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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我从前不是索菲人。所谓道德审判，也还是我当上祭祀以来的第一次。”如此说着，索索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如果判的确实严了，还请您直言相告。毕竟，这对咱们来说固然是小事——可就罪犯们而言，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全员死刑？内人说的时候，固然感觉很解气。但作为道德审判来说……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您的话，安德祭祀他也对我说过一遍。”
一天之中连续两次被人说自己的审判太过严苛，这令索索很是沮丧。
不过，作为晚辈，他仍勉强在老人面前打起了精神：“他说过后，我自己也想了。似乎确实如此——在近些年的判例中，已经很少再见到将案犯全员处死的判法了。但是，我觉得——既然这些家伙敢冒着被杀的风险犯罪，他们想必早已有了被杀的觉悟……”
“您这样想吗？”柯南眨了眨眼。他垂眸，片刻之后才小声笑道：“可依我看，他们倒不见得有祭祀大人您认为的这等觉悟。”
老人缓声道：“倘若犯人们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我猜，他们绝对会在被捉前拼尽全力地抵抗。先是尝试逃跑，再是固守据点与卫兵们作战。只要被发现了，他们就该将所有准备卖掉的孩子屠杀殆尽——既然怎么做都是死，为什么不选择更有可能活下来的那条路呢？”
“您的意思是——？”
“如果今天进行审判的是安德祭祀，他或许只会判一人死刑，又或是对全员都不判处死刑。”
说到这儿，柯南先生耸耸肩：“不过，一位祭祀有一位的判法。换了那拉迪尔先生或许就是看谁长得好看便留谁一条性命，柯巴祭祀则是只要那些罪犯不耽误他继续钻研神学就什么都好——相比之下，索索先生您倒是非常严厉。嗯……而且稍微有点儿，严格得过了头。我这样说或许很冒昧，还望您能见谅。”
“没关系……”
我？太严厉？索索觉得，这还是顺耳的说法。换一种更糟糕点儿的说辞的话，就应该是太过残忍……
这令他很是郁闷。
只是，柯南先生的话又的确是逆耳忠言，对自己有益，他不能不听。
“其实我也有想过，确实。因为最近才当上祭祀的缘故，我做事有时就是有点儿太过激进了——有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连一丝罪恶都没法容忍。过去不这样，可是这手里刚一有点儿权，我的想法还有我的身体，就似乎都不怎么听我的使唤了。”
他轻轻攥拳，手心空荡荡的，微有些泛红。
“唉，别说这些烦心事了——还是魔球要紧。来，索索先生，我们继续吧。”
“不……”
索索撑着杆子，他想了又想：“您说得对。我今天判刑确实太蛮横了——如果有下次的话，我应该在好好听犯人们说话之后，再尝试开展判决。无论如何，即便他们都是些无可救药的坏胚子——他们也是人。既然是人，处理起他们的性命来，便应多加谨慎……”
柯南先生一怔，继而眉毛一挑。
然而，他只是在想，却并没再对索索提什么建议。
“您能这样想是最好的。”最终，柯南先生只是以轻松的语调尝试将此事轻轻翻过：“一回生，二回熟。这就像是最开始打魔球的人连挥杆都不会，也不懂得该如何将魔球黏在球杆上一样——祭祀大人您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趁着年轻，尽情享受人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嗯。”索索笑了。
笑一会儿，他再次提着球杆想要击球。
但在将魔球甩出前，索索却猛地又想起了一件还算挺重要的事：
“对了，柯南先生……”
他问：“请问，您知道一个叫波迪的人吗？”
道的，我从前不是索菲人。所谓道德审判，也还是我当上祭祀以来的第一次。”如此说着，索索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如果判的确实严了，还请您直言相告。毕竟，这对咱们来说固然是小事——可就罪犯们而言，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全员死刑？内人说的时候，固然感觉很解气。但作为道德审判来说……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您的话，安德祭祀他也对我说过一遍。”
一天之中连续两次被人说自己的审判太过严苛，这令索索很是沮丧。
不过，作为晚辈，他仍勉强在老人面前打起了精神：“他说过后，我自己也想了。似乎确实如此——在近些年的判例中，已经很少再见到将案犯全员处死的判法了。但是，我觉得——既然这些家伙敢冒着被杀的风险犯罪，他们想必早已有了被杀的觉悟……”
“您这样想吗？”柯南眨了眨眼。他垂眸，片刻之后才小声笑道：“可依我看，他们倒不见得有祭祀大人您认为的这等觉悟。”
老人缓声道：“倘若犯人们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我猜，他们绝对会在被捉前拼尽全力地抵抗。先是尝试逃跑，再是固守据点与卫兵们作战。只要被发现了，他们就该将所有准备卖掉的孩子屠杀殆尽——既然怎么做都是死，为什么不选择更有可能活下来的那条路呢？”
“您的意思是——？”
“如果今天进行审判的是安德祭祀，他或许只会判一人死刑，又或是对全员都不判处死刑。”
说到这儿，柯南先生耸耸肩：“不过，一位祭祀有一位的判法。换了那拉迪尔先生或许就是看谁长得好看便留谁一条性命，柯巴祭祀则是只要那些罪犯不耽误他继续钻研神学就什么都好——相比之下，索索先生您倒是非常严厉。嗯……而且稍微有点儿，严格得过了头。我这样说或许很冒昧，还望您能见谅。”
“没关系……”
我？太严厉？索索觉得，这还是顺耳的说法。换一种更糟糕点儿的说辞的话，就应该是太过残忍……
这令他很是郁闷。
只是，柯南先生的话又的确是逆耳忠言，对自己有益，他不能不听。
“其实我也有想过，确实。因为最近才当上祭祀的缘故，我做事有时就是有点儿太过激进了——有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连一丝罪恶都没法容忍。过去不这样，可是这手里刚一有点儿权，我的想法还有我的身体，就似乎都不怎么听我的使唤了。”
他轻轻攥拳，手心空荡荡的，微有些泛红。
“唉，别说这些烦心事了——还是魔球要紧。来，索索先生，我们继续吧。”
“不……”
索索撑着杆子，他想了又想：“您说得对。我今天判刑确实太蛮横了——如果有下次的话，我应该在好好听犯人们说话之后，再尝试开展判决。无论如何，即便他们都是些无可救药的坏胚子——他们也是人。既然是人，处理起他们的性命来，便应多加谨慎……”
柯南先生一怔，继而眉毛一挑。
然而，他只是在想，却并没再对索索提什么建议。
“您能这样想是最好的。”最终，柯南先生只是以轻松的语调尝试将此事轻轻翻过：“一回生，二回熟。这就像是最开始打魔球的人连挥杆都不会，也不懂得该如何将魔球黏在球杆上一样——祭祀大人您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趁着年轻，尽情享受人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嗯。”索索笑了。
笑一会儿，他再次提着球杆想要击球。
但在将魔球甩出前，索索却猛地又想起了一件还算挺重要的事：
“对了，柯南先生……”
他问：“请问，您知道一个叫波迪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