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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说网 www.18xs.cc,冷面游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武林规矩,硬要骑着马过去”

    “剑圣”江振东一听,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沉声问:“什么武林规矩?是谁规定的,经过咱们家门口,一定要下马步行走过去?”

    江标八人一听,俱都愣了,其中一人斯斯艾艾的说:“可是,这些年来,所有骑马经过的人,都是下马走过去的啊!”“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道:“那是他们自愿,我们也不便派个人站在街口,要他们不要下马走过去,但是,没有下马的人,也没有谁叫你们要人家下马呀?”

    另一个大汉却不服气地说:“可是,他也不能出手打人呀?”

    “剑圣”江振东沉声问:“是他找上门来的吗?”

    江标不敢隐瞒,只得恭声道:“回禀老爷,是江贵先生出声呼喝他下马”

    江贵神色一惊,急忙解释道:“那小于神情冷漠,十分傲慢”

    “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问:“是不是你对那个年轻人称呼小子,人家才打你们?”

    江贵心头一震,当然不敢承认,只得否认道:“老爷一直教导小的们要懂礼貌,小的怎敢这样称呼他”

    “剑圣”江振东眉一蹙问:“那他为什么打你们八人?”

    江贵急忙道:“小的请他下马,他不肯,小的问他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府第?他竟然点了点头”

    早已怒气填胸的江明英再也忍不住怒声道:“爹!为是诚心前来找碴”

    江标立即附和着正色道:“可不是,江贵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出手拉他的马拢口,谁知,江贵的手还没伸出去,他已蓬的一脚把江贵踢退了七八步”

    江明英越听越气,不由怒声问:“后来呢?”

    江标只得道:“后来我们七个也一涌而上,决心将他拖下马来”

    江明英怒哼声道:“把他拖下来啦!你们也都倒下啦?”

    另一大汉急忙道:“我们根本就没摸到他,他把马一拉,右腿叭叭叭,就像装了机簧般,把我们七个也踢叭下啦!”

    江明英不由气得怒声问:“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有下马?”

    江标八人几乎是同时愤声道:“可不是,他还得意的拍了拍手,神气看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人”

    江明英一听,更是怒不可抑,不由恨声道:“气死我了!”

    说罢,立即望着“剑圣”江振东,愤声要求道:“爹!孩儿一定要去追上他”

    话未说完,神情十分凝重地江振东却伸手一指侧椅,道:“你先坐下!”

    江明英早已养成了超人的优越感,尤其,父亲是武林人尊敬的“剑圣”居然有人胆敢在府门前撒野,还打倒了八名守门的仆人,这若是被那些看热闹的人传出去,他江明英不有何颜面在三河县城混?

    尤其广场四周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竟然久久未见府里派人去追那小子,这要是传出去,也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是以,他顾不得你们平素的令出如山和管教严厉,继续怒声要求道:“爹!”

    爹字方自出口,江振东已怒目呵斥道:“坐下!”

    江明英一看爹生气了,心中一惊,赶紧恭声应了个是,恭谨的退后两步坐在椅上。

    “剑圣”江振东这才望着江标八人,沉声问:“那个年轻人真拍了拍手,神气的看了广场四周一眼,得意的走了吗?”

    江标八人原本想激起江明英的怒火,追上踢他们的青年为他们八人出口气。

    这时见老爷生了气,说谎的要被逐出门去,哪个还敢承认,纷纷不安的说:“小的当时被踢昏了,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剑圣”江振东继续沉声问:“你们说那年轻人穿绛红长衫,骑红花在马,相貌生得如何?”

    江贵是第一个被踢倒的,抢先道:“相貌还不错,身体也结实的很,就是脸上冷的能刮下两斤冰来”

    江明英肚子里有气没处泄,立即呵斥道:“简单扼要的说,少废话!”

    但是“剑圣”江振东却凝重的问:“他的脸上怎么个冷法?”

