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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召见她们的。”他连瞪我数眼:“亏你想得出来!”我讪笑了两声,想当初我将宫妃聚集起来要她们捐款时,她们倒也是像征性地捐了一些,可那么一点点钱叫我怎么拿得出手?不得已只好使出“杀手锏”又言名这本账簿是要给皇上看的,她们的积极性果然大大提高,谁都不想落于人后。“今天晚上就去咸福宫吧。”我低下头飞快地说完,顺治气着指着账薄道:“不是你捐得最多么?”我垮着脸道:“我捐这么多是因为我知道这些钱的用处,可她们拿出那么多钱都是为了想讨好你,想多见见你而已。唉,也体谅体谅她们罢。”“你竟然不介意?”“当然介意,”我白了他一眼。“只是我更介意那些江南百姓。”他看着我,忽然笑着将我拥入怀中“谢谢你。”“谢我做什么?”“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脸上微微一红。“谁为你了?”看着桌上的账薄,我又忧道:“只是还差得太多了。”顺治笑道:“你们一群女人都知道替我分忧。那些大臣们更是一个都别想跑,明儿早朝我就让他们捐银子,不捐不准出宫!”我“扑哧”一声乐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不讲理就不讲理罢。”他叹道:“最要紧地是能筹到银子。”第二日,我早早的便去了乾清宫等顺治下朝。等了好久。眼看时已过午,他这才姗姗而回,面色颇为不善,我连忙迎上询问。顺治朝屋内的宫人挥了挥手,待她们全部退下后。才重重地坐在暖炕上,恼怒道:“气死我了!”“怎么了?”我轻声道:“筹款地事情不顺利?”顺治朝常喜勾了勾手指头,常喜连忙奉上一本帐册,顺治道:“看看。”我上前拿起,一翻之下不禁有种哭笑不得之感“弄了一早上,就弄回这个?”这哪里还是什么筹款的帐册,分明就是一本白条册。一条一款全是某某大人赊欠太和殿修缮款银某某两。顺治在一旁气道:“除了这个,还有他们一个月地俸禄!”见我不解,他又道:“最开始说要修缮太和殿,他们倒也大方,都说这个月的月傣不领了,可他们的月俸加起来才多少银子?我刚一说不够,他们倒好,都跟我哭起穷来了,后来见我逼得急了,就一个个地签了欠单,让我先从国库中调银子,他们再慢慢还上这笔款项。哼!若国库的银子能动,我还找他们干什么!”我将帐册轻轻地放到几上,坐到他身旁道:“也就是说,此次筹款行动彻底失败了,一纹银子也没见着。”他地脸色红了红,恼得紧盯着那本账册“明日我就派人各家去要,看他们谁敢不给!”我一时无语“这会不会太不讲理了?”他看了我一眼“他们想蒙混过关,我偏偏不如了他们地愿,我是皇上,他们能奈我何?”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门口传来一声厉喝:“正回你是皇上,更不能如此胡闹!”声一入耳,我与顺治皆是一惊,这个声音竟是太后!朝门口看去,果然,太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柳眉倒竖,粉面含怒,我二人连忙起身,上前两步给太后请安。太后是什么时候回宫的?为什么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正当我惊疑之时,顺治开口道:“皇额娘是何时回来的?也不知会儿子一声,儿子好去接您。”太后冷哼一声“知会你?你有时间搭理我么?不是得去文武百官家要银子么?”太后不愧是后宫中的大姐头,她这一发火,就连脾气向来不怎么好地顺治都讪讪得不知说什么好。太后怒道:“一个皇上,一个皇后,合起来胡闹!硬逼着官员写借据,传出去成何体统!”顺治皱眉道:“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又关皇后什么事了?”“不关她地事?”太后瞟了我一眼“那皇后集齐后宫捐银子又是怎么回事?”太后缓了口气“想修太和殿,国库中没有钱么?内务府没有钱么?非得拉下脸来跟人要?皇室的脸面都快让你们丢尽了!”这是我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太后身上的怒气,低着头,不自觉的打(1*6*k小说网)了个冷战,顺治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将我挡在身后,也口气不佳地道:“现时边关战事吃紧,国库库银岂可随便动用?他们是国之臣子,理应为朕分忧!”“这是分忧么?这是让人笑话!”太后指着顺治气道:“修个太和殿,你准备修进去多少银子?四十万两还不够用么?”顺治脸色急变,我心中暗忖,太后的消息真是灵通,这几日我与顺治筹集的银子可不正是近四十万两么。