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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典好久没有回家了,刚一进家门就看到一如往昔的符锐像一棵树桩一样站在门口等她,仿佛这样已经站了好多好多年了,没有典典的日子里留守的符锐是怎样度过每一天每一夜的?典典望着符锐,符锐的眼里没有任何埋怨,符锐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期待和关怀,典典咬着嘴唇看着符锐,典典的鼻翼红红的,典典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典典感觉到咸咸的,典典喊了声:“老公,就扑到符锐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茜茜像小鸟一样围绕着爸爸妈妈飞翔,她懂得妈妈不是在和爸爸打架,因为打架的气氛不会这样温存和恬静。

    典典呜呜的哭了好久好久,宛如多年前符锐头顶的那盏日光灯。符锐的心也在哭,符锐抱着这个娇弱的女孩子,感觉到自己欠她的太多太多了。等典典哭完了,符锐扶着典典的肩说:“典典,要不咱以后不去了。”典典猛的抬起头,典典的眼里充满了贪婪和慈祥、充满了倔犟和自信,典典被泪水洗涮的脸闪着明媚的光泽,典典说了谁也无法改变的两个字:不行。

    典典问王姨干得怎么样,提起王姐,符锐哭笑不得。

    王姐刚来典典家时,就把典典家当成了自己家,总借口自己家被儿子儿媳占着,即使夜晚也从不离去。后来王姐发现符锐家楼下有一个舞厅,那不是年轻人快节奏蹦迪的地方,是中老年人以舞会友的场所,每天夜晚都有无数的老头老太太骑着自行车跑到这里跳舞。王姐自从怀着好奇过一次之后,她所有的生活内容就从此改变了。她是从日出时就盼着日落,日落时就开始走舞步,直到等到7点舞会开始,就迫不及待的跟符锐说:“你看着茜茜,我去去就来”然后就旋转着下楼了。王姐交友是有选择的,凡是扛大包蹬三轮的一律不交,王姐跟符锐自豪的说她只要一打眼就知道谁是不是出大力的,一闻一股汗味肯定没个好,王姐从来都是和上档次的人交友,比如给机关看大门的、烧锅炉的,最好是有单位退休的,王姐说她跳舞也是一样的,‘嗯哪,我爱跳花样,从不跟那些土老磕跳,他们不会跳花样就会乱摸,玩嘛,就得玩个品味。’王姐说的花样是什么呢,符锐上学时也学过国标舞,但是在舞厅根本用不上呀,符锐也没敢和王姐切磋切磋。王姐这样跳着跳着就认识了一个林业局内退的老光棍,如获至宝,没两天就被那个家伙骑大轱辘永久自行车驮回家了。有一次王姐和老光棍打架了,王姐说她要回娘家结果就跑到符锐这儿来。王姐说那个死不要脸的老畜生一天到晚的总想要,好像八辈子没有碰过女人一样,硬了也干,不硬也干,有精**,无精射水,谁他妈的跟那样的老变态过呀。不过没挺几天又去舞厅会他,又被他用大轱辘永久自行车驮回家了。

    符锐最后一次听王姐跟茜茜讲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个小羊一个人在河边玩,一个老狼跑过来了,凶巴巴的说:你为什么把我的水弄脏了?小羊说:我光在这儿玩,没把水弄脏呀。老狼说:你没弄脏?那就是你爸爸弄的。小羊说:我没有爸爸呀。老狼说:你他妈的还嘴犟,不是你爸爸就是你哥哥。小羊委屈的说:我没有哥哥呀。老狼大声说:我不管,反正跟你长得像。说完一口就把小羊给吃掉了。茜茜一听世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老狼,当时就给吓哭了。符锐赶紧说:算了,算了,王姐你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吧,我来带茜茜。王姐才悻悻的出去跳舞会友。

    现在王姐啥时候回来或回不回来都没有准,反正她兜里有钥匙,典典说不管怎么的,王姨总是自家亲戚,不过不要把现金放到家里。

    典典给符锐说起张艳的事情,符锐是一个很爱站在别人角度看问题的人,符锐知道张艳家的矛盾心情,也知道张艳的矛盾心情,更知道这整个事情就是一个无法化解的矛盾。但是符锐知道,即使张艳回到了父母身边,父母也并不能使张艳的心留在他们身边,并且现在最痛苦的人不是张艳的父母而是张艳本人,因为张艳过着她这一生都不想过的生活,甚至符锐担心张艳这样呆在家中还会出意外。

    符锐另一方面对典典找她的哥子帮忙打架不是滋味。符锐觉得无论怎么说自己的老婆找别的男人帮忙打架实在是有点那个。符锐说:“典典,你找他怎么不找我呢?”典典说:“你那么远,我怎么找你呀。”符锐说:“那如果我在你跟前呢?”典典想了想说:“我还是不找你。”符锐着急的说:“典典,这是为什么呀?”典典说:“我不找你,打架多危险啊,我怕把你打坏了。”符锐盯着这个妖精一样打扮的典典,呼呼喘着粗气,不知道自己是占便宜了还是吃亏了。