    江贵见问,立即把雷霆雨紧蹙着眉头半睁着眼,嘴巴紧闭成个下弯的孤形样子学了一下。

    “剑圣”江振东一看,继续凝重的问:

    “他的佩剑可是一柄又细又长,剑柄上也系着红丝穗的红鞘剑”

    话未说完,曾经攻击雷霆雨左侧的两个彪形大汉,连连颔首急声道:“不错不错,他的剑正和老爷说的一样”

    “剑圣”江振东未待两人说完,已挥了个阻止手势道:“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说罢,又看了一眼先来报告的江旺和静立一角的两个仆妇侍女。

    江标八人一看老爷的凝重神情,知道洒花大马上的绛衫青年必是个厉害人物,这一顿八成是白挨了。

    是以,八人同时恭声应是,躬身退出厅去。

    两个仆妇和侍女,也和江旺走出了厅后门,大厅上就剩下了“剑圣”、江明英,以及当年追随“剑圣”行道江湖的老江禄。

    “剑圣”江振东直到江标等人完全走出大厅之后,才凝重的望着江明英,忧郁的问:“你知道这个不肯下马的青年人是谁?”

    江明英心知有异,立即摇头恭声道:“孩儿不知!”

    “剑圣”江振东沉重的吸了口气说:“他就是塞上煞星被人称为‘见光丧胆,出剑夺命,冷面铁心’的雷霆雨”

    江明英听得俊面一变,脱口轻啊道:“就是他?”

    “剑圣”江振东凝重的点点头道:“我早该把他的情形告诉你们的”

    老江禄这时也有些紧张的说:“老爷!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到中原来?而且还过了黄河?”

    “剑圣”江振东忧虑的叹口气道:“只怕今后中原武林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江明英一向年轻气盛,眼高于顶,绝少服过别人。

    这时见他们满面忧郁,话意气馁,不由愤声问:“爹!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话声甫落“剑圣”江振东竟正色怒声道:“我郑重警告你,一旦遇到了他,绝不可和他交手,尤其不可撤剑!”

    江明英听得神色一惊,他根据他们的郑重严厉神情,知道雷霆雨的确是个厉害可怕的人物。

    但是,想到方才雷霆雨打倒了江标等人,不由气愤的问:“爹,他万一找上门来呢?”

    “剑圣”江振东只得黯然咬牙道:“那老夫也只好和他拚了!”

    江明英听得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连身边武林“剑圣”的父亲也不是雷霆雨的敌手。

    老江禄却鼓励性的沉声道:“老爷闯荡江湖,经过了多少大小阵仗,他雷霆雨只不过是个刚出道没几年的后生小伙子”

    话未说完“剑圣”江振东已黯然摇头自语的说:“没有用,他是武林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用剑高手,只要他出剑,没有哪一个能活命”

    说此一顿,特地将目光注定在江明英的俊面上,加重语气黯然问:“你知道吗?‘见光丧胆’是你看到他的剑光丧胆,‘出剑夺命’是他的出剑夺你的命,‘冷面’是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铁心’是不论黑白两道,出剑绝不留情”

    江明英虽然听得暗暗心惊,但仍些不服的问:“爹,即使是高的三四人”

    话刚开口“剑圣”江振东已沉重的说:“塞上七老曾联手围攻他”

    江明英听得目光一亮,迫不及待的问:“结果呢?”

    “剑圣”江振东黯然道:“全部死在雷霆雨的剑下,无一幸免!”

    说此一顿,又望着惊得有些发愣的江明英,加重语气继续道:“这七个老人中的任何一人,爹都不是他们的敌手!”

    老江禄自小看着江明英长大,当然了解江明英的个性,因而趁机提醒道:“少爷,这便是老爷为什么不让你和雷霆雨动手的原因!”

    “剑圣”江振东又突然摇头道:“不,江禄你还没完全了解我的意思,我并不愿意我的儿子做个懦弱怕死的人”

    江明英听得目光一亮,精神倏的一振,他原本丧失的雄心,一下子又高涨起来。

    只见“剑圣”江振东黯然继续道:“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娶妻,还没有尽到他的责任,还没有为江门留下后根”

    江明英一听,就像有把刀突然戳在他的心上一样,不由痛心的说:“爹,孩儿不孝,这次前去南关打擂,不管胜败成否,孩儿都要马上结婚!”

