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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好吗?”

    绯羽握着拳,抑下过度浮动的情绪,给了担心地望着她的艾琳一个微笑“很抱歉,艾琳,今天不能跟你逛到脚断掉了。”

    “羽,没关系吗?”艾琳瞄瞄一旁的约翰,关心地问。

    “他是一个老朋友,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不要紧的。”绯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让艾琳放心。

    “你自己小心。”艾琳见绯羽坚持,不再说什么,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绯羽和约翰,他们俩之间弥漫着不自然的气氛,她有点担心。

    “附近有间coffeeshop,你只有十分钟。”绯羽淡然道,且先行走开,约翰有些错愕地跟上去。

    “说吧!”侍者送上咖啡,绯羽连动也没动便道。

    “羽,这些日子你好吗?”约翰凝视着绯羽出落得更加精致的柔美容颜,可惜一层寒冰掩去了她的美丽。

    “我们到这儿不是要听你问我好不好。”绯羽啜了口曼特宁,热腾腾的咖啡温暖不了她保存在冰窖的心。

    “对不起。”约翰不知该如何面对转变巨大的绯羽,他梭巡着她,希望能找到以前那个羞涩的绯羽。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句话?”绯羽冷冷嗤笑,拿了东西便想起身离开,但约翰急忙拉住她。

    “我还没说完!”他的吼声惹来其它客人的注目,绯羽瞄眼他捉着自己的手,他连忙放开“请留下好吗?”

    绯羽沉默半晌,终于回坐,等着约翰说话。

    “我一直在我你,我欠你一句对不起,那时我不是有意要疏离你的,你知道,那时舞团因你的受伤而大乱,我必须和你的替角练默契”

    练默契可以练到床上去,你们俩可真是“默契十足。”绯羽在心底讥讽着,表情却是冷淡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羽,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我说我很抱歉,我们就这样分了在我心头留下个疙瘩”

    约翰的话没说完,绯羽便听不下去地起身。“羽!”

    “十分钟到了,我该走了。”

    “羽”约翰再次拉住她,但这次绯羽挣脱他的手。

    “stop!我听够了,这件事已经过了十年,我不认为有必要再拿出来翻旧帐,你我之间打从十年前那件意外之后就已经结束了,若你还心存愧疚,那是你的事!”

    绯羽甩头就走,约翰付过帐单后不放弃地追了出去。

    “羽!羽!”

    绯羽拒绝再听他的叫唤,疾步圭在街道上,试图摆脱约翰的紧追不舍。

    难道他没发觉她已不是十年前那个手足无措的女孩了吗?为什么过了十年,以前的梦魇仍如影随形?她想要忘掉一切啊!为什么就在她即将淡忘时,约翰又出现让她的记忆再度鲜明起来?

    当约翰赶上绯羽的脚步时,绯羽一个踉跄跌入他怀里

    “你这个贱女人!”一声尖吼响起,而后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打在绯羽颊上。

    “凯蒂!你怎么”约翰讶然地唤着眼前这名怒火高张的女人──凯蒂.阿色隆──他的女友兼舞伴。

    “你说要出去逛一逛,原来是找这个跛于,你太过分了!”凯蒂先发制人地吼,惹来一群人围观“放开这个跛子!难道我这个正常人比不过一个跛子吗?你要往外发展!”

    “够了,凯蒂!我和羽只是偶遇,十年没见当然会聊一下”约翰辩解着。

    绯羽自讶异中恢复,推开约翰,面向凯蒂,眸光冷得可以让正值盛夏的佛罗里达享受冬日的提前到来。

    凯蒂不由得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望着绯羽缓缓走至她身前,高扬起手,还了她的巴掌。

    “这一巴掌送还给你。”绯羽阴森地瞪着凯蒂,转身使走,凯蒂不甘受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推倒绯羽。

    这个贱人,永远不能跳舞了还这么嚣张,原以为她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谁知,命运仍是安排他们见面,她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约翰是她好不容易才从这个瘸子手中抢过来的,她绝不会议约翰重回她的怀抱。