    王姐回来了,王姐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回来了。王姐倒不是穿了什么新衣新鞋,王姐纯粹是以一种新人的心态回来了。王姐说她和她家老马商量好了,两个人的喜事年内就办,双方子女也都同意,不过王姐家的小子不算,那个死小子又闯祸跑出去了,不用跟他商量。另一件震惊的事情是老马给她办了养老统筹,补了前几年的,以后年年交,等到55岁时就有15年了,就可以和国家退休工人一样领退休工资了。

    这是真的吗?这个一生都衣食无着落的王姐,最羡慕老有所养的王姐,老来却了了心愿。符锐和典典也由衷的为王姐高兴。

    王姐使劲的吸了吸鼻子,无所谓的看了看两边,倒不是王姐的鼻子不通气,而是为了表示出即使取得了如此惊天动地的成绩,王姐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其实哪用那么装啊,那个王姐激动的眼珠子里都是泪花,谁还能看不出来啊。

    在那一年里,典典妈那儿也开始搞养老统筹了,典典妈先补交了往年的5000元人民币,然后又开始年年递增的交年金,等到交够15年,等到典典妈干不动的时候,典典妈就可以月月从存折上支取那源源不断的养老金了。这些钱都是典典拿的,因为典典曾经为此发过毒誓。

    反而是典典自己不去办养老统筹,典典说她根本就不惜得办,典典说我交那么点钱干什么,我都嫌麻烦,我有闲钱还不如去干个什么事情呢。那么你典典老了呢?我现在这么年轻,哪管得了那么多。

    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冷,再爱美的女孩也不能穿吊带裙了,但是千百度的女孩们还在穿,只不过她们只在千百度上班的时候穿。大街上穿短裙的也看不到了,但是千百度的女孩们上街时还是穿短裙的,她们还穿那种透明保温的丝袜,或许在夏季还有很多女孩子们可以和她们媲美,但在北方冬季来临之际,敢这样大胆展示肌肤美的恐怕只有千百度的姑娘们了。

    田野是这里面的佼佼者,她可以一年四季都穿丝袜,冬季里田野也穿着丝袜逛商场,人们都会贪婪的看她大腿的肌肤,因为冬季里女人的肌肤就像雪地里的银狐一样珍贵,看到这样的精灵会让人在整个寒冷的冬季都充满漏*点。千百度的姑娘们都笑着说田野骚,骨子里有一股常年不败的欲火,所以她不怕冷。

    现在有典典跟田野做伴了,典典穿白色的皮衣,红色的皮裙,肉色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筒靴,典典之所以跟田野学绝不是像她们说的骚,而是典典就认为这样是美,因为典典只要这样从人们跟前走过,就再也没有人去看那些穿着几万元貂皮大衣的阔太太们了。典典想我要是有钱穿貂皮我一定不会穿那样大龙大炮的,我要穿那样婀娜多姿展现线条的,我要让人们看到我乳型、腰型、臀型、腿型,我才不管你们说我什么呢,我就爱臭美,我做一回女人就要这样。

    这是一个初冬的午后,往昔的烈日已经变得懒洋洋的了,暖暖的阳光从千百度的玻璃门外透过来,细碎的撒在千百度客厅的人造大理石地面上。

    千百度的姐妹妹们正围着方桌打麻将消磨时光,会馆的玻璃门打开了,中午一般是不会有客人的,姐妹们都停下手里的麻将牌,抬头去看,她们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那是谁呢?那是一个朴素而壮实的农村姑娘。啊!张艳!那是张艳!真的是张艳!是那个曾经怯生生的跨进千百度的玻璃门、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千百度、第一个把千百度当作自己的新家、后来被家人痛打一顿抓回去、如今又再次怯生生的跨进千百度的玻璃门的张艳!

    张艳?多么熟悉的名字,千百度的姐妹们一时间都愣住了。是姐妹们记错了,这根本就是张艳第一次跨进千百度的玻璃门;还是张艳记错了,她本来就是千百度的姑娘而根本不曾离开过。

    姐妹们看着张艳愣了好长时间,没有谁知道谁错了和错在哪里。

    张艳比以前黑了瘦了,站在那儿开始脸红和扭捏起来,姐妹们又看见那个单纯可爱冒着傻气的张艳了。“哇,小燕儿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站那干什么,快过来啊”田野首先大声的叫起来。张艳红着脸走过去,嘴里说:“你们都在打麻将呢,你们现在都挺好吗?”大家边打麻将便抽空跟张艳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开了。“家里怎么样?”“那些老光棍怎么样了?”“呆不住吧,还是我们这儿好吧!”“你爸妈怎么说的?”“跟家里怎么交待的?”张艳挺轻松挺自信挺失落的说:“这回我爸妈再也不管我了,他们说即使我死到外面他们也不来给我收尸了”