太后盯着顺治道:“不管你想做什么,也不能让史官和百姓记你一个贪奢好欲之名!”对着太后的目光,顺治没有丝毫退缩“儿子想做什么,后额娘还不知道么?”太后的瞳孔缩缩“身为皇帝,做事要审时视度,不可随心而为。”顺治大声道:“不可随心,更不能违背良心!”太后脸色渐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万代基业,有时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我呆呆的看着这对母子你来我往的打着哑谜,心中一阵迷茫,难道说顺治想用这些钱做什么,太后全都知道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母子

    听了太后的话,顺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果然知道”太后重重地吐了口气,偏过脸去“我知道不知道,一点也不重要!”顺治的脸上染上一丝愤然之色,他大声道:“不!对我来说相当重要!”他的双眸中闪动着受伤的光芒“你为何也合着他们骗我!”见着顺治的样子,太后似是有些于心不忍,但很快她狠心的扭过头“告诉你又怎么样?让你知道后再像现在这样由着性子胡来么?”顺治盯着太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呵呵”他自嘲地笑了两声,慢慢的朝门口走去,经过太后身边时,他微顿了一下,似是希望太后将他叫住,知识太后脸色铁青,双唇禁闭,并无开口之意,顺治面上嘲弄之色更浓,大步走出殿门。“福临!”我连忙叫住他。他停了停“让我一个人呆一会。”他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消沉。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时,我转向太后急道:“皇额娘,您”太后抬眼看着我,她眼中莫名的哀伤之色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语气不自觉的放缓“您为什么”“为什么不叫住他?”太后反问。我点点头,他有机会的,不是么?太后看着我,神色显得有些漠然“因为我每做一件事前,都会好好想想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我愣在原地。他要走了,你叫住他,这么简单的事。会有什么后果?“我又何尝不想叫住他?我又合唱想我母子离心?”太后地嗓音略带了一丝颤抖“只是”她迟疑了一下。仿佛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再跟我说下去,终于,她轻叹一声。“只是我若叫住他,便是对他认了输了。”我困惑的摇摇头。她在说什么?什么认输?太后淡淡地道:“知道我为何出宫么?呃不是养病去了么?不过显然在这个时候这个答案是不正确的。我选择沉默,听太后说下去,太后长叹道:“我就是怕会与他闹成这副样子。”我皱了皱眉“皇额娘既然早知道这件事,就应先告诉他,两人一起想办法,芑不必现在要好得多?”“那那与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太后盯了我半天,才道:“不明白么?这件事若是早让他知道,他便会闹着要与我站在同一阵营,动用库银了。现在他自己查出来,也明白了朝臣们的意思,没人支持他不敢轻易动那些库银,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我这才有些明白,原来太后出宫,就是想避过与顺治的正面冲突。“那”我呐呐地开口“向大臣们筹些银子,又可以不动库银,芑不是一条解决之道?”“的确是一条解决之道。”太后道:“不过一次行了,两次呢?三次呢?若是开了这个先例,日后谁还肯为朝廷尽心尽力办事?况且向朝臣索捐,谁能捐得多?谁又敢捐得多?一年的俸禄不过那么点儿银子,若是捐得多了,不是摆明着告诉众人他贪了银子么?”太后说得好像是挺有道理的,但我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些人死于疫症?”“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后看着我“治国也是如此,想要得到更多,必然会有放弃。他始终看不透这一点。”我怔在原地,细细地思索太后的话,突然间,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得打个冷战,身体也不能自抑地微微颤抖。