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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曲五与我所说的一切,加上宋甜儿近日在我身边的表现。</p>
我更是觉得,宋甜儿一定是被要挟,亦或是有其余不可言说的苦衷。</p>
但荣靖却只是轻蹙眉头,问道:“牵连无辜?你是觉得自己无辜吗?”</p>
“你没有见过宋甜儿吗?就在这段时日里。”</p>
“你是说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荣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我为什么要见她?难道要听她是怎样为你抱不平吗?”</p>
宋甜儿的确对荣靖充满了敌意,只为了替我抱不平。</p>
我仔细地盯紧了他的脸庞,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p>
但他神色自若,丝毫不受我的影响。</p>
我收回了目光,再次确认道:“你当真没有见过她?”</p>
若真是没有,那宋甜儿便是与如今的圣上交谈……</p>
如此一来,也正好解释了,为何那个“荣靖”会将宋甜儿三人放出,且竟然没有丝毫的为难。</p>
但——</p>
宋甜儿为何会答应下来?</p>
我想不明白。</p>
荣靖已坐了下来,将那副画收好,搁在一旁:“果然,如今已是皇后,审问起人来,竟然有模有样。”</p>
听他这样讽刺的话语,着实令人觉得不快。</p>
但不等我开口,他已然接着道:“皇后娘娘夜半来此,难道就不怕圣上会起疑心吗?”</p>
我自然是不怕的。</p>
虽我同意在未央宫留下,可也绝不会就将自己交给一个根本不知底细的人。</p>
留在未央宫,我必要有保护自己的后招在。</p>
我虽不能确信究竟谁是荣靖,可我更是偏向于眼前的这个人。</p>
虽然眼前之人……也仅仅只占我记忆中的荣靖那么一丁点儿的模样。</p>
可我就</p>
是觉得,若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个荣靖,我定然会义无反顾地觉得是他。</p>
但我却不明白为何他会踏进这场游戏当中,所以再三思量了之后,并没有选择他。</p>
一在我并不确定哪一个是荣靖,不管选择谁,都是赌博一般。</p>
二则,其实我想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p>
他既然参与到了这个游戏当中,必然就要有应对任何一种可能的打算。</p>
若是我没有坚定地选择他,他该要怎么办?</p>
这是我一直以来就想知道的结果。</p>
在看到有两个荣靖之时,我就已经想要知道的结果。</p>
可如今来到了这里,站在他的面前,我却又更看不清了。</p>
何以已如愿成为帝王的“荣靖”会留下他,不要他的性命,还给出这样的居住条件。</p>
若不是自由受限,他哪里有丝毫作为一个囚犯应有的模样?</p>
“他起了疑心又如何?若他真是荣靖,即便是起了疑心,也不会怎样。”我目光灼灼地瞧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p>
可究竟什么也没有。</p>
连我自己也不曾发觉,自己的心中竟隐隐地有些失落。</p>
但还是道:“你该知道,我来这里找你的目的。”</p>
“你选择了他,就应该义无反顾地确信他是荣靖才对,还有什么目的?”他好似真的全然不知我话中的意思一样。</p>
我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怒气。</p>
对着他,便这样撒了出来:“当日在青云坊的人是你吗?你若真不是荣靖,又是何时开始留在我身边的?”</p>
声音里尽是这段时日里隐忍的一切怒火。</p>
我所求的,不过就是要知道究竟荣靖是谁,是他们两人之一,亦或是另有他人。</p>
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糊涂到怎样的地步。</p>
口口声声说爱一个人,但当有一个长相生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记忆都一样的人出现在眼前时。</p>
竟连分辨两人谁真谁假的能力都没有。</p>
我在生自己的气。</p>
然而现实却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没有一个人肯和我说真话。</p>
彷若拿我当作一个戏耍的猴儿,看我身处其中,努力想要脱离现今处境时的滑稽模样。</p>
这样他们就都开心吗?</p>
许是我的模样实在狰狞过分,荣靖神色微变了变。</p>
然后还是不变的讥讽:“青云坊上?真假荣靖是在何时出现?”</p>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你想要的真荣靖,究竟是怎样的?”他直接说中要害,“亦或者,洛娥,你真的在乎荣靖的真伪吗?”</p>
“不管是真荣靖,还是假荣靖,你扪心自问,你这样急于求证自己心中的猜测,目的为何?”</p>
他“唿”地站了起来,凑近了我。</p>
然后指着我的心口处,眼睛里闪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p>
他道:“是想要知道,从前害得你几次丧命,受了那般多苦楚的荣靖,究竟是不是你报复回来的荣靖?还是说,你也曾真的因为待你温柔的荣靖而动心,却也因为那个劣迹斑斑的荣靖而深深憎恨着……”</p>
“所以你会希望有两个荣靖,一真一假,你憎恶者为假,那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报复回来,又可与那个让你心动的人长相厮守。”</p>
“洛娥,我说的一切,是不是就是你心中所想?”</p>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p>
说得极是笃定,甚至扯过那副画卷,见到他手指用力,那副画卷瞬间化为两半。</p>
