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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说网 www.18xs.cc,玉钩斜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小桃摇摇头,长长的秀发向两边飞扬,风姿甚美。

    她道:“你怎么偷偷躲在这儿?小菊可知道?”

    公孙元波道:“她不知道。”

    小批咬住嘴唇,面靥上的表情似瞑似笑,道:“不行,她知道了,我定要被别人骂死”

    公孙元波摇摇头,表示不是偷欢之意。但小桃接着道:“况且胡二爷刚刚遭遇惨祸。你们是朋友,我更不可以跟你”公孙元波焉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在当时的窑子里,讲究很多规矩。这些姐儿虽是卖笑的神女,谈不到贞操和感情,但现边是她们不许与老相好的朋友押呢,正和“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相同。

    他苦笑一下,在整得厚厚的椅子上坐下,道:‘叫。桃,我此来并不是要偷香窃玉。虽然我很喜欢你,但你说得不错,现在绝对不行”

    小桃讶道:“那么你来干什么她的自尊心没有受到损害,因为公孙元波的话说得很有技巧。

    公孙元波叹一口气,道;“你先给我喝几口热茶,好不好?”

    小桃本来拿着一壶热茶,虽然她已喝过,但这等小事倒不必计较。她轻轻“啊”了一声,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一手按住他的大腿,一手把茶壶送到他唇边。

    她们受过训练,对于服侍男人,已经是出众了。因此公孙元波尽可以放心,不伯地会把整壶热茶都准入他嘴巴里,而且他这样喝法既舒服又香艳,实在是一种享受。

    公孙元波鼻中嗅到她的香息,口中喝着又香又热的茶,舒服之余,便不禁记起早先所看见的丰满玉体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端详这个青春焕发的俏丽女子,目光迎大到她高耸的乳脯,恰好从她宽松的衣领,窥见挺起的白皙肌肤以及一道深深的乳沟。他赶快移开目光,免得自己想入非非。

    小桃当然看出来了,只微微笑一下,道:“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公孙元波道:“胡说,男人也怕女人么?”

    小桃道:“你如果是个无赖,当然不怕。”

    公孙元波道;“这样说来,我竟应该遗憾自己不是无赖了,是么?”

    小桃道:“是的。”她很自然地一摆柳腰,便坐在他的膝上了。

    他们的表现已经十分亲呢,这个健美的女郎已经自动投怀送抱,只等公孙元波决定是“大嚼”抑是“放弃”

    小桃的行为当然不是没有把握。要知公孙元波风度翩翩,相貌英俊,为人一向温文有礼,加上他们时时见面,笑滤不禁,是以小桃报早就喜欢这个年轻人。若不是碍于当中有一个小菊公孙元波的相好的话,她早就向地勾引了。

    现在她口中虽然说“不可以”但她的行动,却显然地表示“可以”

    公孙元波心知如若处理得不好,她一气之下,可能使他此行目的完全失败。

    他脑筋一转,登时有了计较,当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装出满面忧愁烦恼之色。

    小桃惊讶地道:“你怎么啦?”

    公孙元波道:“我在本地站不住脚啦!”

    小批道:“为什么广公孙元波道:“因为有人要杀死我!”

    这话若在平时,她抵死也不信。但刚刚老胡中箭惨死,她亲眼所见,印象犹深,影响之下,马上深信不疑。

    她道:“这怎么办?你快逃走吧!”

    公孙元波道:“要逃走也得想个稳妥办法,现在人家一定在外面守着。”

    小桃道:“这话正是,你有什么打算呢?”

    公孙元波道:“我想躲到明天半夜才溜出去n当然我不能躲在小菊那儿,免得被人猜到,把我搜出”

    小桃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大有虎落平阳的凄凉况味,当下不禁激起无限的同情,冲口说道:“那么你就躲在我这儿吧,好不好?”

    公孙元波感激地道:“我此来正是希望你肯收留我”

    小桃苦心中充满了高贵的行善情操,态度更为温柔地道:“你在这儿一定没事,谁也想不到的,不要说什么收留不收留这种话。”

    公孙元波点点头。他虽然装出可怜的样子,但举止间仍然十分康洒。

    小桃更觉得义不容辞要帮助这个本路的英雄,而且还不能勾引他,否则就变成意义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了。

    她起身走到床边,展开装被,一面道;“你睡在这儿,我到外间和碧儿睡——‘”

    公孙元波摆手道:“万万不可1我在这儿躲着之事,连那丫置也不可得知,怕只怕她不知高低轻重,泄露了口风。”

    小桃苦心一阵荡漾,道:“那怎么办呢?”