    田野说:“小燕儿,你先去跟大姨说好话吧,她在后屋,你好好求求她,她心软,能留你的。”张艳最担心的就是大姨,她看了好长时间麻将,才捏着一把汗的往里屋去找大姨了。

    张艳去了半个小时,大家都替张艳捏着一把汗,最后张艳回来了,她红着脸,看得出她心里的激动,她有些语不成句的说:“大姨同意我留下了,我今天就可以上班了。大家看着张艳的脸,她的脸上有泪的痕迹,看得出她在大姨面前好好的哭过。”

    晚间,典典上班来了,首先碰见田野,田野说:“典典,你到后面看看谁来了。”典典好奇的跑到里屋,一眼就看见张艳拘束的坐在那儿,看到典典来了,张艳怯生生的说:“典典姐,你来了。”典典走到张艳旁边坐下,拉着张艳的手,跟张艳唠起家常。张艳说,她被父母抓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屯子半步。她家那儿像她这样的大姑娘一个也没有,她都快被憋疯了,村里的那一帮老光棍像色狼一样的整天站在道口,啥也不干,就蓝着眼睛盯着你不放。张艳后来跟她父母说她死活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她父母就把她锁在屋里,把家里的钱全拿走,最后张艳就以死相威胁,拿水果刀割腕,昏死过去,后来她父母急眼了,跟她断绝了家庭关系,告诉她即使她死在外边也不会来给她收尸。典典说:“看不出来你小燕儿还有这脾气呢,你要是真的割腕死了怎么办?”张艳想都没想就说:“死就死呗,死了也比那样活着强。”典典吓了一跳,认真的说:“再怎么样也别死呀,好死不如赖活,以后你可别再那样冲动了。”张艳满不在乎的说:“割腕挺好玩的,一点也不痛,迷迷糊糊的,像做梦一样。”典典不理解的看着张艳,张艳玩着自己胖嘟嘟的手,这是一双生在农村却侥幸没有被农活磨出茧子的手,对张艳来说这是一双在众人面前拿得出来的一双手。典典突然注意到张艳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有深深的刀割的伤痕,不是一道,而是三道,道道都在腕动脉之上,其中有一道红肿着刚刚结疤,就在近几天才留下的。由此可以看出张艳曾经下过怎样的决心和狠心。

    张艳其实真的还是一个孩子,那些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很快就都忘了,也许是因为家乡的活法像一个令人窒息的噩梦而千百度的活法更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吧。

    张艳很快又和琉琉打到一块去了。在老家呆了太长时间,张艳在千百度那些变化又都几乎丧失殆尽,好在琉琉是一个霸道武断的人,在她的调教下,让张艳迅速的找到感觉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张艳成了购物狂,挣来的钱玩命似的花,总叫琉琉陪她,每次都请琉琉吃饭,花500元买了个小灵通手机,今天换一个外壳,明天换一个贴图,弄得手机像女孩子一样天天换衣服。

    千百度其实是不提倡拉帮结派的,就像华夏银行对员工的要求一样。但是像典典和田野、张艳和琉琉这样的也应该可以谅解。如果非要人人之间都保持相等的距离,恐怕全世界最优秀的外交家也做不到这一点。

    千百度里最先结拜的是张艳和琉琉,这还不是张艳提出来的,而是琉琉强硬的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能更好的管理张艳。说来好笑,琉琉曾经要认田野当干妈,也可能是想和田野套近乎吧,哪知田野是什么路子,田野是千百度的元老,田野喜欢谁就是谁不喜欢谁就不是谁,田野才不喜欢琉琉这样霸道的女孩子,更何况同在一起当小姐,居然要认她当干妈,这对一个靠青春吃饭的女人最大的打击也莫过于此。所以说琉琉有的时候根本就不聪明。田野要不是看琉琉本来也没有什么坏心眼,说不定早就削她了。

    像琉琉这样一会要认干妈一会要结拜的就明显有拉帮结派的嫌疑,因为她那样并不是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水到渠成的事,而是为了某种需要硬往上套的,这样结成的帮派大多都会干一些制度不允许的事情的。

    琉琉就是这样的。甚至张艳接客还得经过她的允许,如果张艳不听她的她还会扇张艳的耳光,谁都不会相信琉琉这样的体格能打过张艳这么壮的女孩,但是很多人会相信琉琉如果打张艳张艳很可能不会还手。

    像琉琉这样搞**的做法当然是隐蔽的,如果千百度的大姨知道有人在她后面敢这么干,早就两脚把她踹出去了。也许琉琉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官迷,如果给她一个在华夏银行上班的机会,就凭只有她才做的出来的手段,其实她的手段根本谈不上高明,而是低劣,但是只有她才做的出来,她的前途是无法估量的。