    绯羽遭凯蒂一堆,整个人往前倾倒,跌入一具宽厚的臂弯中。

    “你没事吧?”臂弯的主人低柔的嗓音在绯羽耳畔轻轻响起,绯羽的心悸动了下,她抬首想看清那人的面貌,岂料他竟将她整个人搂入胸膛,她愕然之余意外地发觉自己一点也不想挣扎。

    “放开她,不用你多管闲事!”凯蒂恶声恶气的对着他吼。“小姐,我得提醒你,这儿是开放空间,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力勤的声音温和中隐含一丝怒意,虽笑着却给人莫大的压迫感。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别管!”凯蒂怒气冲天地说。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力勤的话让绯羽吃惊地抬头。

    天!绯羽脸色刷白,上天在捉弄她吗?怎么会遇上他?她不要让他帮自己!

    “我的事你别管!”绯羽排斥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离力勤的怀抱,她不愿让其它不相干的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改用中文。“放开我!”

    “不行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夫耶,看到你被人欺负,怎能就此罢休?”力勤说得小声,但也小声不到哪里去,正好让离他们最近的凯蒂听得一字不漏。

    “谁谁是你的未婚妻啊!”绯羽闻言恼红了粉颊,但在外人看来她是羞红脸,实际上她眸中怒焰有多旺盛,只有力勤才见得到。“你少在那儿胡诌,放开我!”

    “亲爱的,你害羞了啊!”力勤无视于绯羽的抗议,指尖滑过她嫣红的肌肤,唇际挂着深情的笑容,看呆了徘羽。“你真可爱,我就是爱你这点。”

    “别开玩笑了,你们俩怎么看也不会是一对,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瘸子吗?要仗义执言也得看对象,我敢说你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凯蒂恶毒的讽刺。

    “跛子就不是人了吗?今天就算绯坐在轮椅上,我照样爱她、疼她,何况她现在只是微跛。我爱绯的心不会因为她身体上的缺失而改变,我绝不容许有人欺负绯,纵使是她的‘过去’,你懂吗?小姐。”力勤的笑容维持着,但语间的怒意显露无疑。

    绯羽望着他的恻脸,他的表情真得让她有种错觉,若非他们俩才认识不久,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不定就会相信他说的话。

    凯蒂愣了愣,因力勤的话而全身颤动,被他这不愁而成的气势压倒。

    约翰上前扶住呆愕的凯蒂,歉然道:“对不起,她失态了。羽,我们有缘”

    “不会再见,久别重逢,一次就够。”绯羽冷冷地打断约翰善意的话语,而让力勤拥着的身子僵硬如石膏像。

    约翰不再自讨苦吃,他颇具深意地看眼她和力勤,拉着凯蒂离开。

    而围观的人也在他们俩离开后,跟着解散。

    天空缓缓降下甘霖,行人一下子不见踪影。

    绯羽使尽全力才推开力勤“你发什么神经,多管什么闲事!”

    “你全身湿透了,我们最好找个地方躲雨。”力勤脱下外套,披上绯羽的肩。

    罢才他老远就见到绯羽跟那个男人在拉扯,过来想打声招呼正好遇见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总之,在见着绯羽狼狈的模样,他的理智由冲动取代,替她出头,不过,她似乎不怎么领情。

    “你以为你自动踏足这淌浑水,解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我的事不用你们男人来管!”绯羽扯下外套,扔还给力勤。

    “你在害怕。”力勤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话,他将外套重披上她。

    “你在说什么鬼话!”绯羽火冒三丈的吼着,再次不领情的将外套丢还给他。

    “披上吧!会感冒的。”幸好他这件外套是防水的,否则禁不起他们俩玩丢接游戏。

    “你刚刚为什么说那四个字?”

    “哪四个字?”他说话一向不喜欢重复,对方听到想确认一次通常是不太可能由他口中再说第二次。

    “你凭什么说我在害怕,我没在害怕!”绯羽不明白力勤为何会突然冒出那句话,但她非常生气他这样说。

    力勤不厌其烦的将外套披上她的肩,笑道:“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感冒而影响工作效率。”

    “风力勤!”绯羽怒极地揪住力勤的领子。

    力勤态度未改,反而动手替绯羽将外套的连衣帽戴上,多少为她遮去些雨丝。

    “你”绯羽都快气死了,他还有闲工夫替她戴帽子!