    公孙元波道:“我随便打个脑儿就行啦i但一定要吹熄灯火才行。”

    小桃道:“你不好好睡一觉,如何有精神气力逃走?干脆到床上睡,反正我又不怕你”公孙元波不禁笑道:“好家伙,总有一天,我定要叫你害怕.‘tit.ff小批毫不示弱,道;“你得有本事才行,光是吹牛唬得了谁呀!”

    公孙元被一直惦念着老胡的“情报”他虽然判断东西一定是藏在“灭烛留完”的地方,所以下一句才暗示说“乐在其中”但那是什么物事,如何才能取得?而且假如他没有猜错的话,要怎样才能使她放心地交出来?因为老胡事前一定精心布置过,巧妙地使这个艳妓为他保守秘密,而又不让她知道内情。以是之故,公孙元波晓得如果弄得不好,反而会坏了大事,适足以使这个艳妓不肯交出东西。

    他起身走到床边,忽然灵机一动,装出脱衣之状,但旋即又中止了,却深手入袋,取出那张纸条。

    房中灯光甚是明亮,因此小批看得明白。

    公孙元波发觉她露出注意瞧看的样子,心想这张纸条可能是一张提货单,便缓缓展开。

    他一面打开纸条,一面注意她的神情。只见她神色变得轻松安恬,微微堆上笑容,于是迅即将纸条交给她。

    小桃轻轻道:“烧掉它吧。”

    公孙元波不作声,却依她之言,在灯上点燃。

    小批接着说道:“把灯吹灭,然后上床来。”

    公孙元波依言吹熄灯火,摸上床去,滑入被窝中,触手竟是她那温暖润滑的肌肤,顿时心施摇荡。

    小桃伸手揽着他。公孙元波微微一震,感到她似是又展开攻势,而最苦的是自己好像没有什么防御力量。

    他暗自付道:“她终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虽然身价甚高,不似一般娼馆,可以随时召荐枕席,但到底仍然是出卖色相的女子,与真正的‘朋友妻’不同,我们是贪欢寻乐,也不算是败法之事。”

    他的心中一方是生理人欲的交战,另一方面智慧又告诉他,小桃的异常动作,可能是看见纸条上的两句话,误以为他要求她“灭烛留类”当下不禁浮起了上当之感。

    小桃把他搅得紧紧,面孔埋在肩胸上,他可以感觉得到她那高耸的、富于弹性的胸部压在他臂膀上。

    四下静寂无声,房中一片黑暗。当此之时,床上的两人虽然没有动弹,可是公孙元波的欲火却渐有燎原之势。

    他忽然间发觉她的娇躯开始微微地抽搐,显然她正在作无声的哭泣。

    公孙元波的满腔欲火,此时消退了大半,虽然他觉得十分奇怪,但他既不动弹,也不开口问她。

    过了好些工夫,公孙元波感到他颈子等处被凉贿赂的泪水泊湿,这才柔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哭呢?”

    小桃哭泣了这一阵,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抹抹眼泪答道;“我怎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呢!可是他这样的一个好人,却被人用箭射死-‘,”

    公孙元波揣摩她话中之意,迅即晓得她的哭泣乃是悲喜交集,并不完全是悲伤。而这件事,自然是被箭射死的老胡安排下的。

    他暗暗不满地在肚子里嘟吹道:“不知老胡作了怎么样的安排,虽然不是圈套,但已是能教我伤脑筋请个老半天了,这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但他旋即感到不可怨忽一个已经亡故的朋友,是以心中又泛起歉然之情。

    只听小桃问道:“胡大爷托你之事,可是当真的?”

    公孙元波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事至如今,就算是必须娶她为妻,他也只好认命了。他硬着头皮道:“自然是当真的。”

    小批拾起头来,迅速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她这个动作没有丝毫色情的成分,只表示出她内心的兴奋。

    公孙元波一点也不曾误会,当下笑道:“你有什么打算呢?”

    他的问话,意义十分含糊,可以作各种解释,只要对方回答,他便可以从答话中寻出头绪线索。

    小桃道:“唉!我现在真不知道是高兴好呢,还是应该为老大爷伤心?”

    公孙元波道:“你先高兴一下吧!”

    小桃道:“胡大爷可会怪我?”