    “剑圣”江振东含笑颔首道:“好!你去吧!爹等你的好消息!”

    但是,江明英却以坚定的口气,要求道:“爹!孩儿希望您老人家能把雷霆雨的往事说一遍”

    “剑圣”江振东立即道:“今天爹累了,改天我再讲给你听!”

    说着已由椅上站起来,并特地一整脸色,再度警告道:“记住爹的话,绝对不可和雷霆雨交手!”

    跟着起身的江明英,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立即恭声应了声是。

    “剑圣”江振东欣慰的点点头,迳自走出了后厅门。

    雷霆雨虽然教训了一顿“剑圣”宅门口的一群恶仆,但心中依然不能释怀。

    他认为“剑圣”江振东只是每十年论剑一次,由各大剑派颁赠的一个名号,并没有给予“剑圣”这么大的威风、气焰和要势!

    他沿途听到对“剑圣”江振东的评论尚不为恶,但他府上的家人如此蛮横无礼“剑圣”江振东仍应负疏于教导的责任。

    尤其,方才听那些前去参加招亲擂的人们说,江振东的唯一儿子江明英,风流成性,曾经和许多武林世家的女儿发生过恋情。

    这些话虽然都都是酒楼茶肆间的传说,但无风不起浪,多少总会有那么一些些。

    在酒楼前将他喊往的云中凤,八成就是因为不信任江明英,所以才躲在酒楼上暗中监视。

    这时晌午已过,他腹中早已饿了,刚才他原本就要在那家洒楼打尖,但因看到云中凤的六个丫头在窗口探头探脑,所以才没有停下来。

    拨马转过街角,本想找一家酒楼饭馆,发现竟是一座小庙前的空场子。

    小庙不大,看型式里面供奉的可能是福德正神土地公。

    土地庙后是片草丛,围了十多个百姓,并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悲痛哭声!

    只听那老妇人悲切的哭声道:“可怜的莺儿呀!你怎的这么命苦,你为什么不知道喊人呀?”

    雷霆雨见是老妇哭儿,立即拨马准备向前继续走去。

    但是,却听那老妇人继续哭声道:“这个杀千刀的江明英,仗着他爹是“剑圣”就在光天化日下奸杀别人家的闺女”

    雷霆雨一听老妇人哭骂“剑圣”的儿子江明英,目光冷电一闪,刚刚拨转的马头,立即又拨了回来,剑靴一催马腹,迳向土地庙前驰去。

    由于马蹄声响,立时引起庙后围观人的注意,纷纷转首向雷霆雨望来。

    雷霆雨举目一看,这才发现土地庙的墙根下,尚站着一个身穿绿缎绣花公子衫的瘦削青年。

    绿衫瘦削青年戴着一顶天蓝色的昵子帽,帽子已有些歪斜,猴样的瘦脸上渗满了汗水,正在那里愣愣的望着抚尸痛哭的老妇人。

    老妇人抚着尸体显然是个少女,虽然面色惨白,双目圆睁,舌头有些凸出口外,但根据她脸上的轮廓看,生前显然颇有几分姿色。

    只听老妇人继续哭骂道:“杀千刀的江明英,前几天见我女儿在溪边洗衣服,他还故意向我女儿笑一笑,没想到今天他就下了毒手”

    就在这时,蓦闻有人急声道:“苏大娘,苏大娘,西关的杨长寿杨大爷来了”

    老妇人管你什么杨大爷杨二爷,继续抚着女儿的尸体哭个不停。

    雷霆雨高坐马上,已驰到了小庙前不远,却发现一个身穿灰缎袍的瘦高老人,神情慌张,领着一个年轻仆人急步奔来。

    只见那个年青仆人,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一见发愣的绿衫青年,立即举手一指,急声道:“老爷,老爷,少爷在那里!”

