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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带走了吗?福临狠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那天晚上,你自己回坤宁宫,我就去与顺天府商议朝事。”我点点头,是这个过程,他又道:“过了不久,逐月就来找我,说你中了媚毒,我连忙跟他赶到坤宁宫,那时你昏昏沉沉的,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连是谁跟你共度一宿都不知道。”我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好半天,嘴巴才恢复了说话的技能“那天晚上,真的是你?”他铁青着脸点点头,我结结巴巴得道:“那第二天怎么”福临叹了口气“第二天一早我见你睡得正香,也不忍叫你,便先去上朝,总想着我们终于可以回到过去那样,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因此离宫,我还当你当真是对我失望才有此决定,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说罢他又咬着牙道:“逐月那个该死的,居然不将实情告诉你,害得我们分开这么久。”我怔了半天,逐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是想带我走?可这半年来却又为什么躲着我?越想越不明白,却见逐月一脸悠闲的从门口进来,福临狠狠的瞪着他,他不在意的笑笑“还要再打吗?”我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逐月轻轻笑了笑“这是逐月的报复。”报复?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他勾了勾唇“报复你选他不选我啊。”福临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逐月的衣襟“你明知这么做惠让惠伤心难过,你”逐月反而看着我,朝我轻声道“对不起。”我上前拉开福临“我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是又原因的。”逐月欣慰的一笑,却没有说话,我迟疑了一下,转身朝福临道:“我有些话,想单独对逐月说。”福临眉毛一立,就要拒绝,在那之前美味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听话。”他气恼的瞪了逐月一眼,抬腿朝门外走去“不准说太久。”福临出门后,我盯着逐月的眼睛“为什么?”逐月踱到窗前“不是说了么,是报复。”“我不相信。”我追到他身后“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这半年来你不会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什么,我想知道。”逐月转过身来,不舍的望着我“其实那天晚上。我真想就那么不顾一切了,之后再带你走,我知道你不会怪我。但是,却会一生伤心。”“所以。你去找福临?”他摇摇头“你虽然已没了意识,却叫着他的名字。我怎能不去找他!”他酸涩的一笑“你心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吧?我。不过是你人生的知己罢了。”他的透彻明了让我无言以对,他笑着拂着我的头发“不要这样,感情一事。岂能强求?那天过后,我本想一走了之。可又舍不得你,就这么一坐坐到大天亮,之后来喜找到我,说是你想见我,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竟一位跟你欢好的人是我。”听他说到这,我脸上一红,想必世上没有比我更糊涂的人了吧。“我那时也曾想过,不如将错就错,马上带你出宫,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让你彻底忘记他。”逐月苦笑了一下“可当我赶到,却见你正想赶往乾清宫,我偏明白,即使你心中已决定要跟我走,即使你觉得已不可能与他在一起,你还是放不下他。从那时起,我就认输了。”“可是你后来为什么”“不解释清楚,还要带你出宫?”我点点头,他轻声道:“那天你对我说,要我带你走,我知道你在说谎话,可我还是很高兴,就当给我个梦吧。”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愧疚之情更重,他笑道:“我原想将事实告诉你,然后就永远离开,只是,我又改了主意。”他看着我“惠儿,我希望你幸福,就算不与我在一起,也要开开心心的过完一生,但是在宫里,你又怎么开心的起来?我知道皇上曾答应过要带你出宫,是不是?”我微一点头,他问道:“你打算等多久?”“我”我一时语塞。