身为帝王,不能感情用事,不能意气用事,要冷静的看待每一件事情,权衡利弊,再作出最终决定。太后说,他始终看不透这一点,那么太后竟是要用这十万条性命老教会福临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吗?所以太后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朝臣们合起来瞒着他,让他气急败坏,让他无能为力,最终让他明白,皇帝不是那么还做的,不是想什么是什么,要懂得取舍,相信这十万百姓,是矣铸就一副衬得上帝王地铁石心肠了。这就是他要走的路么?这就是他要学习地帝王之术么?不嫌太过残忍么?惊恐之余,对他又是深深的疼惜,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少年,他每日所学的,就是这些!“你不必替他抱屈。”太后仿似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你所想的,他一早就明白!”我心中惊讶至极,是了,他定然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在太和殿烧毁时那般模样,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怕百姓恨他,更怕他将来要面队的路!看着我一脸的怜惜,太后冷哼一声:“你真的不明白。”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她的脸上蒙着一层寒霜“他正是明白这其中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做这种抗争,你道他是真想去朝臣家收银子么?他是想逼我向他回来,你道他刚刚真是在痛惜我们间的母子亲情么?他是在引着我向他低头。这么些年来,我们之间还剩下多少亲情,我们自个儿最清楚!”太后的脸上夹杂着一丝痛苦,眼中现出点点莹光“你,真的了解他么?”太后的话惊得我一阵失神,就连太后何时离去都未曾发觉,怎么会?我的脑中不停的响起太后所说的,试问世间有哪对母子会用这种相互试探的方式相处?他们之间的隔阂竟然深到这种地步?回过神来,殿上只剩我与袭人,袭人道:“主子可要去找皇上?”我轻轻摇了摇头。“让他静一静吧。”不只他要静,我也要静一静,他们母子斗法。我又要怎么做呢?出乎意料的,回到坤宁宫。顺治竟然等在那里,见了他,我有些不知说什么是好。他盯了我半天,缓缓地开口道:“她都说了什么了?”“她说了什么你真的想知道么?”我说道:“还是你只想知道她对这件事的态度?”他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还问什么。她的态度一早就摆在了。”他自嘲道:“我还以为自己在她心中会有一点地位的,谁道”“福临!”不知为何,他的样子让我没来由的生气“你这是什么话,他始终是你额娘。”“是么?”他嗤笑一声“若是她也这么想便好了。”“那你就没有错的地方呢?”我气道:“你故意在她的面前做出那副样子,你可知她见了心中有多难受!”顺治不予置否的笑了笑,我急道:“你为何这么做?”“我这些都是向她学来的。”他看进我的眼中“若说故意,也不尽然,我是真的难过,只是她将这些权当作是故意,只因这些都是她曾用过的招术,她难受?”顺治冷笑一声“她这样对我时,怎么不想想我多难受!”我错愕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顺治嘲讽地笑脸,我讪讪地道:“她还是很看重你的。”顺治摇摇头“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只有‘大清’二字,这两个字,比我这个儿子重要得多!”我怔忡的看着他,他与太后平日里尚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一旦遇到事情,便会有这样的冲突么?大清?我缓缓地摇了摇头“你说对。”我面对太后时,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无奈而又哀伤的情绪,断然不会是假的“你想没想过,她为何要对大清这么尽心尽力?只因大清的皇上是她的儿子,她想让她的儿子流芳百事,她想让人人都说她的儿子是个得道的明君!”他别过头去,沉默不语,半晌才低声道:“我根本不想做这个皇帝,她可以不去争,多尔滚要做皇帝,让他做好了,为何偏叫我来做!”我摇摇头“当时是种什么状况我不清楚,但你一定清楚,绝不会是谁想做便做了,把一个六岁的孩子推上皇位,定是当时最折中的办法。”