    灰袍老人一见,飞步奔了过去,同时惶急的问:“雄儿,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绿衫青年一定心神,惶得急忙沙哑着声音道:“爹,是江明英杀了苏姑娘”

    灰袍老人正是家住西关“滚雷刀”杨长寿,绿衫青年就是他的独子杨自雄。

    “滚雷刀”杨长寿一听,立即宽慰的颔首道:“好好好,是江明英就好”抚尸痛哭的老妇人已跑地望着“滚雷刀”杨长寿,哭声哀求道:“杨大爷,您要为我家莺儿伸冤报仇呀!江明英那畜牲,糟蹋了我的女儿不算,还把她给杀了,他的心肠也太犯毒了呀”

    “滚雷刀”杨长寿立即走至老妇人的身边,伸手相扶道:“苏大娘,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主持公道,叫那个丧德败行,风流成性的江明英为苏姑娘偿命”

    说着,又直身望着十数围观的人,解释道:“我也是听我家杨聪回去报告说,小儿自雄在这儿发现江明英那畜牲对苏莺姑娘拉拉扯扯”

    十数观众中的一个老人立即愤声道:“既然杨少爷看到为,为什么不出手阻止?”

    “滚雷刀”杨长寿急忙道:“小儿不会武功,哪敢出手阻止“剑圣”江老英雄的儿子?我怕江明英一看劣迹被人发现,杀了小儿灭口,特地匆匆赶来了”

    雷霆雨已经到了小庙旁,这时听了“滚雷刀”杨长寿的话,才知道他率领着仆人赶来的原因。

    “滚雷刀”杨长寿说的“杨聪”想必就是跟他前来的年轻仆人。

    但是,观众中另一个老人则有些怀疑的说:“若说江少爷行为有些随便,喜欢和漂亮的姑娘们在一起驰马打猎,这倒是不假,如果说他奸杀了莺莺姑娘,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滚雷刀”杨长寿,立时老脸一沉,怒声道:“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小儿胡说吗?”

    仍跪在地上的苏大娘也以坚定的口气哭声道:“不会错,一定是江家的那信畜牲”

    身穿绿缎衫,帽子有些歪斜的杨自雄,突然举手一指十数观众中,沉声道:“不是光我一个人看到,他他也看到了!”

    如此一指,十数观众纷纷惊异的看向自己的身后左右。

    雷霆雨当然也向十数观众中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衣的清秀青年,面色苍白,神情慌张,急忙否认道:“我没看清是江少爷,我没看清是江少爷”

    绿衫青年杨自雄立即瞪着那个布衣青年,沉声道:“黄尚峰,你敢不说实话?”

    被称为黄尚峰的布衣青年吓得浑身一哆嗦,惊得急忙惶声道:“我只看到一个人在这儿跑了!我只看到一个人由这儿跑了”

    怕急说话间,转身撒腿就跑。

    “滚雷刀”杨长寿一见,不由气的怒吼道:“黄尚峰回来!”

    但是,布衣青年黄尚峰,已飞快的奔进了不远处的几间民房通道内。

    气得浑身颤抖的杨长寿,转首望着青年仆人杨聪,怒声命令道:“去把他抓回来”

    话未说完,突然发现神情冷峻,高坐马上的雷霆雨,就在小庙的旁边。

    “滚雷刀”杨长寿先是一呆,仔细一看,目光一亮,面色大变,惊得浑身猛的一哆嗦!

    但他想到现场还有这多人,只得强自一定心神,抱拳谦声问:“少侠可是姓雷?”

    雷霆雨双眉微微一耸,仅点了点头。

    “滚雷刀”杨长寿一看雷霆雨点了头,再度浑身一哆嗦,慌的急忙抱拳急声道:“果然是塞上俊彦,武林新秀,大名鼎鼎的雷霆雨雷少侠,幸会幸会,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说话之间,一面连连抱拳,一面急步走到了雷霆雨的洒花大马前,继续自我介绍道:“老朽杨长寿,近两年才搬来西关,江湖朋友给老朽赠了个匪号‘滚雷刀’”

    雷霆雨的神情更冷了,仅淡然道:“久仰了!”

    说着,拎缰就待拨马。

    “滚雷刀”杨长寿一见,赶紧跨步继续谦声道:“雷少侠,舍下就在西关城外,务请赏光移驾,让老朽敬备薄肴,以尽地主之谊”

    但是,雷霆雨依然冷冷地说:“谢了!”