生生将原本挨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来。</p>
且听曲五与我所说的一切,加上宋甜儿近日在我身边的表现。</p>
我更是觉得,宋甜儿一定是被要挟,亦或是有其余不可言说的苦衷。</p>
但荣靖却只是轻蹙眉头,问道:“牵连无辜?你是觉得自己无辜吗?”</p>
“你没有见过宋甜儿吗?就在这段时日里。”</p>
“你是说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荣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我为什么要见她?难道要听她是怎样为你抱不平吗?”</p>
宋甜儿的确对荣靖充满了敌意,只为了替我抱不平。</p>
我仔细地盯紧了他的脸庞,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p>
但他神色自若,丝毫不受我的影响。</p>
我收回了目光,再次确认道:“你当真没有见过她?”</p>
若真是没有,那宋甜儿便是与如今的圣上交谈……</p>
如此一来,也正好解释了,为何那个“荣靖”会将宋甜儿三人放出,且竟然没有丝毫的为难。</p>
但——</p>
宋甜儿为何会答应下来?</p>
我想不明白。</p>
荣靖已坐了下来,将那副画收好,搁在一旁:“果然,如今已是皇后,审问起人来,竟然有模有样。”</p>
听他这样讽刺的话语,着实令人觉得不快。</p>
但不等我开口,他已然接着道:“皇后娘娘夜半来此,难道就不怕圣上会起疑心吗?”</p>
我自然是不怕的。</p>
虽我同意在未央宫留下,可也绝不会就将自己交给一个根本不知底细的人。</p>
留在未央宫,我必要有保护自己的后招在。</p>
我虽不能确信究竟谁是荣靖,可我更是偏向于眼前的这个人。</p>
虽然眼前之人……也仅仅只占我记忆中的荣靖那么一丁点儿的模样。</p>
可我就</p>
是觉得,若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个荣靖,我定然会义无反顾地觉得是他。</p>
但我却不明白为何他会踏进这场游戏当中,所以再三思量了之后,并没有选择他。</p>
一在我并不确定哪一个是荣靖,不管选择谁,都是赌博一般。</p>
二则,其实我想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p>
他既然参与到了这个游戏当中,必然就要有应对任何一种可能的打算。</p>
若是我没有坚定地选择他,他该要怎么办?</p>
这是我一直以来就想知道的结果。</p>
在看到有两个荣靖之时,我就已经想要知道的结果。</p>
可如今来到了这里,站在他的面前,我却又更看不清了。</p>
何以已如愿成为帝王的“荣靖”会留下他,不要他的性命,还给出这样的居住条件。</p>
若不是自由受限,他哪里有丝毫作为一个囚犯应有的模样?</p>
“他起了疑心又如何?若他真是荣靖,即便是起了疑心,也不会怎样。”我目光灼灼地瞧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p>
可究竟什么也没有。</p>
连我自己也不曾发觉,自己的心中竟隐隐地有些失落。</p>
但还是道:“你该知道,我来这里找你的目的。”</p>
“你选择了他,就应该义无反顾地确信他是荣靖才对,还有什么目的?”他好似真的全然不知我话中的意思一样。</p>
我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怒气。</p>
对着他,便这样撒了出来:“当日在青云坊的人是你吗?你若真不是荣靖,又是何时开始留在我身边的?”</p>
声音里尽是这段时日里隐忍的一切怒火。</p>
我所求的,不过就是要知道究竟荣靖是谁,是他们两人之一,亦或是另有他人。</p>
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糊涂到怎样的地步。</p>
口口声声说爱一个人,但当有一个长相生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记忆都一样的人出现在眼前时。</p>
竟连分辨两人谁真谁假的能力都没有。</p>
我在生自己的气。</p>
然而现实却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没有一个人肯和我说真话。</p>
彷若拿我当作一个戏耍的猴儿,看我身处其中,努力想要脱离现今处境时的滑稽模样。</p>
这样他们就都开心吗?</p>
许是我的模样实在狰狞过分,荣靖神色微变了变。</p>
然后还是不变的讥讽:“青云坊上?真假荣靖是在何时出现?”</p>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你想要的真荣靖,究竟是怎样的?”他直接说中要害,“亦或者,洛娥,你真的在乎荣靖的真伪吗?”</p>
“不管是真荣靖,还是假荣靖,你扪心自问,你这样急于求证自己心中的猜测,目的为何?”</p>
他“唿”地站了起来,凑近了我。</p>
然后指着我的心口处,眼睛里闪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p>
他道:“是想要知道,从前害得你几次丧命,受了那般多苦楚的荣靖,究竟是不是你报复回来的荣靖?还是说,你也曾真的因为待你温柔的荣靖而动心,却也因为那个劣迹斑斑的荣靖而深深憎恨着……”</p>
“所以你会希望有两个荣靖,一真一假,你憎恶者为假,那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报复回来,又可与那个让你心动的人长相厮守。”</p>
“洛娥,我说的一切,是不是就是你心中所想?”</p>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p>
说得极是笃定,甚至扯过那副画卷,见到他手指用力,那副画卷瞬间化为两半。</p>
生生将原本挨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