“况且,”见他又要反驳,我接着道:“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当这个机会放在眼前,有哪个母亲会不心动?就算是我”“你怎么样?”“若是我,我也会做相同的选择。”看着顺治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旁,我轻叹了一声“你怪她,是因为多尔滚?”顺治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我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当初你孤儿寡母,她若不与人虚以委蛇,你母子如何能安然过到今天?”他挣开我的手道:“什么虚以委蛇,我看她倒快活地很!”我长叹一声“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是你们两个都把自己的内心封得死死的,不肯让对方看到,如果你们能好好坐下来聊聊,互相倾听一下对方的心声,你们便不会这么痛苦了。”顺治哼笑道:“她痛苦过么?”我严肃的望着他“如果太后与多尔滚真的像你想的那样,那太后就太可怜了。”我话音刚落,他的脸色猛的铁青,我不顾他的恼怒,径自道:“喜欢一个人又不能嫁给他,偏偏还嫁给了他的哥哥,这种痛苦你能明白么?一边是自己心仪之人,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取舍之间的痛苦你能明白么?当自己的儿子要将他挫骨扬灰时,她的痛苦你能明白么?”“够了!”他大喝一声,恼怒得青筋暴起“他们之间如何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看着他这副气恼至极的样子,我番然醒悟,我真是笨,太后与多尔滚之间真真假假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一根刺,他觉得太后背叛了他的父亲,背叛了他,所以不管他们之间的事多么凄美,多么哀愁,在顺治中,始终是不可原谅的。“对不起。”我识相地道歉。他沉着脸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说,或许你可以试着跟她谈谈。”“哼,我也想。”他的口气生硬,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在说反话,他慢慢地踱到门口,刚要跨出门去,身子顿了一下“其实你并不会哦那么做,对么?”我愣了一下“什么?”他半偏过头“如果换了你是她,你一定不会让你的孩子卷入到这场战争中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坤宁宫。看着他的背影,我勾了勾嘴角,我不会么?或许吧,因为我太渴望自由,又怎会将自己的孩子投入牢笼?可是,若是我的孩子不想要自由呢?当他长大了,他会不会又怪我为何没为他夺得天下至尊之位?我轻轻地坐在椅上,淡淡地笑了,世事无常,由此可见。当天晚上,顺治终是去了慈宁宫,虽然他在坤宁宫表现得那般恼怒,可他仍是去了。或许他是想再给太后一个机会,有哦在给自己一个机会罢。

    第一百二十五章闺情(一)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起身,太后便派了李福过来找我去慈宁宫。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顺治竟在慈宁宫呆了整晚,一大早才匆匆忙忙的赶去上朝,我又问李福,皇上与太后的神情如何?李福答道:甚为平和。我点点头,心放下了一些,虽不知他们一晚上都在说了些什么,但没争执便是好事。到了慈宁宫,太后正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她睁开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不大有精神的样子,我轻声道:“皇额娘还是先歇吧。”太后摆了摆手“不打紧,坐吧。”我坐至一旁,太后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半天没有言语,我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道:“皇额娘找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太后轻笑道:“没事,就是想见见你。”见我不解,她又道:“我实在是想谢谢你。”她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她是在谢我劝顺治到这里来。