“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他嘲讽的笑笑“国务政事怎会有完结的一天?等了一年他惠让你再等一年,等了两年他惠让你再等三年,那时皇宫,是个连他都不能完全作主的地方,真到了那时,你能肯定自己不会再走一遍以前的路吗?”我震惊的看着他“你你带我走是为了”为了让福临早日出宫?逐月摇摇头,笑道:“我也没有哪么伟大罢,临行前我对他说,我给他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之内他能放下一切来寻你,我就甘心退出。”一年?我的脑子突然有些不好使,现在不是还没到半年?逐月叹了口气“这次我去河南参加武林大会,之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不得不做了这个决定,我知道你的心,就要彻底死了。”“什么决定?”逐月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我去河南之时,让人将这个送到宫中。”我接过一看,不禁愣住,那是一张喜帖,男方姓名的地方,写着:逐月,女方的名字却空着,成婚时间是:顺治十七年春。“这”逐月笑了笑“这时我对他下的最后通牒,如果他能赶来,那就一切依他,如果不能,”他挑起我的脸“我就真的娶了你,然后再带你永远消失。”“可是还、还不到一年”下意识的,我不禁为福临担心,这么短的时间,他能交代好一切吗?“也有我的私心吧。”逐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或许我的心中,是希望他永远不要来的。”看着逐月的眼睛,我不禁有些发呆,为了我,他竟然惠这么做,他说的不错,国事无尽头,我突然想起那句经典的台词: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虽说我只要与福临一起,已不在乎是否能出的了宫,但是出宫,还是我追寻的梦想吧。“谢谢你。”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意。“不用谢我,我也得道了一些报酬。”看着我不太明白,他的脸渐渐贴近“那两个吻,还记得吗?”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我有些眩晕,两个?不是一个?他轻笑道:“小迷糊,你中毒的那晚,最先吻你的,你当是谁?”说话间,他的唇就要贴上我。我这才想起拒绝,但在那之前,我已被一股大力拉开。接着,我便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中。福临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你居然想占惠的便宜!”我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低声道:“不要胡说。”福临占有性的将手臂环住我的腰,一脸不自在的朝着逐月道:“虽然你还是怀有私心。但也算是为惠着想,我就原谅你。”逐月笑笑。“以后又什么打算?”福临眼睛一瞪。“不用你管,出去,不然就拉出去斩。”逐月夸张的道:“遵旨。”临出门前,他回过头。朝着福临认真的道:“好好对她,不然。我会将她抢回来,再不放手。”福临脸色一沉:“你永远不会再有这个机会。”逐月点点头,大步走出门去。我看着逐月的背影,心中越发觉得对不起他,福临捏捏我的鼻子,不满得道:”不准再想他。“看着他那吃醋的样子,我笑着点点头,他盯着我的唇“他吻过你?”我垂下眼帘,老实交代“两次。”福临的眼圈有些发红,却不失要哭的征兆,他猛地吻住我的唇,细细品味,呢喃的道:“以后,只有我能吻你,你也只能吻我,你是我的,只是我的”过了许久“福临,别”“惠,我好想你,你不想我吗?”“想,但现在”“我爱你,惠”又过了许久福临将我压在床上,不甘不愿的将脸埋进我的颈窝“你都不让我碰你。”“不是拉。”我费力的推开他,快速起身系好半敞的衣裳“别在这里况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吻你。”福临叹了口气,也坐起身理好衣裳“问吧。”“乌云珠为什么没醒?”“她不想醒。”我眨了眨眼“不想醒?”“是啊,”福临点头道:“你走后不久,那老道就出来,说已找到了她的元神,但是她不想醒。”我皱皱眉“他说不想就不想啊?”福临道:“我去见了乌云珠,也不知那老道用了什么方法,乌云珠还没醒,可我却听到了她的声音。”我急问道:“都说了什么?”“她让我转告你,她不醒来,不是想让任何人内疚,只是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希望我们尊重她的选择。”“就是这样?”福临一摊手“还能怎样?”我怀疑的看着他“就没对你说什么?”福临干笑了两声“说了一些惜别的话吧。”我瞪了他一眼“好舍不得吧。”他搂过我“惠,是,我曾经不只一次想同时拥有你们两个”他话没说完,偏挨了我一肘,他揉了揉肚子,接着道:“我那时,还不明白什么是爱,总以为后宫众妃我都是爱的,多一个乌云珠,又有什么?