    拨马向街上走去。

    “滚雷刀”杨长寿深觉机会难再,赶紧向着绿丝衫青年杨自雄,连连招手急声道:“雄儿快来,快来见见塞上英雄雷少侠”

    杨自雄见雷霆雨如此冷淡父亲,心中早已怒火高炽,但父亲呼唤,又不敢违背,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滚雷刀”杨长寿见儿子慢吞吞地走过来,不由气得急声道:“快来见过大名鼎鼎的雷少侠”

    说话间回头再看,雷霆雨已乘马走出数丈以外了。

    杨自雄哪里能忍耐,不由愤然哼声道:“什么”

    话刚开口“东西”两字还没说出“滚雷刀”杨长寿已猛的给他一拐肘,蓬的一声捣在他的前胸上。

    杨自雄做梦也没想到爹会用肘捣他,一声闷哼,痛得他立时弯下腰去。

    但是。“滚雷刀”杨长寿却恍然似有所悟,急步奔至老妇人处,脱口急声道:“苏大娘,苏大娘,快磕头哀求雷少侠为莺莺姑娘报仇”

    老妇人满面泪痕,神情茫然,不由迟疑的问:“他他成吗?”

    “滚雷刀”杨长寿立即焦急的说:“你放心,别说一个江明英,就是十个二十个江明英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妇人苏大娘一听,这才望着雷霆雨的背影,大声哭喊道:“雷少侠,求求您,杀了江明英那畜牲为小女报仇,我这里给您磕头了”

    但是,雷霆雨已走进了大街拐角处,头也没回。

    拐过街角再没有迟疑,翻身下马,顺手将马缰搭在阶前的拴马柱上。

    由于晌午已过,酒保刚整理好桌椅,大都懒得再招呼客人。

    雷霆雨丢掉了手中的马缰,大步走进了酒楼。

    跑堂酒保店小二,阅人无数,经验丰富,眼皮子最精,一看雷霆雨的神情气势,赶紧满面堆笑的跑过来,一个哈腰恭声道:“爷!”

    雷霆雨微一颔首,迳向楼上走去。

    酒保深怕上面的伙计不知情,赶紧望着楼上呼喝:“雅座!大爷一位”

    声音已经更宏亮了,而在“大爷”两个字上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楼上听得一阵骚动,立时响起一声愉快肥喏!

    雷霆雨登上楼口一看,七八个酒保正满面含笑的快步迎过来。

    有的愉快的欢声喊爷,有的恭谨的肃手指着里面的雅座。

    雷霆雨见偌大的酒楼上近三十张桌子全空着,于是就在不远处的一张空桌上坐下来。

    恭迎的酒保赶紧跟过来,堆笑哈腰问:“爷,您想吃点什么?”

    雷霆雨立即伸了一个食指道:“饭!”

    酒保继续问:“来点儿什么酒?”

    雷霆雨淡淡的摇了摇头。

    酒保二句话没敢说,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向内朗唱问:“大爷的客饭一个,上好的!”

    朗唱完毕,再度向着雷霆雨,哈腰恭声道:“爷!您稍等,马上到。”

    不一会的工夫,两菜一汤一磁钵的白米干饭已摆在了桌上。

    另一个酒保赶紧为雷霆雨添一饭碗。

    雷霆雨端起饭碗,刚挟了一口鸡丝菲菜,下面的酒保再度朗声道:“看座!大爷五位”

    几个酒保一听,只得含笑又向梯口迎去。

    雷霆雨根本不去理会,兀白吃他自己的。

    随着肆无忌惮的谈论欢笑和脚步声,一下子涌上五个衣着不一的壮汉来。

    由于他们的身着劲衣,携有武器,当然都是武林人物。

    几个酒保一见,纷纷欢声道:“啊!原来是张爷李爷和丁爷五位,请请请,雅座”

    其中一个粗宏声音的壮汉立即爽快的说:“就在这儿好了,随便些,随便些!”

    说话间,几个酒保已将五人引到中央一张大圆桌上坐下来。

    雷霆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听一个酒保愉快的问:“今天府上没开伙呀,直到现在才午饭”

    其中一人笑着说:“到南关看妞儿的招亲擂去了嘛!”