我急着问道:“你们没事了么?”话一出口又觉得太唐突,好在太后并不在意,她笑了笑“那么多的心结芑是一晚就解得开的?总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吧。”我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后轻轻地点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连连摇头“母子间哪有隔夜仇,我只是给皇上一个台阶下罢。”太后慈爱地笑道:“福临他好象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他以前任性不过是为了更多的吸引皇额娘的注意力罢了。”太后听后怔了一下,旋即点头钓道:“有你在他身边我真的放多。”太后睨了我一眼。打趣道:“我希望下次回宫时,你们能让我抱上子。”我红了红脸,又想到太后的话,惑道:“皇额娘还要出宫?还去南苑么?”太后摇了摇头道:“不去南苑了,去”她似是有些迟疑。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去山西。”“去做什么?”“借钱。”“借钱?”我诧异地道:“为什么要”太后笑笑“你们那点银子能解决什么问题?况且那些银子运走了,你们又拿什么来修太和殿?太和殿不修。你们又如何跟后宫和百官代?”我吐了吐舌头,当初只想着筹钱了。这些问题统统都没想过。太后叹了一声。“福临他心肠软,终是见不得百姓受苦的。”我点点头,又问道:“皇额娘要去管何人借?那么多银子他拿得出么?”太后道:“天下首富俱在民间,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不要。借个百八十万两银子应该还是可以的。”我暗暗咋舌,百八十万。难怪顺治非要逼太后回来,看来她是真有办法的。“不知皇额娘何时起程?”“明日便起程了,”太后看着我道:“我走后你多陪陪皇上,他性子急,好冲动,遇着什么事需多规劝着他,不能随他任意妄为。”我点点头,太后又道:“恩贵人是鳌拜的亲侄女,我有意给她进个嫔位,你回去与皇上说说,这段时间让皇上多与她亲近,将来办起事来鳌拜他们才不好多加阻拦。”我垂下眼帘,又点了点头,太后轻叹道:“你怕什么?现在皇上整颗心都在你身上!撵都撵不走。”我被说中了心事,双颊一红,太后摇头笑道:“放心,适当的放手会让你得到更多。”更多?是指掌握整个后宫么?我笑了笑,没有言语,太后虽然睿智,但恐怕她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眼见太后倦意渐浓,我辞别而出,径直朝乾清宫走去,途径养心殿,却见到乌云珠和宛如守在门外,脸上满是急切之色,二人见到了,忙不迭地请安,我好奇道:“皇上在里边?”她二人点点头,我又道:“为何不进去?”乌云珠道:“皇上正在与朝中大人们议事。”我点点头“你们怎么了?苦着一张脸。”宛如急道:“娘娘,臣妾的阿玛病重不起,臣妾想恳求皇上恩准臣妾出宫探望。”病重?我突然想起,鄂硕可不就是十四年去世的么,我又留意到宛如用的字眼,她只是说“臣妾”并未说“我们”看来在她心中,铁定是认为鄂硕此次病重又是乌云珠所克了。抬眼望去,果然,宛如焦急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愤然,我不禁暗暗摇头,人要是钻进了牛角尖,真是谁也拉不回来。我朝院中看了看,见常喜候在门外,刚想叫他过来,养心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打开,走出一人,竟是陈萧,陈萧的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见到我,三步并做两步奔到我面前,俯身拜倒,在他低下头前,我瞄到他的眼神飞快的朝我身后闪了一下,我偏过头斜了袭人一眼,袭人连忙低下头去,面红似火。这时顺治也踱到门口,见到我微愣了一下,陈萧起身后再揖一礼,退出门去,顺治这才开口道:“怎么一起过来了?”乌云珠面带愁容的上前一步,将鄂硕重病的事情说了,顺治皱了皱眉道:“怎会突然病得这么重?”宛如在一旁哭泣道:“先前还好好的,今早额娘叫人捎进话来,说是阿玛已起不了床了。”顺治想了想,转身朝常喜道:“派人送两位爱妃出宫,再着两名太医伺候,需用药物只管进宫来取。”常喜低头称是,乌云珠和宛如连忙谢恩,顺治摆了摆手,她二人这才急着退下了,我笑盈盈的走到顺治面前,他反倒扭捏起来。吱唔了半天才道:“昨日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原来他还记挂着昨日之事“昨日我也不对,不该说那些话刺你。”