为最理所应当的事。

    他在人前来回走着,时不时的用余光审视着仍在苦苦支撑的仅剩的几人,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最让他意外的是,竟然还剩有两个女孩。除了安玫,还有另外一个,直到此刻才被人们看在了眼里。

    她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头顶上的烈日持续不断的折磨着她纤瘦的身体,汗水一滴接一滴的从脸颊上往下滴落,可她却只是安静的站着,面无表情,安静得让人忘记了心疼。似乎只有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才能让人觉出她也是难受的。

    那些退出的人已缓和过来,围在四周,观视着战局,神情复杂难表。还站着的人里还有黄搏,忠伟,以及另外两人。孙二虎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欣慰,起码比上一届的时候多出了几个。

    不知过了多久,这几个人已是接近崩溃的边缘,表情木然,眼神早已显得呆滞。终于,孙二虎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了,解散。一个时辰后,讲武堂集合。说完暗暗嘴角稍稍上扬,头也不回地朝觉醒阁扬长而去。

    黄搏在孙二虎转过身的那一刻,瞬间瘫坐在地上。看了看另外几人,也相差无几的情形,心下稍安。同时也在想,他们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毕竟都可算是“胜利者”。

    安玫倒是出人意料的也朝着觉醒阁走去,她的耐力让在场的人汗颜。只见她艰难地走到台阶前,尽量优雅的转了个身,想坐在台阶上。由于疲累的身体实在不受自己的控制,猛地坐了下去,却也着实让看着她的人踏实了不少。忠伟又“哼哼”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谁,还是在自我得意。最后一个挪动了身形——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人相继站了起来。黄搏意识到还有足够的时间,就没有急着起身,贪婪地坐在原地休息。

    这时身后一个人朝他走来,是另外坚持下来中的一位。当走到黄搏的身旁,好似无意地用腿蹭了一下黄博的肩头,却一言不发地径直走了。黄搏觉出,从力道上来看,那并不是失误。他看着那人的背影,直到消逝在视野外,心中若有所思。

    夜息房中的人,掐着时辰,走出了房门,奔向讲武堂。黄搏一直坐在原地,直到看到有人走进讲武堂才站起身来,赶了过去。原本,想着跟坐在台阶上的安玫说上几句话的,只是狼狈如此的自己,深觉不是很好的时机,也就没有上前搭讪。安玫见他坐在那里,感觉出他在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而当面带笑意地看过去时,他却又飞快地避开目光,刻意地躲避着四目相对,活脱脱像个羞怯地大姑娘,心中不觉好笑。却也并没有表露在外,休息了片刻后,当先回夜息房去了。

    不一会儿,讲武堂中就坐满了人,在很短的一个时辰内,有些人已经相互打成了一片,好几堆人在高谈阔论着。看上去像亲兄弟一般。也许是因为曾经为同一个目标坚持过,一起因同样的事情失意过,所以作为“同类”,交涉起来就变得轻易多了。

    黄搏走进去的时候,第一眼捕捉到的却是那几个被人堆儿分离出来的几位”胜利者“,个个坐得严肃端正,好似又较上劲了一般,他也找了个座位有样学样地坐了下来。

    看似是被“孤立”,其实除了在其他人眼中已不跟自己分属同一个阵营之外,都还有着各自的原由,让他们相比而言显得各自为营。忠伟由于不同寻常的出身,所以从小便有优于常人的姿态,虽然在别人眼中是个没有正规父亲的孩子,却也不比有“正经父亲”的人得到的少。十几年来,“光辉事迹”倒是传遍大街小巷,尽人皆知。至于他的心思几何,却也难以猜度。而安玫,这个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女孩,如若她早早的败下阵来,指不定此刻会有多少人会围上前去,殷勤献爱。可如今她的强韧,让多少原本怦然心动的心,当即蒙上了一层出人意料的寒霜,似乎稍一靠近,便会瑟瑟发抖。还有那另一个让他们刮目相看的女孩,因为美的不如安玫那般招人眼目,所以有些失意的人,心中竟对她有着些许如同她的美貌一般不那么“明显”的反感。理应比自己柔弱的人,却做出了超出自己所能的事情来,之后彼此之间便会有道难以逾越的距离感,至死难消。至于那个在训武场上与黄搏打过“招呼”的人,倒是眉宇间真就有些势同水火的劲头。