    公孙元波道:“不会,因为这是我叫你这样做的。”

    小桃把丰满的上身压伏在公孙元波健壮坚实的胸膛上,她道:“胡大爷一定不会怪我,你想想看,我已渴望了这么久的事,今日当真实现了”

    公孙元波心中一震,忖道:“难道老胡这家伙,竟弄个圈套给我钻么?”

    他吃惊的是小桃话中之意,极似是获得了她这个男人,以托终身,是以为之狂喜不禁。

    若是如此,则不是圈套又是什么?这个妩媚健美的女郎,那富有弹性的肌肉、扑鼻的香气等等,都使公孙元被感到一种压力。

    他心思转来转去,突然灵机一动,道:“老胡可曾交给你一件什么物事没有?”

    小机道:“有,有,是给你的一封信。”

    公孙元波讶道:“他写的是给我的么?”

    小桃道:“当然不是,这封信没有写明给哪一个,但他曾经将那张纸条给我看过,作为记认。所以我看见了这张纸条,才知道是你。”

    她起身下床拿信,公孙元波才松了一口气。

    在黑暗中,她翻动柜子,最后点上灯,还把灯拿到床边来。

    灯光洒在她那白皙的手臂上,还可以从宽松的领口,瞥见一部分隆起的胸前双丸。

    公孙元波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一个信封上。他迅速坐起身,接到手中,但见此信没有封口,因此,此信的内容必定被她看过。

    他抽出信笔一照,抬头称呼,写着“次山老弟如晤”信中大意说小桃知书识字,气质淡泊,不类风尘中人,并且与他十分融洽相知,故此决意为她赎身,让她有机会择人而事。

    请“次山老弟”将前托人款项转交与她便可,如有不敷,还请代为垫满此事。

    信求是老胡的签署,一点不假。

    老胡这封信内,没有一句提到有关情报之事,可是公孙元波看了,已降然于胸,晓得情报的藏放地点了。

    他将信还给小桃,道:“老胡的嘱托,我一定办到。你最好把此信烧毁,因为他身遭惨死,如若你被人查出你有这么一封信,定必受累。”

    小批道:“哼!我才不怕呢!如果我知道是什么人害死他的,我一定替他报仇。”

    公孙元波道:“你是一个弱质女流,不必想这种事。我不会放过这两个凶手的。”

    小桃抓住他的肩头,急急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么?快告诉我。”

    公孙元被道:“别乱来!那些人个个凶恶无比,杀人如麻,你碰一碰他,就不得了。”

    小桃沉声道:“我碰他才没事呢!你几时听过女人会把男人碰得生气的?”

    公孙元波道:一我说的当然不是这种碰法呀小桃道:“对呀!难道我报仇之法,竟是拿刀子去杀他么?”

    公孙元波见她说得认真,当下变得十分郑重,道:“你用什么方法?”

    小桃道:“我不知道、但我将用杀人不见血的办法送他去见阎王爷。”

    公孙元波道:“你等我当真替你赎身之时,再替老胡报仇不迟。假如我不拿钱给你,你何苦为老胡冒险?”

    小批道:“不对,只要胡大爷真有此心,就够了。现在你已证明确有此事,可见得胡大爷不是哄我。你纵然昧着良心,吞没了钱财,但胡大爷的恩情,我还是要领的。”

    她对人情事理分析得十分透彻,即使是公孙元波这等人物,也不禁大为折服。

    他暗自忖道:“老胡的不幸遇害,不论在私情在公事,都是一大打击。但如果得到此女相助,定然大有稗益。”

    因此,他必须要更彻底地了解这个女孩的思想为人才行。

    他道:“恕我冒昧说你一句,其实以你的姿色,加上你在青楼中颇有才名,要为你赎身脱籍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老胡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你何以好像特别感激,甚至愿意为他冒险报仇?”

    小桃把灯放在桌上,然后袅娜地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这才严肃地道:“你问得好。

    我对胡大爷乃是感恩知己之意。不错,以前,有过好些人要为我赎身,迎娶回家”她补充解释了一句,道:“当然只是小妾,不是发妻。这些人的情意,我并非不感激,但胡大爷又不同了,”

    公孙元波大感兴趣,道:“你似是颇不简单,怪不得老胡很看重你,只不知他与旁人有何不同?”

    小批道;“我和他之间,并非男女相呷之情,只不过十分谈得来,情感融洽,有如兄妹一般”

    公孙元波“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小批又道:“他在任何时间,都没有把我当作堕落烟花的低贱女子看待。”

    公孙元波道;“这一点很重要么?”

    小桃道:“当然啦!从前有一位秀才老师,给我讲解过豫让的故事。你可知道这个故事么?”