    千百度的编号制度其实没有很好的落实下去,因为千百度的客人大多是回头客,既然是回头客,那么他如果选过一个不好的号,下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要这个号了,如果他选了一个好的号,那么他会永远记住这个号。再说,任何一种交易也要求看到货后再付款,你总不能让别人去买黑匣子里的东西吧。何况现在越来越和国际接轨,以往许多固若磐石的老传统都被打破了,就是真的把这个告到消费者协会去也是可以理论理论的。所以大姨想通过一个公平的编号而实现公平的收入是过于理想化了,这反而使客人和千百度的关系隔阂了,所以到后来,编号制度基本形同虚设,虽然人人都有一个编号,但谁也没有真正的用它,姑娘们也不可能总呆在玻璃窗里面看电视,她们也都随便的跑到外面来玩了。

    这是一个雪后晴朗的夜晚,千百度来了一个消瘦干练的小伙子,戴了一副近视眼镜,按理说戴眼镜的人都是文化人,不应该在千百度看到戴眼镜的人,但是这都是人们的错觉,到千百度的客人三教九流包罗万象,除了坏人来还有好人和不好不坏的人,没有职业限制、没有年龄限制、没有国别限制,总之,就是没有限制。

    这小伙子一进门就摘下蒙了一层雾气的眼镜擦起来,那摘下眼镜的眼睛竟然挺好看,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把屋里的姑娘们瞅了一圈。从小伙子亢奋的表情,和处于亚健康状态的脸,和鸡爪子似的手,以及不停击打的食指,可以断定这是一个玩电脑的家伙。

    这小伙子不好从外表判断年龄,因为一个连续上网一星期不下线、不洗脸、不刷牙、不刮胡子的16岁孩子很可能和40岁的爷们无法区别,而一个意外得到绝门武器或绝世秘籍的40岁爷们,蹦起来的样子也和16岁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这个小伙子只能断定他在16岁和40岁之间。

    这个小伙子扫视了一圈,看到了琉琉,也许琉琉20岁的年龄和他相仿,他就像半条命里的匪一样向琉琉靠拢,别看他戴着近视眼镜,他的表情和身手以及沉着应变的能力根本就不容小视。现在的大学生可不比前些年,他们戴上眼镜就可以玩笔杆子,摘下眼镜就可以玩枪杆子,不仅搞得清楚用各种复杂配方冶炼尖端兵器还会拿这些兵器杀妖怪杀人。这从他们在日常玩的那些网络游戏中扮演的角色和这些角色在网络中干出来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

    琉琉也是一个集正义和邪恶于一身的女子,她当然对这个亦正亦邪的小伙子情有独钟了。正当这小伙子和琉琉眉来眼去的时候,张艳穿着一件低胸的吊带裙热气腾腾的从里屋出来。好家伙,大冬天的居然能看到穿吊带裙的,居然还冒着热气,这个坏小子眼神立即就拐了个弯,看张艳去了。

    张艳当然是一个服务态度良好的姑娘了,看见谁她都是笑呵呵的。张艳心目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非标准,所以一看到这个小伙子盯着自己看就也和他对上眼了。

    琉琉刚才看到小伙子朝自己走来,心头刚一热,突然冒出来个张艳,呼的一下就把嘴边的肥肉给拐跑了,当时就把脸给气歪了。琉琉起身朝里屋走去,在经过张艳的身边时对张艳说:“张艳,你给我过来。”张艳正和小伙子**,听琉琉恶狠狠的叫她,就伸伸舌头抱歉的对小伙子笑一笑,就跟着琉琉去了。琉琉把张艳叫到一个单间里,坚决的说:“今天你不能接这个客。”琉琉根本就没有要给张艳理由的余地,琉琉狠狠的说:“你去跟他说你今天来事了,不方便。”张艳委屈和疑惑的看着琉琉,很快眼睛就垂下去了,也不知道是她崇拜琉琉还是从来就被琉琉给镇住了,反正她默默的点点头,就出去了。

    张艳来到小伙子跟前,抱歉的跟小伙子说:“我今天来事了,真的不凑巧,失陪了。”然后看了小伙子一眼就回寝室了。

    小伙子感觉到是琉琉在从中作梗,但男人对于女人的这种争风吃醋从来都是宽容的。一会儿,琉琉皮笑肉不笑的走出来,小伙子也许是处于一种弥补的心理,他很快又跟琉琉搭搁上了。

    小伙子和琉琉在一个单间里勾兑,别看琉琉刚才对张艳那么蛮横,这会儿又装出一副又生气又委屈的样子说:“人家都稀罕我为什么你不稀罕我,张艳哪儿比我好啊,傻拉巴几的。”小伙子也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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