我笑道:“可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去了慈宁宫,还让皇额娘答应去帮忙筹款。”顺治脸上一红,呐呐地道:“我毕竟是她的儿子。其实她心中,也真是有许多苦处的。”“这不就好了?”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小心地问道:“你这次是真心的?”该不会是为了劝服太后帮忙而使的计策吧?顺治的脸上现出难言的尴尬神色,他掐了掐我的鼻子。“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挣开他的手。转身进了养心殿门,笑到:“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我问道:“陈萧来做什么?”顺治也转身进来“我想让他随皇额娘前往山西。待筹到款项后,他就直接带着银子前往江南,也省去了来往时间。”我点点头,陈萧的确是个前去赈灾的好人选“这下可曾松一口气了?”他笑了笑,指着桌上那一叠折子道:“批完了折子才能算松了气。”说着他坐至案前,随手打开一本,我也走上前去,替他调了些朱砂,静静的看着他批阅奏章,他那专注认真地神态,真的很吸人哩。他批了几本,忽然抬头,撞上我的视线,笑道:“看什么?”我红了红脸,连忙垂下眼帘,他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手中还握着朱砂御笔“闭上眼睛。”我的脸色越发红了,顺从的闭上眼睛,期待着他接下来地举动,他渐渐向我靠近,我抿了抿唇,做好一切准备,谁知落下的却不是他柔软的双唇,只觉眉间一凉,他手中的御笔触到我的额上,我身子闪了一下,刚要睁眼,却被他按住“别动。”他这是要给我画花脸么?我哭笑不得的耐着性子任他随意施展,直到他说“好了。”我才睁开双眼。“真好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净胡说,”我啐道:“被画了花脸也叫好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地将我拉到镜前,这一看,却叫我呆了晌,眉间被他用朱笔勾出了一朵纤美的花钿,朱砂的绯红衬在光洁的额上,整个人倒显得光彩了许多,我左右看了看,假意嗔道:“无端的画这么好看做什么?我本就长得丑陋,现在更是被你这朵花给衬没了。”他从后面拥住我,在镜中与我对视“哪里丑陋?我只见到人比花娇。”“贫嘴。”我回过身轻锤了他一下,将他推回书案前“折子还没批完,接来胡闹。”他乖乖地坐下,又看着我傻笑了两声,这才低头继续,我赏他一个白眼,脸上的笑意却是止也止不住,在四年,最多再有四年,我会让他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为了能让他专心的批折子,我索性从养心殿里出来,逛了一圈,也没见着袭人,问了问随行的宫人,她们只说袭人出了院子,但是做什么去就不得而知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八成与我想的差不到哪去,出了养心殿的院落,刚一转角,正撞上匆匆而回的袭人,见到我,她显得有些慌乱“主子金儿怎么这么快就”“你倒想我多耽搁一会,好让你跟他多聚聚。”“奴婢没有”“没有?”我打量了一下她“身上挂的荷包呢?”那只荷包她从不离身,今日竟不在身上,去处可想而知。袭人的脸色变了变,头垂得更低“奴婢该死。”我没好气地道:“要送也送个新鲜点的东西,送来送去都是荷包。”袭人道:“奴婢哪有主子那般蕙质兰心。”我失笑道:“还学会拍马屁了,行了,起来罢。”她起来后,我上前拉住她的手继续前行,袭人连忙后退一步,死活不肯与我同行,我只好松手,叹道:“我不想你与他多接触倒也不差别的,只因为他家中已有正妻,你若嫁过去只能做个妾室,我哪里舍得。”袭人的眼泪“唰”的流下“奴婢”我抬手止住她“不过瞧你说的那陈夫人品性倒也贤良,陈萧这次奉旨出京,若差事办得好,等他回来皇上必有封赏,官做大点,我也放心点,到时你若愿意,我便将你嫁给他罢。”情之一事,本就是越理越乱,就连我又何尝不是与那么多女人分享福临?分享一个男人真的很辛苦,但若说让我离开他,另嫁他人,我又肯么?袭人听我说完连连摇头,作后干脆跪到地上,泣道:“陈大人与夫人感情甚笃,奴婢只求陈夫人病体早日康复,不敢有所他求。”“你”我神情复杂地望着她,或许袭人是真的爱上了陈萧,所以她才会做出如此选择,我轻叹一声“到时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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