    公孙元波道:“你说来听听。”

    小桃道:“那是战国的时候。像让是晋国人,起初在范中行氏那儿做事,不为所用,无所知名。干是,他转到智怕那儿做事,智怕很宠信他。后来,智伯为赵襄子所灭,豫让非常悲愤,漆身为职,吞炭为哑,使形貌完全改变,不再被人认得出来,然后图谋刺杀赵襄子,为智伯报仇。你猜他成功了没有?”

    公孙元波耸耸肩,道:“如果不成功,有什么意思呢?”

    小批道:“正因为不成功,才有意思呀!”

    公孙元波道:“这话怎说?”

    小桃道:“因为他行刺不成功,反而被赵禁子抽获。赵襄子就责备他说:‘你不是曾经在范中行氏手下做过事吗?后来背叛范中行氏,到智怕那边。你既然不是什么忠臣烈士,为何却为了智伯,来行刺我?’豫让说:‘范中行氏以常人(即普通人)看待我,我放以常人报之。智伯以国土遇我,我故以国土报之。’”

    她停歇了一下,又遭:“豫让虽然优剑而死,但史册上永远垂名,就因为他的见解高超,行为壮烈。我倒不想在史册国名,可是胡大爷既以知己遇我,我便以知己报之,你说对也不对?”

    公孙元波道:“老实说,我实在感动得很”

    他已下了决心,纵然因为判断错误,为泄露秘密而遭到惨败,他也必冒险把这个有见地有血性的美女,招揽为巴方的一分子。

    他道:“小桃,你既是愿意为老胡报仇,我不妨把凶手告诉你。”

    小批娇艳的面靥上,现出沉毅的神情,点头道:“好!你告诉我。”

    公孙元波道:“加害老胡之人,显然事实上有一个箭手,发出那支长箭,但如果你深究一下,这个箭手却不是真正的凶手,因为他只是奉命行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小桃道:“我有点明白了。”

    公孙元被道:“老胡是为了一个理想,以致牺牲了生命。反对他这个‘理想’、企图扑灭这个理想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小桃点头道:“这一点我也听得懂。”

    公孙元波道:“你必须知道,与老胡携手并肩为这个理想奋斗而遭到杀身之祸的志士,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若是元四不除,继老胡之后,还有许多人要被杀害,而且大明江山一半将落入异族之手,一半将分裂为许多王国,争伐征战,更不知有多少生灵要被某毒呢i老胡和我的理想,就是要阻止这种可怕的沦亡于异族的大劫发生。?小桃惊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哪里能插手呢?”

    公孙元波道:“你插不插手还是其次,我只要你知道老胡是怎样一个人,而杀害他的人,并不是那个奉命行事的箭手,而是另外一些乱臣贼子。”

    他这几句话凛然道来,使小机感觉得到他一股忠烈英勇气概,不禁肃然起敬。

    地道:“你也是愿意为这个理想献身的人么?”

    公孙元波道;“是的,而且我们都相约发誓,若是我们获得成功,我们绝不趁机挟功求爵。我们为了国家,为了天下苍生,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却不要一点报酬。”

    小桃道:“唉!唉!为何你早不告诉我呢?不然的话,我也可以跟随你们做点事了。”

    公孙元波道:“现下大明朝发室可危,西北有助朝各部劫掠窥伺,寇占河套;荆、襄流民百万,自从刘千斤聚众作乱七八年之久,虽被讨灭,但已种下祸根;荆、唐、邓之间遍地盗贼,随时随地会割据叛乱;广西桂、柳之间,大藤峡瑶人蠢合欧动;沿海则是倭寇伺机作乱。此外,各地落王心怀贰志的更是不在少数。总而言之,假如当今大明宪宗皇帝昏庸荒唐如故,而皇太子被害死的话,不出三年之内,大明江山就将大半落在异族之手了。”小桃听得目瞪口呆道:“真有这么可怕的么?”

    公孙元波道;“是的,而且东宫太子的性命危如累卵,时时有被人阴谋杀害之险。”

    小桃难以置信地道:“那怎么会呢?太子深居东宫之中,谁能加害于他?”

    公孙元波道:“万岁爷自从十六岁即位,至今已有二十年,最宠信的是万贵妃,这事你一定听人说过”

    小批道:“我听说过,当今宰相万安,便是万贵妃的侄子,对不对?”