况且,她也的确很让人怜惜,想当年我把她嫁给博果尔,结果她还没进门,博果尔偏死了,博果尔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王爷的遗孀,谁敢再娶?让我再给乌云珠指个好归宿”“是啊,”我酸溜溜得道:“到底谁好呢?想来想去也不放心,就干脆把她接近宫来。”福临脸上一红“我那时的确有这个心思的,再加上,那时我误会你想杀她,对她更加怜惜,她一个小女子,招谁惹谁了?先是死了未婚夫,又被当朝皇后视为眼中之钉,所以我”我叹了口气“她到的确可怜。”福临轻声道:“我喜欢他的识大体,知诗书,从不与人争风,这在宫里并不多见。”我又点点头,乌云珠的优点的确有很多,可心中又有些不服气“我我也识大体,知诗书啊,可是你就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我。”福临笑着亲了亲我的脸蛋“你识大体,却又总忍不住拈酸吃醋,你有才气,可大都是些歪才。”我掐着他的脸气道:“哦!我是歪才,那你就不要理我啊,也不知是谁,一次次伤我,又一次次黏着我。”“对不起。”他说的极认真“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句话,以后,你再不会听见这三个字。”缓了缓他又笑道:“讲故事,唱小曲,五子棋,说洋文你总是又那么多东西让我不得不注意你,注意的多了,就爱了,就再也离不开了。”我脸一红,低声道:“按你说的,注意得多了就爱了,那这么些年,你止不定爱了多少女人。”“爱,是你教我的。”他望进我的眼中“没有你,我不会知道什么是爱,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惠羡慕那样至死不渝的爱情,原来爱这个字很小,只容得下两人。”“那你为什么不选乌云珠?”他叹了一声“她很好,我与她一起时很舒心,但却”他想了想“少了一种感觉吧,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我此安徽期盼明天会怎样,每日都过得很充实。”听他这么一番表白,说不感动是假的,我满意的赏了他一个香吻,却又马上阻止他得寸进尺,叹道:“她终究是个可怜人吧。”福临神色一黯“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召她入宫,说不定,她现在会过得很好。”我笑笑,没有说话,乌云珠心中只惦念着你,就算你不召她入宫,她又如何过得好?不过逝者已矣,她既然选择继续睡下去,我们也无谓再为求自己心安而强迫她醒来,就像她说的,这是她选的路,我们应该尊敬她。福临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我追封了她做皇后。”看他那样的小心翼翼,我失笑道:“我知道你对她心怀歉疚,况且现在你已不是皇帝,一个虚名又算什么?”他这才放心一笑“我好担心你又会不理我。”我摆了他一眼“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小心眼。对了,四阿哥呢?”现在的历史,已经开始转变了吧。“我将四阿哥交给淑惠妃抚养。”我一愣,随即点点头,他说道:“淑惠妃是你妹妹,她为人胆小内向,若是再没个子嗣,估计当个太妃都会让人欺负了去。”我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福临轻叹“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以前从没看到的东西罢了。”“那新皇”还是玄烨吧?“我本属意福全,毕竟他年纪大些,可看着皇额娘对玄烨的劲头,我又改了主意,有皇额娘在,不会出什么乱子。”我松了口气“皇额娘知道你这么做吗?”福临摇摇头“她想必有些猜到了吧,但却没有阻止我。”我轻轻拥住他“因为我们两人,受伤害的人真的不少。”福临道:“没了我,大清不会乱,可没有你,我会乱,乱到头脑发晕,如何再理国事?”我贴心的一笑“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

    他拥紧了我“永生永世,再不分开。”

    尾声

    六年后,扬州扬州虽经过那样一场惊天的屠杀,但进过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又已渐渐繁荣起来,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路边商贩叫卖声不绝,酒楼商号雨街边林立,一片欣欣之色。路上,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正慢悠的走着,那小女孩张口道:“婶娘,我要吃糖糖。”路人不禁纷纷侧目,这明明是一个年轻男子,为何这个可爱至极的小姑娘会称他喂婶娘?那男子脸色一沉“宁儿,我说过很多次了,要交我叔叔。”宁儿摇了摇头,忽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道:“是星叔叔要我这么叫的。”