    另一个酒保含笑讥声道:“五位爷都是有了夫人的人”

    五个壮汉中至少有三人哈哈笑着说:“去看看热闹嘛!黄脸婆们哪能管那么多”

    一个酒保突然关切的问:“丁大爷!招亲擂打的怎样?”

    姓丁的壮汉“唔!”了一声道:“我看,这样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几个酒保同时惊异的“噢?”了一声问:“怎么回事?那位司马姗姗姑娘还真的出重手呀”

    另一个细嗓音的壮汉正色道:“小姐儿厉害的很,不但剑术高明,那两只春葱般的小手更不饶人”

    被称呼丁爷的汉子惊口道:“你们知道巢湖一霸杜金蛟吧?”

    几个酒保同时说:“知道哇!听说他不但水功好,一双铁掌也败过不少高手”

    另一个酒保则关切的问:“怎么?杜金蛟也去打招亲擂去啦?”

    那位大嗓门儿的张爷哼声道:“他小子根本就没有资格上台,可是他硬说他今年才刚刚二十七”

    几个酒保同时不服的说:“胡扯嘛!他今年至少也有四十出头了!”

    那位李爷则愤声道:“他上了台还不算,还在交手之际伸出毛毛大手占小姐儿的便宜”

    一个酒保揣测道:“姗姗姑娘发脾气啦?”

    姓李的立即得意的说:“那还和他客气,一声娇叱,旋身飞腿,‘蓬’的一声正好踢在前胸上,他小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下台去”

    几个酒保听得脱口惊“啊!”道:“那还有命吗?”

    五个大汉有些幸灾乐祸的同时哼声道:“由三丈多高的擂台上被踢下来那还好的了?鲜血吐了一盆多,当场就晕了过去,我们离开时还没救醒过来”

    其中一个酒保立即恍然道:“我说呢!好久没有听到彩声传来了”

    两个大汉同时道:“出了人命了嘛!”

    就在说话的同时,楼下的酒保又呼喝了声楼上看座。

    由于楼上已弥漫着酒香,五个大汉想必已经喝起来。

    几个酒保一听又来了酒客,纷纷又迎向了梯口。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只听一个愤声道:“这还有没有天理,这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不但奸污了人家的闺女,事后还把人家的闺女给掐死啦!”

    说话之间,楼梯口又走上来两个人。

    几个酒保一见,同时欢声招呼道:“胡爷!吴爷!坐坐坐”

    雷霆雨知道两人说的是苏大娘的女儿莺莺被人奸杀的事,因而头也没有转,继续吃他的饭。

    只听被称为胡爷吴爷两人,一见酒保们,立时愤声道:“嗨!你们不知道,苏大娘的女儿被人拉到土地庙后的草窝里奸杀了呀!”

    几个酒保听得大吃一惊,脱口惊啊问:“真的呀!凶手是谁?这么缺德”

    姓吴的轻蔑哼声道:“还会有谁?当然是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玩过了就丢掉的江明英啊”话未说完,中央桌上的五人中,突然有人怒声问:“放你娘的屁!你说是谁?”

    胡吴两人听得神色一惊,但仍同时怒声道:“就是你们江家的无耻畜牲江明英”

    话未说完,中央桌上的五人已轰的一声站起来,同时大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们宰了你们两个狗娘养的!”

    大骂声中,呛啷连声,刀剑同时掣在了手中。

    几个酒保一见,大惊失色,慌的同时劝解道:“张爷,李爷,千万不要生气,大家都住在一个城里”

    仍站在梯口的胡吴两人也不甘示弱,同时撤出了兵器,怒声道:“你们神气啥?仗着你们是‘剑圣’江家雇的打手,人多势众?”

    江府的五人立即道:“老子和你们一个对一个,先宰了你们再去找杨长寿评理!”

    已经吃饱的雷霆雨,看也没看,立即淡然道:“出去!”