    公孙元波叹口气,道:“这是卑鄙的好臣,哪里是万贵妇的侄子!我告诉你吧!万贵妃常常自恨门阀卑微,万安知道了,便自称是万贵妃的侄子,博得贵妃的欢心。唉!这个老好臣,只晓得结纳内廷宦官,巩固自己的权位,哪管天下疾苦和朝廷安危!”

    小桃道:“是不是万安想加害太子叶公孙元波道;“他倒不是主谋,那万贵妃才最可恶。这个老扶妇不知有何狐媚之术,把皇帝迷得死死的。当初宪宗皇帝登基之时才十六岁,万贵妃已经三十六岁了,可是这个昏君一直迷恋她,直到现在,还是一样”

    小桃笑一笑,道:“她一定长得很漂亮,而且有过人的本事吧?”

    公孙元波道:“她果然长得很漂亮,直到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但瞧起来还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妇。”

    他也轻松地笑一下,接着道:“至于她有没有特别的本事,那就只有万岁爷晓得啦!”

    小桃道:“听你的d气,似乎是万贵妃想加害太子,是也不是?”

    公孙元波道:“不错,她天性妒忌无比,曾经生过一个孩子,未满一岁就死了,以后就不再怀孕。可是她一得知任何妃子、贵人或是宫女有了身孕之后,一定设法通人家饮药堕胎,所以十几年来,皇帝还没有后嗣。”

    小桃讶道:“那么这位太子千岁殿下呢?他可是已经有十六七岁了么?”

    公孙元波道:“这是宫廷中的一件大秘密。千岁殿下直到七岁,才见到他的亲生之父。”

    小校道:“真有这等事么?”

    公孙元波道:“当然是真的。当年万岁爷梳头之时,对镜叹气说,已经快要衰老了,还没有儿子。这时替他梳头发的太监张敏,立刻跪优地上启奏说:万岁已经有儿子了。皇上大为惊愕,加以追问。张敏便说,官人纪氏已生了一子,潜养在西宫内,不敢给万贵妃知道,现在已经七岁了。是上大为欢欣,马上到西它去看皇子,于是命名枯崩,封纪氏为淑妃。”

    小批听得十分入神,这时才松一口气,道:“纪淑妃和太子见过是上之后,现在一定很快乐啦!”

    公孙元波道;“快乐什么2自从皇上见到千岁殿下之后,不久.纪淑好就无故暴毙宫中,太监张敏也骇得吞金自杀了。”

    小桃惊道:“那么干岁呢?”

    公孙元波道:“幸而皇太后听到这回事,马上把千岁接到仁寿宫,亲自抚养,才活得到现在。”

    他停歇一下,又道:“因朝中大臣、宫中太监都是万贵妃的人,朝廷上没有人敢说话,而东厂和锦衣卫都在万贵妃控制之下,千岁的性命,简直危险得朝不保夕。我们这一群,都是为了保护千岁而与东厂苦斗。假如千岁能够安然活着,直到登基之时,大明江山就可以保存了。”

    小桃道:“啊!原来是这样。”

    公孙元波道:“假如你见过千岁殿下,你就明白我们何以都肯抛头颅,洒热血,为他效忠了。他当真是个英明而又仁厚之人,若能登基,必定是大明历朝最仁厚而又有作为的皇帝。”

    小批恳切问道:“你肯让我参加你们这一切么?”

    公孙元波锐利的目光,在她秀丽的面上以及充满了迷人曲线的胭体上,由上而下仔细地瞧过,便露出迟疑的神色,歇了一下,才道:“我们当然欢迎你参加、”

    小桃见他曾经迟疑考虑,当下问道:“你可是有为难之处?”

    公孙元波摇头道:“没有呀2”

    小桃道:“那么你何以有点难以作答的样子?”

    公孙元波道;“我是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与你参加我们阵之举无关。”

    他分明是支吾搪塞,小桃心中明明晓得,却不便追问下去。

    她放下帐子,上床钻入被装中。此刻她的身份已变成公孙元波的同路伙伴,是以好像已不须任何顾忌,丰满的身体紧紧暖着公孙元波。

    公孙元波没有任何反应,自个地苦笑一下。

    小桃道:“可是有两件事,你一定要依我。”

    公孙元波道:“若不依你,你就不加入我这一边了,是也不是?”

    小机坦白地道;“是的。假如你们连这两件事也不肯依我,我犯得着跟你们跑么?”

    公孙元波大感兴趣,顿时极希望知道她的条件到底是什么,于是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小桃道:“第一件,你必须给我亲手杀死那个凶手的机会。”

    公孙元波道;“使得。第二件呢?”