那男子翻了个白眼“以后不准听他的,不然不给你买糖吃。”宁儿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喜叔叔,你在凶我吗?”那男子干笑了两声“宁儿最乖了,喜叔叔怎么舍得凶你。”宁儿点了点头:“妈咪说你要是凶我,就让我告诉星叔叔打你屁屁。”那男子听得此言,抓枉又无奈的抱着小女孩儿朝着街边一个卖糖果的小贩走去,这时,一辆马车从大街尽头飞驰而来,街上众人无不纷纷退让,口中叫骂连连,可那驾车之人好似聋子一般,径直而去,那男子护紧了怀中的孩子,朝着那辆马车的背影摇了摇头,想当年,就是主子也没有这么嚣张呢。却说那辆马车,一路疾行至一家商号之前停住。那商号名为“聚宝斋”是一家古玩店铺,店内伙计见这马车来势汹汹。估计不是平常人家,连忙出来迎接。一个面貌朴实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服饰仅见华贵,伙计凭着多年的识人经验。认定是位大主顾,迎了那人进去。也不招呼。直接叫掌柜出来,掌柜见了那人陪笑道:“这位先生,不知想玩点什么。”那人摇了摇头:“你们东家可在?”掌柜一听。笑道:“先生有什么事不妨先跟小人交代。”那人仍然摇头:“大买卖。你做不了主。”展柜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到后堂,请了东家出来,这聚宝斋地东家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爷子,姓杨,识宝无数,见了那中年人,便看出那人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想要卖东西,于是便开口道:“不知先生可是有宝贝给在下开眼?”那人笑笑,一摆手,随行的仆人打开一直捧在手中地盒子,盒中装着一只三足青釉笔洗,两拳大小,精致非常。那杨东家一见之下脸色顿时一变,立即走到那仆人身边,低头仔细查看,看了半响,脸路惊疑之色,又朝着那中年人道:“先生,这”那人笑道:“早听说杨老板识宝无数,不会连此等宝物都认不出吧?”见杨老板还是面现犹豫,他哈哈一笑“不怪杨老板惊疑,这宋徽宗的笔洗,自然要看清楚些地。”听那人一说,杨老板立刻捧过那盒子,又将那笔洗拿出仔细验看,惊道:“这。这笔洗,据说早被人嫌到宫里,于御前奉用,这”那人道:“哎,杨老板多余的话就不要多问了,想不想要,开个价吧。”杨老板又看了半天,朝身边的掌柜道:“去请古玩堂地赵东家过来一趟。”那掌柜连忙去了,那中年人悠闲的扇着扇子,也不着急,不一会,掌柜地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出头地矮胖子,拱手见礼后,杨老板也不多说,直接叫了找老板去看那笔洗,那赵老板看后,也是一脸的惊疑,却又不敢确定,朝那中年人一拱手道:“先生,别怪在下多嘴,这东西的来历“那人似是些不耐“收不收,一句话的事,你们不敢收,我再去别家。”赵老板连连摆手道:“先生莫急,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物珍贵,怕是任一家都得问个仔细地。”那人像是气急难消,过了一会才道:“也不怕跟你说,这笔洗确在宫中,先帝将此物赏给了皇后,又辗转数人之手,这才落在在下手中。”此言一出,杨。赵二人怀疑之心倒消了一半,大清朝有两位皇后,一位是正位的皇后娘娘,另一位是死后才追封地皇后,这两位皇后无论哪一位,都是极得先帝爷宠爱的,经珍贵之物赐下,也不是不可能,两位皇后毕竟是女子,对这种古玩想必是没有研究的,宫中自有识货的太监总管,能流传出宫,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二人合计了一下,又朝那人道:“这位先生莫怪,我二人眼拙,实在不敢轻下定,不如先生与我们走一趟“福珍宝”请九爷给瞧瞧?”那人一皱眉“九爷?”杨老板点头称是“九爷看过的东西,从无走眼。”那人一拢扇子“好,就去看看。”赵老板又道:“先生别见怪,咱们只能先去碰碰,若九爷不在,咱们还得回来,”那人又点点头“架子倒也不小。”一行人于是出来,走了不远,便见到一个极为清雅的门脸,尚属三个大字,福珍宝,那中年人仔细瞧了瞧“这匾”赵老板呵呵一笑“先生好眼力,此乃先帝御笔。”那人微微皱了下眉头,不仅对此次之行有些担心。话说间已进了福珍宝的大厅,大厅四周满是陈列的古董,那人看了看,倒也有些珍品,不过大都不堪入目,他的心不由得又放下,看来此间主人,也不过浪得虚名罢了。“杨老板看出那人神色间的不屑,笑道:“咱们这一行,珍品自是不敢摆在明面儿上的。”那人一听。倒也有理,又收了一丝轻视之心这是店中二掌柜迎上。“二位老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杨老板一拱手。“九爷可在么?有件玩艺想请他老人家掌掌眼。”二掌柜笑道:“巧了,您二位早来一会还不在,这会刚回来。不知是什么东西,小地先进去通报一声。”杨老板连忙将东西介绍了一番。二掌柜连连点头。转到内堂。那中年人皱着眉道:“这九爷是什么来头,看东西前还要听听名儿?”