    不过,她的火气还来不及爆发,一辆黑色法拉利即停在他们身边,按了两声喇叭,吸引他们的注意。

    车窗缓缓降下,车内出现一张柔媚雅致的容颜,她笑得灿烂“淋雨可是会感冒的,大医师。”

    岂料,向来温柔待人、像没脾气的力勤竟然沉下脸,冷声道:“你开车!”

    绯羽和车上的美人儿都吓了一大跳。前者惊的是力勤的怒气;后者想的是早知道这样就不停下来叫他了,可他是老大,世上只有一个老大,当然不可以看他在雨中淋雨啊!

    “你怀孕,还敢玩命!”力勤宝贝的是他们兄妹期待已久的第三代。“颖豪呢?其它人呢?”

    “颖豪去分公司视察业务;昀樵和清扬也去分公司;我要做产检,就一个人”

    君樵实话实说,却见力勤的脸色更加铁青,她只得陪笑“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没关系才有事。”力勤挑眉“要是我们的宝贝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啊!绯羽震撼的睁大眸子,我们的宝贝!他他有孩子了医院的黄金单身汉有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这未免太

    “拜托!老大,颖豪这个父亲都不担心了,你担心得太过火了啦!”君樵柔柔一笑,没办法,谁教风人院第三代的头一胎是她要生,所以众驻院人特别紧张。“上车吧!你不放心的话就载我去医院。”

    “当然。”力勤打开车门,压下前座,对着呆若木鸡的绯羽说:“上车,我先送你回家。”

    绯羽还震惊于那孩子原来不是力勤的,就这么呆呆的上车,等到她发觉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时,黑色法拉利早油门十足的冲了出去。

    “你好,我叫风君樵,是老大的妹妹,排行第二。”车子平稳的行进着,君樵和善地自我介绍,而那双盈满笑意的眸子隐藏着打量。“你呢?”

    绯羽没有答话,力勤从后视镜望了绯羽一眼,道:“谷绯羽,我的同事。你坐好,不准乱动。”

    “老大,我是怀孕,不是生病,瞧你紧张的。”君樵取笑力勤的慌张,转头对绯羽说:“他平常在医院也这么专制吗?”

    绯羽呆望着君樵唇畔那抹善意的笑容,感觉心的一角被君樵的笑容融化,她回以一笑,低声道:“前面那个巷口停车。”

    力勤依言停车,君樵撑着伞先下车,绯羽这才看清她的全貌,柔美的气息笼罩着她,与力勤最相似的地方在于他们都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眸子,总是闪着柔和的眸光,不过君樵的脸部线条比较柔顺,娇美得令人想好好呵护她。

    “绯羽,再见,有空来我们windwood坐坐。”君樵含笑凝视穿著力勤外套的绯羽,看起来像老大正张着双臂保护她,思及此,她笑得更加美丽。

    绯羽不习惯这样的热情,只淡然点下头,便越过她离开。

    “老大,她的脚有点”君樵隐去话尾,注视着雨中那道微跛的纤影。

    “嗯,以前似乎发生过意外。”力勤发动车子,沉声道。

    “老大,你怎么了?”君樵压抑语问的讶异,自爱瑞莎离开后,除了对手足,君樵首次听他用这种心疼的语气说话。

    “我不知道,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力勤笑了笑,浑然未觉君樵的讶异,直视前方的眸子透着几丝浓烈的伤怀。

    犯了名叫“心疼”症的病人,连医生也束手无策。君樵眸子溜转,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绯羽,浅红色的羽翼,恰如红鹤,姿态优雅的红鹤。”

    “意境很美的名字。”力勤有同感,可是现在的绯羽是断了羽翼的红鹤。

    君樵没有接话,微微一笑。

    难得老大也会注意到这种事,可见绯羽这个女孩子挺有魅力的嘛!回去要跟老公还有清扬和昀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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