    小桃道:“第二件是让我亲见皇太子一次。”

    公孙元波松一口气,道:“这也使得,但可不能限定时间。”

    小桃道:“当然啦!我只是指有机会的时候。”

    公孙元波道:“好,你的心愿一定都可以达到。”

    小桃大为欣喜,伸手挽着他道:“你可不能骗我。”

    公孙元波感到她身体上传来阵阵热力,使他呼吸紧迫,体内升起一股欲念。

    可是他外表上好像全然无动于衷,像一块木头似的躺着,动也不动。

    他突然发觉小桃的一只手已经伸到衣服下面,抚摸他的胸膛。接着,她竟然替他解开衣服扣子。

    公孙元波大吃一惊,道;“你干什么?”

    小批吃吃笑道:“你可是伯羞么?”

    公孙元波道:“当然不是。”小桃的手没有停止,所以公孙元波很快就敞胸露肚,而她自己在被窝中一阵扭动,马上就变成一个光滑赤裸的腼体,碰触到公孙元波的身子。

    他感觉得到她那嫩滑的肌肤与自己身子磨擦碰触,形成一股强烈的诱惑。

    但他仍然像木头一般,动都不动。

    小桃忽然听到这个年轻男人发出叹息,声音中似是包含着很大的烦恼。

    她悄声问道:“你怎么啦?可是身子不舒服公孙元波道;“不是。”

    小桃道:“那你为什么叹气?”

    公孙元波道:“你一定要知道么?”

    小批道:“是的,快告诉我。”

    公孙元波道:‘啊u才你曾问我,为何对你参加我方之举态度迟疑,好像有点顾虑,现下一并把答案告诉你。”

    小桃忆道:“快说,我在听呢’公孙元波道:“这是因为我们有一条规矩,凡是参加我们阵营,变成了一家人,就严禁有非礼越轨之行,也就是说,我们已不能发生男女关系了。”

    小桃听了这话,大感诧愕地“哦”了一声,过了半晌才道:“但这件事你请我愿,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也不会有人晓得。”

    公孙元坡道:“如果我们对自己的规矩也是阳奉阴违的话,我们还谈什么理想?还谈什么牺牲个人?”

    小桃道:“你的想法很令我钦佩,但是我和别的女子不同。我只是个勾栏中的娼妓,人尽可夫,多你一个;也没有什么打紧。”

    公孙元波沉重地道:“不,你虽然生不逢辰,沦落于风尘中,可是你既然参加我们这一边,则在我们眼中,你已经不是娼妓,而是我们的家人骨肉。在我眼中,你比别的女子高贵得多了。”

    小桃没有作声,可是她的表情显示出她已大受感动。那对动人的眸子中,已浮现迷蒙的泪光。

    她这数年来,没有一分一秒忘记自己是“娼妓”这件事。在她感觉中,也从来没有人不拿她作妓女看待,可是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显然是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做一个“人”看待,甚至还当作他的家人骨肉。

    她起初只不过是受到感动而且,但很快就体会到这是一件真真实实的事,绝对不是幻想,因此她一则为以前的苦日子而悲从中来,满腔苦酸都涌上了心头;另一方面,她却为了自己命运的剧烈扭转更改而极为快乐,快乐得可以痛哭一场。

    两行清泪,无声地流过她的面颊。这些泪水中,有着无限的悲情,也含着诉说不尽的欢欣快乐。

    这时,两人的欲情都完全消退,心中一片圣洁坦然,默默地拥抱在一起。

    公孙元波改变话题,道:“小批,你想亲手为老胡报忧之事。含有很大的危险性,你知不知道?”

    小批道:“我知道,但我不怕。”

    公孙元波道:“这凶手是东厂高手无疑,因此,你只能先以色相迷池,然后加以毒杀。

    我唯一可以帮助你的,是事后替你移尸灭迹。如果中途发生变故,例如被他发觉你下毒,他当然不放过你,这时我却没有法子赶到相救。”

    小桃道:“你躲在一旁不行么?”

    公孙元波道:“不行。东厂的高手自知多行不义,所以时刻提防,警觉无比。他如果留宿此地,定必先行查看过全房内外,始肯放心住下;同时在附近可能还有他的党羽手下搜索巡逻,因此,我连附近也不能藏身,以免被他们发现,因而妨碍了你的计划。我定须躲在别处,等到四五更时才潜来此处。你可利用灯光作信号,告诉我下手的情形。如果顺刮,我就依照计划,进来替你作善后安排。如果不顺利,我便回去,等下一次有机会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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