赵老板忙道:“先生不知九爷的规矩,凡物九爷是不看,也不敢劳他老人家看哪。”刚说了没两句话,二掌柜从内堂出来。笑吟吟地朝着几人道:“几位爷,对不住了。九爷说了,这东西不用看,是假地。”那中年人大吃一惊,赵杨二位老板一听此言面面相觑,那人急着朝二掌柜道:“他看都不看,怎知这是假的?这不是诬蔑我地名声!”二掌柜的不急不躁,只是笑着说:“九爷说,这东西天下无二,早在七年前,就被先帝给摔了,现在这个,又怎会是真的。”赵杨二位老板一听此言,俱是一脸鄙夷地盯着那中年人,冷冷地道:“先生倒也好手艺,将我二人都蒙了过去。”那人怒道:“二位怎能只凭他毫无根据地句便认定此物是假的?说不定,是老爷子一时糊涂,记错了。”赵老板失笑道:“这位先生,咱们称九爷为他老人家,不过以示心中尊敬,他呀,比你还年轻呢。”那人不禁一呆,这时通往后堂地珠帘从内被人挑开,一个看着二十七八岁模样年轻人走了出来,身穿着淡蓝色陷银丝的锦缎排韢褂,头上一顶同样质地的淡蓝小帽。帽中一块温玉镶嵌其上,只这块玉,便价值不菲,再看那人面貌清秀,俊雅不凡,一双眸子清冷得有若天上繁星,若说天下男子俊者无数,可这人身上举手组间流露出的那份尊贵与从容,只能是先天而来,让你个人望而生敬。赵杨而老板见那人连连拱手“九爷暗号。”那中年人吃了一惊,眼前那个看似不及而立地人居然就是他们口中的九爷?被称作九爷那人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朝赵杨二人笑了笑,抬脚走到捧着那只笔洗地仆役身前,用扇子挑开盒盖看了看,眼中泛过一丝讶异,他将那笔洗伸手取出,仔细看了看,忽的朝那中年人一下,那中年人以为事情有转机,不禁双目一亮,可却被这九爷的下一句话气个半死。九爷笑道:“哟嗬,做得真挺像。”声音清冽,让人过耳难忘。那中年人气道:“你这可是地地道道的真品。是先帝赐给先皇后之物,后辗转出宫,落入我手,你不识货就不要乱说。”九爷眼睛一眯“不知是孝惠皇后,还是瑞敬皇后?”“这是孝惠皇后。”九爷笑了笑,点头道:“倒也是做得不错,拿给宁儿玩玩也好。”说着他将笔洗朝身后一扔“追星,收下。”那中年人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儿,九爷说得对,这件笔洗并非真品,可也是那得的仿物,在这出不了手,拿到别处,自是有人抢着要,若是真的让他砸了,岂不是极大的损失?正当他担心的惊呼声即将出口之际,一道身影瞬间赶在那笔洗落地前轻松接住,那是一个同九爷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穿着天青色的衣裳,眉宇间的气质与眼前这位九爷倒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冷些。九爷头也没回,想是对这人的身手很有信心,朝着中年人道:“给你一百两,权当路费好不好?”那中年人道:“你竟敢强收?还有没有王法?”九爷一皱眉“怎么?还想拿着东西去骗人?”“你管不着!这东西我不卖。”那人说的倒是理直气壮。一旁的杨老板不屑地道:“这位先生,九爷肯给你一百两,已是看你这东西做得精细了,你周边打听打听,九爷説假的东子。还有没有人家会收。”那中年人听完脸色一变,这东西本来做了一批,只有这一只尚能人眼,光是造价也不止一百两。九爷看着那人的神色,笑了笑。“我看你倒也眼界不俗,要知道能将这东西弄得几欲乱真也不是那么容易地,怎么干这到假的买卖?”那人脸上表情丰富至极。犹豫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嗨。没想到一出门就碰着个正主儿,”他一脸的挫败“九爷,我也不满您说。小人钱正方,以前倒是也敲过几年响鼓。攒了点钱支起家铺子,本想这么一步步地走下去,谁知道一时被蒙眼,高价收了件赝品,将小人的家底全赔了进去,思前想后,心一横,就干起了这路买卖,本想凭着这东西挣些银子,就立刻收手,东山再起,没想到,这就撞上您了。”赵杨二位老板也都是这路行家,知道收到赝品轻则败坏声誉,重则倾家荡产,对这钱正方倒也多老几分同情,九爷略一深吟,到:“既是如此,我这倒是有份差事,不知你愿不愿做。”钱正方一呆,九爷道:“我着福珍宝地大掌柜天天吵着要回家安享晚年,他一走,我这就没有了个接管的人,正巧你也无事,就先在这屈就几年,不知你意下如何?”他又是一阵错愕,按理说这就卖的假货,不给人扫地出门已算轻地,怎么还会送个机会在自己面前?九爷又道:“当然,你若是不想做,也随你。”钱正方正待犹豫,赵老板一拉他的袖子“你还在犹豫什么呀?送到九爷这地都是珍品,外人难得一见,你在这呆几年,出去了就是大行家大老板,要不是我还有些东西甩不了手,我都想上九爷这来开开眼界。”听赵老板一说,钱正方再不犹豫,跪在地上道:“小人谢东家收留。”九爷折扇轻展,笑了笑,并没说话,钱正方更加佩服,这东家年纪轻轻,不只眼界超群,气度更是令人折服。他站起身,主动朝一旁地二掌柜等人招呼,九爷赞赏的点点头,朝着身后道:“追星,今天宁儿是不是回来?咱们出去迎迎。”说罢与赵杨两位略拱了拱手,走出门去,不一会又急急的回来,一路小跑的溜至后堂,吩咐二掌柜道:“夫人问起就说我还没有回来。”