    至于王纯仁的独善其身,却让不论是哪一“阵营”中的人都全然明了,他这是在给自己一个成为“胜利者”的机会,却也让那些失意的人心中不快,犹如自家阵营中的叛逃者。

    黄搏选择的姿态,没有出乎人们的意料。不过,有多少人会知道,即便没有这对号入座的事,他也会一本正经地坐着。不是什么习惯教养,而是在陌生的环境中一成不变的下意识。

    胜利者的阵营中,也不乏有例外的人。他现在正与五六人悠然的畅谈着,一会儿发出爽朗的笑声,一会儿又猫腰低首地窃窃私语。除了那一小撮人,没人知道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不过从他们游移的眼神来看,不难猜测出他们的话题关乎于女人。那人的“特立独行”,让黄搏羡慕不已,让安玫对其投以友好的浅笑;却让王纯仁报以嫉恨的侧目,又让忠伟哼出了两个字;而让失意阵营中的人看到了他“平易近人”的友好形象,故而对其友善了更多。

    不知是出于谁的考虑,有人站在门口负责“望风”,主要监测的人也是众所周知。只是从那人表情来看,这活儿是被强迫来的。黄搏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原因是两个人都没把心思用在擦肩而过上。一个在紧张地朝外张望着,并且尽量表现地平静自然。而另一个却是惶恐地窥探着屋内的局势,还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在做的样子。当意识到踩着他的脚时,黄搏赶忙连声道歉,而那人也是张急忙慌地说了句没事没事。然后还不忘问黄搏孙二虎来了没有。黄搏一怔,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衬和着他的心情回说没有没有。说完就急忙走了进去。

    坐下不久,就听见门口那人慌张地跑进来,口里还小声地喊着:来了,来了!顿时所有的人板正了自己的身形,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收敛起忘我的笑容,尽皆严肃庄重起来。出人意外的是,把风的那位,由于难以抑制的惊慌,冲到坐位的时候,把桌子撞歪,桌上的笔墨砚纸撒了一地,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顷刻间丧失了所有主张。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一人恨恨地说了一句,快捡起来!他方才惊醒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捡起了砚台笔墨,再想去捡散落一地的纸张时,周身却已有了异样,便放弃了这最后的补救,急忙转身坐到座位上去。

    孙二虎神情庄重,眼神平静的站在门口处,冷漠地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进来,站上了训讲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首先,”孙二虎终于开口,“做个自我介绍,我呢,本名孙家喜,而他们却叫我孙二虎,其中缘由也不必多说,你们叫什么都可以。我是你们的主训师,往后就由我同大家一起在这里训教、生活。以后有什么困难事宜都可以去找我,我在觉醒阁的三楼刀训师室。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早已知道我是教刀术的,自然你们的刀术也将由我来执教。刀呢,其实也不难,只要用心苦练,定不会差到哪去。”

    台下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似在看一幅壮丽奇观。孙二虎接着说道:“现在我简单向你们介绍一下需要受训的科目。除了刀术,还有剑术,枪术,棍术,飞器以及西域力士刀,总共六个科目。一年内每个科目需要学习多本套路,年中年末有演练考核。到第二年末,会根据你们各科的术绩帮你们定位主修哪一科,那将有利于你们以后的发展。当然,期间还需要进修文化课,国语是必须选的,除了国语外,还有琴棋书画四门,任选一门进修,同样有考核。所以说,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学好八门课。每门课都有专门的训术师来教受,这个大可放心,他们都非常专业。”

    武生们听完这话,有些人就坐不住了,茫然地左顾右盼着。其实这些他们都早已知晓,只是想知道别人对此是何反应。他们每个人手上大都有自己称手的兵器,多是从小摸到大,恨不得睡觉都搂在怀中。可现在要把精力放在八门课上,而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来到这里是以求手上已有的功夫有所精进。

    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接受。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这是此时几近昌平的时期,能给予他们这些好武之人的求生之门,倘若有上进的心思,这里便是唯一被认可的通途。

    孙二虎即便闭着眼睛也知道他们会有如此反应,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拿出那收放自如的耐心说道:“你们需要成为全才,而你们也要有信心成为全能的人,举一个很通显的事例,倘若你只知道练刀,你就很难跟使剑的人对决,因为你不了解他的套路,你就很难战胜他。所以如若不想败在别人的剑下,就必须努力上进,成为全才。”

    他们好似被说服了一般,个个又逐渐精神抖擞起来。而偏偏有个人却又自顾自地哼出声来。声音虽然不大,可大多数人都知道那是谁发出的声响。有时候,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却偏偏心底需要有个声音来制止自己的逆流而上,然后就会有一种心安理得的舒缓感。忠伟的一声哼哼,满足了所有在此刻祈求有所变化的人。但凡有了反抗者,作为一声不吭又好似欣然接受的自己,便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质感,似乎这也是一种胜利。