    声音虽不高大,但双方七个大汉和酒保们去都已听进耳里,俱都转首向雷霆雨看去。

    只见雷霆雨两手扶着左右桌缘,半睁着眼睛望着桌面,神情冷峻,紧皱着眉头,连眼角都没有斜看他们。

    胡吴两人一看,立即递了个眼神,沉声道:“好!咱们出去。”

    说着,转身就向梯口走去。

    “剑圣”江府的五名护院,一向都具有浓厚的优越感,上楼时虽然看了雷霆雨一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这时见雷霆雨叫他们出去,心里当然有气,正待说什么,发现在吴两人趁机要跑,立即怒喝道:“站住!不说清楚休想下楼!”

    怒喝声中,其中一人已提刀向楼口追去。

    雷霆雨看也没看,再度沉而有力的说了句:“出去!”

    提刀追赶的那人见胡吴两人已飞快的沿梯逃下楼去,知道追赶已经不及,一股怒气,立时转到雷霆雨的身上。

    是以,倏的转身,提刀走向了雷霆雨,同时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要你来管大爷们的事?”

    说话之间已到了雷霆雨的桌前,并伸刀在雷霆雨的面前晃了晃。

    岂知,就在他示威性的一伸刀,雷霆雨两手一绕,依然沉声道:“出去!”

    一声惊叫,人影飞起,提刀大汉的身体已穿出窗口,直向楼下街上扑去。

    几个酒保一见,同时惊啊,俱都呆了!

    其余四个护院早已大喝一声,各提兵器,同时扑向了雷霆雨。

    雷霆雨冷哼一声,旋身挫肩,出手如电,惊呼嗥叫声中,四个大汉“蓬蓬蓬”你的头碰上了窗楣,他的肩撞上了窗台,但仍翻翻滚滚的跌出了窗外。

    楼下街上除了“咚咚”声响的闷哼外,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几个酒保完全吓傻了,同时也暗暗庆幸,一开始就没敢慢待这位爷,否则,由窗口丢下楼去,很可能就是他们几个。

    虽然发生了打斗,所幸这位爷的身手干净俐落,不但没砸烂桌子踢断椅腿,就连个汤匙都没打碎,稍时掌柜的来了,又要连声念佛了。

    雷霆雨再一次和“剑圣”府上的护院动了手,心时对江家的看法又增了一层厌恶,当然,对江明英奸杀苏大娘的女儿的事,他多少有些相信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在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叮”的一声丢在桌面上,迳向梯口走去。

    几个酒保巴不得雷霆雨早些离去,怕的是“剑圣”府上又涌来了大批护院的打手,那时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是以,一见雷霆雨走向梯口,赶紧含笑欢声道:“谢大爷的赏!备大爷的马!”

    雷霆雨刚刚走到梯口,即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花子,神情紧张,面色苍白,一面频频回头看向楼外的大街,一面有些颤抖的向楼上走来。

    一看这情形,雷霆雨立即停止了脚步。

    几个在身后恭送的酒保,一看小花子挡住了雷霆雨下楼的去路,真是又急又气,个个恨的牙痒痒的,却又不敢怒声喝斥。

    当前的一个酒保,只得耐着性子和声催促道:“二狗子,快闪开”

    话刚开口,被称为二狗子的小花子浑身一哆嗦,惊得忙抬头向上看来。

    另一个酒保则咬牙切齿,暗中连连挥手,示意二狗子赶快离开。

    但是,浑身微抖,面色如土,一对小眼里充满了惊惧的二狗子,突然望着雷霆雨,急声道:“大爷江家少爷去打擂了”

    了字出口,急忙转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雷霆雨连习惯性的眉头耸一耸都没有,迈步向楼下走去。

    几个酒保暗暗欢喜,同时欢声呼喝道:“大爷的马!”

    呼喝甫落,楼下立即响起欢声回应道:“备好啦!”

    雷霆雨走下楼梯,即见楼下的酒保们个个含笑恭送,另一个酒保拉着他的洒花马,早巳恭谨的等候在楼外门阶下。

    江府上的五个护院早已不见了,但两街看热闹的人,仍紧张的躲在附近的商家内偷瞧。

    雷霆雨接过丝缰,踏镫上马,洒花马立时向前走去。

    两街偷偷看热闹的人这才纷纷将头探出来,发现那位神情冷峻,一脸煞气的绛衫青年,去的正是南关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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