九爷这幅样子,与刚刚地气定神闲判若两人,钱正方很是疑惑,不禁向二掌柜询问,二掌柜笑着摇摇头“你呀,看着就行了,千万别出声儿。”正说着,大门处进来几人,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地女子,生得眉清目秀,虽不是绝美,但却极为自信,让人眼前一亮,屋内众人纷纷上前“夫人有礼。”那女子点点头,瞧见一旁的赵杨二人,笑道:“赵胖子,怎么这么有空?你家的那只花瓶儿什么时候给我送来?”赵老板一脸的为难“夫人您就饶了小的吧,要是给行家知道我把那个假东西送到福珍宝来,我那小店不要开了。”那女子一脸无所谓地道:“那你就当成普通的瓷器卖给我不就得了?”赵老板连连点头“好好,一切依夫人意思,小人先行一步了。”说罢,连同杨老板,飞也似的出去,钱正方还是有些不明白,上前一拱手道:“夫人安好,小人钱正方,是九爷新招的掌柜。”夫人打量了他一下,点头道:“你是接替老李头儿的?以后好好做事,咱们不会亏待你。”钱正方连连称是,那夫人又朝着二掌柜道:“去,把九爷叫出来。”二掌柜眉眼不抬“回夫人,九爷还没回来。”“没回来?”那女子柳眉一立,做了个深呼吸,大吼道:“艾福九!你给我出来,别让我冲进去抓人!”钱正方微一皱眉头,这做夫人的哪有这么对待夫君的?那女子的话音刚落,内堂珠帘轻动,九爷一脸赔笑的走出来“惠,什么事这么急?”“不是不在吗?”那女子甜甜一笑“我问你,那一百斤、法律那么长的芽的土豆是不是你买地?”九爷脸色微变“谁说是我买的?”“李良!”那女子叫了一声,,身后一个胖子走上前来。“你说。”李良瞄了一眼九爷,九爷双眼微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双腿一产,跪倒在地。“夫人,那土豆是小地买的,不关九爷地事。“那女子看着李良咬牙道:“你要是能买回那样的土豆就没人能做厨子了。”李良有口难言。九爷折扇轻展,轻声到:“呵呵。惠。你看,今天天气好热。”“艾福九!”九爷脸立时跨了下来“我也是想帮忙啊,谁知道那个无良鉴赏居然骗我说发了芽地土豆更好吃?”“更好吃?”那女子大吼道:“是更好吃。死得还更快哪!”“噗”李良一时没憋住,九爷瞪了他一眼。他连忙道:“九爷,夫人,要是没事,小的先回去了,老卢还等着我研究新菜式呢。”那女子叹了口气,白了摆手,李良如释重负地跑了出去,九爷挨到那女子身旁:“惠”“我也知道你一片好心,”女子无奈地道:“只是发了芽儿地土豆是有毒地,要是在醉仙居里吃坏了人,咱们的店还怎么开下去?”听到这,钱正方不由得心底嘀咕,这九爷难道是不食人间烟火吗?这样的事竟然都不知道?九爷看一眼屋里看热闹的众人,拉着夫人朝内堂走去“咱们进去再说。”夫人白了他一眼,却也乖乖地跟他进去,之一进去便是大半个时辰没出来,钱正方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东家,不会被富人揍死在里边儿了吧?但其余几人倒像司空见惯了一般,各忙各事,有条不紊,二掌柜笑道:“钱掌柜,这事见惯了就好,咱们九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夫人升旗。”想了想,接着又补上一句“可不是咱们九爷惧内,九爷对夫人啊,是疼惜着呢。”钱正方笑李良笑,这夫妻倒也有趣。这时从大门处进来一位年经人,瘦瘦弱弱的,怀里抱着一个可爱至极地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刚一进门,便跳到地上,朝着守在内堂门口的追星跑去“星叔叔,抱抱。”追星见了那女孩儿,冰冷的面孔立时间多了一丝暖意,他将那女孩儿抱起,轻声到:“宁儿,这些天有没有调皮?”宁儿摇了摇头,追星又问到“婶娘有没有欺负你?”那瘦弱的年轻人立刻冲到他面前,气道:“追星!你怎么能让宁儿叫我”追星瞄着他道:“宁儿管我叫叔叔,管你不叫婶娘叫什么?”“你”宁儿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滑下追星的怀抱,超内堂跑去,边跑边喊:“爹地,宁儿回来啦。”追星吓了一跳,一个纵身入内将宁儿拉了回来“宁儿乖,叔叔先带你去买糖吃。”宁儿朝内堂方向看了看,有看了看追星“宁儿想爹地了。”追星摸了摸宁儿的头“听话,一会就见到了。”没过一会,九爷与夫人匆匆忙忙的从内堂出来,夫人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九爷衣领上的扣子居然还扣错了一颗,这副样子很容易让人不纯洁的想到一些事情,宁儿见到二人,欢喜地一扑而上“爹地,妈咪。”九爷将宁儿抱起,笑道:“宁儿想没有想爹地?”宁儿用力的点点头,夫人朝那年轻人道:“来喜,袭人怎么样?孩子生了吗?”那年轻人道:“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儿。”夫人长一吁口气“她倒能生,这都是第三个了。”宁儿急着道:“妈咪。姨姨的小宝宝好可爱,宁儿也想要个小弟弟。”夫人还没说话,九爷已经把脸一沉“不准。”宁儿扁了扁嘴,夫人将孩子抱过来,朝九爷埋怨道:“吓唬谁呢。”