    孙二虎认识徐忠伟,听闻过他的来历底细。所以对他若无其事般的“抗议”虽有些不快,却也没做什么斥责之举,故作全然没有听见一般。他不想做对自己不利的事,这也算得天经地义。

    “好了,”孙二虎又继续说到,“相对重要的事情我已说的差不多了,现在再说一些关于我们这个队的事情。嗯……队里呢,需要监管人员,就是协助我把工作做好的几个人。这个没有任何的酬劳可言,主要是选几个比较优秀且有奉献精神的人,帮助集体里的每个人更好的在这里训教、生活。当然也是对个人能力的一种锻炼,虽然需要多付出些精力,但也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其实这帮人已听说过有协训员这回事,虽然都想当这群人里的佼佼者,但这种有可能出力不讨好的劳作很难吸引太多的人。特别是那些几个时辰前没有死撑到底之辈,心里早已不报什么希望。不过,倘若没去争取,反而选中自己的话,那也会义无反顾地接受这令人受宠若惊的机会。当然,一定会有主动争取的人,这是所有人用膝盖骨都能想得到的事。

    孙二虎看懂了台下大多数人的无动于衷,而事不关己的神情让他有些厌烦,因为他不喜欢没有积极性的人,或者不喜欢跟没有积极性的人共事。所以随即加强了说话的声调,神情庄重地说道:“这几个职位的人选,完全来自于自愿以及公平的竞争,所以大家一定要积极参加。要竞选的职位分别是队长,副队长,内务长,还有优术长。前两个不用多说也都明白,队长,以及副队长都具有训导其他人的权利,他们负责监督你们的行为举止,对不轨行为进行制止或者判罚。除我之外,你们还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他们的命令也就是我的命令。”说到这儿,有些人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他们心甘情愿的相信了孙二虎的话,开始跃跃欲试。

    “而内务长,就是负责检查你们的生活作息是否符合训武院对你们的要求,同样也是具有指正以及判罚你们的权利。再是处理好队内人员往来相处,出现不合理的事情要进行调节,或者直接上报。”孙二虎由于提高了嗓音而有些口干舌燥,咳了两声。他很清楚这是他必须要做完的事,既然不得不完成,那就干脆赶快完成,这就是孙二虎的作风。

    “至于优术长,就是各个科目的术绩都非常突出,选来给大家做个榜样。再者其他人有难以攻克的问题,都可以优先向优术长请教。怎么样,你们觉得如何?我讲的差不多了”。说完又咳了两声。

    台下的人各怀心思,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左顾右看,而有的还在跟孙二虎做眼神上的交流。终于有人打破了这难得的尴尬,问道:“这个……什么时候选呢,怎么选呢?”

    孙二虎故作恍然大悟状,忙道:“这个不忙,你们之间需要有一个彼此了解的过程,等时机成熟了我们自然会投票选定。还有,这几个职位并非一成不变的,会随着你们的表现而有所变化。”

    听到这儿,那些原本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参选勇气,瞬间泄得一干二净。有些人虽然同样喜欢权利,可“大起大落”的不安稳感却不是他们想去承受的。相比于权利,他们更在乎脸面。而对于那些自始至终都对此万般渴求的人,也会因此而更加乐此不疲,他们向来觉得,争来的东西才是最有意义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开始了窃窃私语。而孙二虎也好似暗许了他们的“放肆”行为,也该是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了,自己该做的事都已做完,接下来的事自然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训武院自然有规定的训息时间,专门有个人负责敲钟。这时,钟声响起,声色厚重却异常清澈。那钟声来自觉醒阁身后那一片茂密的竹林,钟声便是从那里传来。孙二虎听到钟声,便对着台下说了句下课,说完就朝屋外走去。不多时却又折返回来喊道:“等一会儿,还有些事没有跟你们讲,先坐下!”边说边又走回台上。而已离位乱散的众人只好再去找自己的位子,再度抬眼注视台上。

    孙二虎不等他们坐定就立刻说道:“就是关于这钟声的事,以后有规定的训息时间,过会儿我会找人把训息安排表拿来,以后就照着那表上的安排来作息。”说完便又转身朝屋外走去,而此刻众人才刚刚找回到座位上去。

    他们很难接受孙二虎的去而复返,所以这一次他们有了耐心,等孙二虎走后好一会儿,见没有再回来的迹象时,才起身往外走。不过,倒有几个人是紧随孙二虎的脚步跟了出去。也许是那几个人吸引了他们的好奇心,才暂停了自己的作为,专注地揣测起那几个“追随者”的意图。

    随后的事便是未知得了,而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未知是公平的,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只是面对未知,他们做出了不尽相同的应对方式。而这又恰恰是他们各自存在过的不二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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