又朝宁儿道:“宁儿,跟妈咪走,卢叔叔又做出好吃的东西了呢。”宁儿拍着小手道:“好啊好啊,卢叔叔做的东西好好吃。”夫人笑了笑“来喜,先跟我回醉仙居。晚上再跟情郎叔叔叙旧。”那年轻人脸上一红,急忙跟在夫人身后朝门口走去,还没走道门口。众人眼前一花,一个男子已站在大堂之中。白衣飘飘,随性洒意,宁儿开心得叫道:“月叔叔。”夫人也笑道:“楚盟主怎么有空来扬州?”来人站道夫人面前。轻笑道:“来看你啊,这一年过得好吗?”“很好。不劳你操心。”回答他的不是夫人。却是九爷,九爷搂着夫人的腰,略带敌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那人却不为意的笑笑。一双眼睛直看着夫人,忽然夫人干呕了一下。那人连忙抓过夫人地手,手指搭在夫人腕间,一边朝九爷厉声道:“惠儿生宁儿的时受了那么大的罪,你当时都说过神恶魔?怎么还能让惠儿”说着,一拳朝九爷挥去。九爷脸上挨了一拳,却并不还手,只是急着抓住夫人地手“惠,你有喜啦?“夫人心疼的看着九爷的脸“没事吧?疼不疼?“说着,又莫明其妙地看着那人道“逐月,我只是早上没吃好,有些反胃。”那人笑眯眯的点点头“我知道啊,脉象没什么不对。”九爷咬牙切齿地瞪着逐月“你是故意地,就想打我!”他们三人在这吵吵闹闹,宁儿从他娘新身上下来,走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小小年纪就已长得俊美无比,若不是一身男孩儿的装束,说他是女孩儿也会有人相信,只是他的神情有些冷漠,竟不似这么大年纪地孩子应有的。“刑天,”宁儿笑着拉住他“你想我了吗?”那男孩儿淡淡地看了宁儿一眼,缩回手来,也不做声,宁儿也不在意,从劲中扯出一条红绳,红绳的一端系着一只小小的荷包和一块满是裂痕的玉佩,宁儿将荷包取下,递给那男孩儿道:“刑天,这个送给你。”男孩儿有些不耐烦,索性将脸别过一边,宁儿眨了眨眼睛,用小手捂住脸蛋“呜月叔叔,刑天又欺负我。”那男孩儿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将宁儿的小手拉下,夺过荷包塞进怀里“每次都用这招,不烦吗?”宁儿偷偷笑了笑,那男孩儿无奈的扁了扁嘴,接着有不太自然的从腰间拿出一颗石子“这是我再蓝水湖边上捡的,你要是喜欢就拿去,不喜欢就丢了吧。”宁儿一把抢过“送了就不能反悔。”男孩儿看着宁儿将石子小心的收好,眼底划过一抹温情“宁儿,等你长大一点,我就带你去蓝水湖玩。“宁儿开心得小脸通红,正要回答,突然被人抱起,九爷一脸不愿地朝逐月道:“看好你徒弟,小小年纪就想拐骗我女儿。”夫人看着男孩儿,朝着逐月道:“刑天越长越好看,我总觉得好像有点熟悉。”逐月笑了笑“他不长得俊些,岂不有负他父亲的好样貌。”夫人不明其意的望着他,逐月道:“刑天是她母亲临死前早产而得,先天不足,所以身体一直不好,我也不敢跟你说,去年我寻到一位神医为他治病,已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告诉你,那块白玉鹰牌,你应该交给他。”夫人惊诧得瞪大双眼“他是”“他姓方。”夫人连忙奔到刑天身边,左右细细查看,看着看着。突然落下泪来,九爷连忙放下宁儿,将夫人拥入怀中“怎么说哭就哭了?”夫人抓着他道:“你听见了吗?他是”九爷点点头“听见了,你应该开心,儿不是哭。”夫人连连点头,擦去脸上的泪痕,一左一右的拉起刑天和宁儿“走,咱们去吃好东西。”看着夫人领着孩子远去的身影,九爷笑着摇摇头,有回头看着逐月“那孩子没有性命危险了吗?你应该等他全好了再告诉惠,省得他有个三长两短再让惠伤心。”逐月轻轻一下:“放心。”“逐月,”九爷认真地道:“谢谢你。”逐月失笑道:“谢我打你一拳吗?”九爷笑了笑“若不是你当初的自以为是,我跟惠现在大概也不会这么开心。”“自以为是?”逐月笑着摇摇头“就算是自以为是吧。“九爷将目光又重新投到份额人身上,脸上露出了瞒足的笑容,惠,这一辈子有你陪着,就算不是天下至尊,又能如何?在福珍宝斜对个的酒楼里,临窗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蓝白的道袍,三缕长髪,道骨仙风,女的则二十出头,可爱的脸蛋上嵌着一双灵活动的大眼睛。他们看着夫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老道喝了一口茶“若丫头,那娃儿的病当真好了?”若丫头自信的一笑“由我亲自出马,你还不信?”老道摇摇头“那娃儿天数已定,我怕你这回要载咯。”若丫头嘲笑道:“总说什么天数?当初若不是我听你提起这事,偷偷下山帮忙,恐怕就真的是天数已定了。你看现在,他们过的不是很好?“那老道叹了一声“什么帮忙!你那是贪玩,差点就将他们拆开,若是如此,你可知要损多少阴德。“若丫头也学样叹道:“我是用师傅的天极神镜推算出来,你还不信?“那咯暗道一愣神“你可真是大胆,连你们镇山的宝贝都偷出来。“若丫头吐吐舌头“后来不是又还回去了,都怪你,告诉师傅我在皇宫,害得我被他抓回去禁足,一禁就是五年。“那老道还是想不明白“你当初用那么滥的手段,也是为了这个变数?“若丫头望着福珍宝的方向微微呆一下,轻笑着摇了摇头“一方面是,另一方面,我也是想让逐月一偿心愿,只是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痴的男人。“那老道看着她的神情,呆了呆“若丫头,你该不是”若丫头启齿轻笑“如果是呢?”老道急道:“你竟想放弃追寻天命吗?“若丫头笑道:“如果他有一天能将荣月山庄该成若月山庄,就算放弃修真成道,又能如何。“老道连连摇头“你天资高绝,不修道,岂不是损失?不行,我得告诉你师傅去。“若丫头笑得更是开心“去吧去吧,让他来废了我的道基,好让我更无拘无束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不后悔?”若丫头没有说话,只是甜甜一笑,又将目光投向福珍宝,逐月,你等着

    终篇

    二十一世纪,北京某医院雪白的病床上,一个女孩子静静的躺着,也不知是昏着还是睡着,身旁围坐着三个人,其中一名中年妇女还在不停的擦着泪水,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劝道:“姨妈,不要急,表姐不会有事的,检查结果不也出来了?没事的。”那中年妇女好像没听见,还是哭着,她身边的那人皱着眉道:“好啦,别哭了,吵着蓝蓝睡觉。”忽然,床上的女孩儿动了一下,三人大喜过望,连忙围上去大喊“蓝蓝,你醒了吗?”那女孩儿和双睫一阵颤动,最后轻轻的掀起,当她看见这几人,眼中不是欣喜,却是满满的惊骇。“你们是谁!”女孩儿惊恐的抱着被子缩成一团。那妇女哭道:“蓝蓝,我是妈妈呀,你怎么了?”那男人也急着道:“蓝蓝,我是爸爸,不好好想想。”“表姐,你还认得我吗?”那女孩儿连连摇头“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皇额娘在哪?”那几人一听这话,同时愣了几秒“彤彤,快去叫医生来。”男人见女人这副样子,连忙道。“哦,好。”彤彤连忙出去,不一会,带来一位医生,那医生很年轻,也很清俊,大概二十六七岁左右,手中拿着一本病历,进到病房中,看了看病例,说道:“程天蓝?”那中年妇女连忙点头“是的,大夫你快看看我女儿怎么了,她不认得我们。”医生走到病床前,看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女孩子,轻声道:“程天蓝,你听见我说话吗?”那女孩子动了动,抬起头来“我不叫程”下面的话在她看见医生的脸时戛然而止,她猛的跳起,下了床在医生面前跪倒“不知皇上前来,臣妾又失远迎,罪该万死。“这一跳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彤彤小声地道:“表姐,你是不是连续剧看多了啊?”程氏夫妇见到女儿这样更是难过,连忙将女儿扶起,程天蓝盯着医生,忽然,他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皇上,你你的辫子呢?”医生啼笑皆非的望着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儿,又重新看了看病历,程天蓝,22岁,游览故宫途中不慎落水导致昏迷,身体检查各项结果均为正常,只是大概是脑子进水了?他忽然有些想笑,又立即忍住,身为医者,怎能取笑病人?轻咳了一声,他朝程氏夫妇见道:“她的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可能是昏睡太久出现了幻觉,或者另有原因,我建议你们带他去精神科看看。”程母一听这话,顿时哭出声来,抱着程天蓝泣道:“蓝蓝,你醒醒啊,我是妈妈。”程天蓝没有理会身边的母亲,反而一动不动的盯着医生:“皇上”医生无奈的朝着程父道:“或许你们可以带她去做一些以前喜欢做的事情,说不定会有帮助。”这是彤彤大声道:“表姐最喜欢看连续剧。”程天蓝反而呆了一下,她小心地伸出手指着自己“臣妾最喜欢的事?”医生点点头“想得起来吗?”程天蓝看着医生微低下的头,居然有些脸红“回皇上的话,臣妾最喜欢骑马。”“骑马?”程氏夫妇连着彤彤异口同声地叫出这两个字,程天蓝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程父皱着眉道:“不可能啊,从没听蓝蓝说过她喜欢骑马,况且这马要到哪去骑?”医生好笑的望着不停着朝自己叫“皇上”而又自称“臣妾”的女孩儿,从怀中摸出一张金卡,递到程天蓝的面前“这是金爵骑士协会的会员卡,你要是真的有兴趣,可以去试试。”程天蓝有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接过那金卡“臣妾谢皇上赏赐。”医生强忍着笑意将她扶起来,程天蓝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金卡,翻转过来,轻声念出那上面的名字“林福”医生点点头“就是我。”他朝程天蓝伸出手“程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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