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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园那边,但见聚集的人更多了,声音嘈杂,来往奔走不停,不用问什么事,只要打眼一看这副情景,便晓得乱子包管出得不小。

    突然间,也不知是谁在那里下了命令,拥挤在西园内外的大批人手立即有一多半纷纷往四周展开搜索--以西园为中心,箭头扩指向“大森府”的每一个角落。

    有三条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了这边。

    燕铁衣眼尖,立即认出奔来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丛兆,其馀两位,也是”前堂”所属的“府卫”

    孙云亭面色沉重,阴阴晦晦的叹了口气。

    三个人眨眼间来到面前,丛兆的目光急速扫过燕铁衣的脸庞,他的目光中包含着一种询问却又惊疑的神情,然而,燕铁衣毫无反应,看上去仍然是那样的纯真无邪,那样的像被这场意外吓得瑟缩了

    这时,孙云亭急忙迎上两步,低促的问:“三位老弟,西园里可是出了事故?”

    丛兆抹了把汗,哑着嗓门道:“可不是出了纰漏啦,咱们有两个人就在刚才不知被谁摆平在园子里了!”

    另一个方脸塌鼻的仁兄犹有馀悸的道:“乖乖,真不晓得是谁干的,好快好狠的手法,两个人的尸首隔着几十步远,却都肚破肠流死了个透,看样子,他们当时不单是敌不过那凶手,恐怕还在被杀之前遭到极大的震惊,两个人全凸着一对眼珠子,呲牙咧嘴的,整张脸盘全扯歪了,那付尊容,实在叫人不敢细瞧”

    孙云亭呆了一下,面现恐怖之色:“你们尚未说明--到底是那两个人遭了毒手啊?”

    丛兆抢着过:“‘中堂’‘府卫’‘铁剪腿’李子奇,还有我们从外头请来帮场的‘双流掌’史炎旺,史爷也只是大早才赶到,连板凳尚未坐热呢,一条老命便已卖在咱们这里了,唉,惨啊”第三名“府卫”是个风眼如豆,薄唇似削的人物,他眼睛一梭溜,尖声尖气的道:“刚才咱们‘堂首’业已交待过啦,叫咱们往府里四处去搜,说不定,那凶手还在府里,就隐藏在某个角落阴暗处”

    “嗤”了一声,方脸塌鼻的那位露出一副既不屑、又有气的形态:“石侃,你就省省力气,别在这里活神活现,鸡毛子乱喊叫了;凭人家那种身手,连史炎旺、李子奇二人也除了送死之外没捞着人家半根鸟毛,咱们三个便真能搜出那人来又待如何?怕只怕上一口气才喘,下一口气就喘不动他娘的了!”

    叫石侃的这人不服气的道:“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抡刀舞棍也十八二十年了,就会这么个窝囊法?你崔玉岗含糊,我石侃却不一定受吓!”

    那崔玉岗方脸涨红,冒火道:“娘的,石侃,咱们身份一样,地位相同,处在一遭这么长久,食在一起,拉在一起,你吃几碗乾银,有多下个份量,我姓崔的还不晓得?甭在这里混吹一道了,人家能放倒李子奇和史炎旺,咱们三人遇上,也一样全砸,你是抡刀舞棍出身的,死了的李子奇和史炎旺莫不成就要耍猴戏出身的?他们二人的把式绝不会比你差,结果呢?还不是空落个死不瞑目!”

    石侃瞪着鼠眼,直着脖子叫:“照你这么一说,咱们就不用再混了,通通一头撞死去球!”

    丛兆忙道:“唉,唉,这等光景了,大伙着急都来不及,那有功夫穷抬杠?别吵,别吵了,叫‘堂首’看见,包管都是一顿臭骂!”

    孙云亭也苦笑着劝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先想个什么妥善法子出来查明因由,预防后患才是,自己人争执太犯不上,谁又不是为着‘大森府’呢?大家还是心平气和为上”

    脸上带着沮丧的神色,崔玉岗又道:“总管说得是这一遭,若是找不出凶手来,府里的威信可要大受影响了,一旦传扬出去,多么失面子?请来助拳的朋友加上自己的一名好手,居然全都在光天化日之下横死在自己的宅第里,而且竟连杀人者的影子也没摸着一点,这,叫外头人知道了,‘大森府’所属无形中就矮了半截啦”

    丛兆的目光又不由自立的移向燕铁衣脸上,燕铁衣的反应却十分畏惧,一与丛兆视线相触,立即惶惶不安的垂下头去,那样子,和他如今所扮演的角色身分可是配极了--谁不相信他是受了惊?

    背负着手,孙云亭摇头叹道:“自今以后、怕难有宁日了”

    石侃不以为然的道:“总管,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次意外,只是突发事件,缘乃我们失于不备之故,以后断不会再有类似不幸发生了,府里府外,立将加强戒备,严密防卫,贼人宵少,实难再越雷油一步”

    孙云亭无精打彩的道:“但愿是这样的了。”

    石侃尖声道:“总管,你不能失却信心呀!”

    微喟一声,孙云亭慨然道:“我老朽一个,寒士出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便真不幸遇上了什么凶神恶煞,也不过舍此一具臭皮囊予他以报东主,又有什么其他法子?”

    石侃悻悻的道:“孙总管,有我们保护你!”

    强颜一笑,孙云亭道:“希望各位届时还来得及。”

    崔玉岗长吁一声:“娘的到了那等关头,我们能以自保,就算烧了高香了!”

    狠狠瞪了崔玉岗一眼,石侃道:“也没见你这样泄气的人!”

    崔下岗懒洋洋的道:“我不是‘府宗’或蒲大当家他们,他们功夫强,技艺高,遇上什么棘手货色自能担当,像我,有自知之明,如若碰到宰杀李子奇和史炎旺那个对头,则除了喊天也就只剩喊天的份了!”

    丛兆接口道:“就在西园左近,还有我们的弟兄值岗,他们一共也才听到三匹声呼叫,这三匹声呼叫的间隔全很接近,从第一声开始直到最后一声,也不过眨几下眼的功夫,等他们循声往探,唉,除了死尸两具,就连影子也看不着丁点了,到现在为止,连他们死在什么兵器上也还分辨不清!”

    摇摇头,崔玉岗心惊胆颤的道:“史炎旺是腹部洞穿,好像被什么刀剑利器所杀,但李子奇却不知叫啥玩意由胯底涌进了肚皮,红红黄黄淌满一地

    吐了口唾沫,石侃道:“那出手的家伙又狠又捉狭,奶奶的!”

    崔玉岗回头望了望,道:“这会儿西园可热闹了,除了‘府宗’与咱们的人马齐集之外,‘金刚会’的首要,章爷父子,几位来帮场的高手全赶到啦,就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来吧”

    孙云亭沉沉的道:“这件事,当着这么些朋友面前抖开,只怕难以守密了”

    崔玉岗老老实实的道:“纸那能包得住火?事情传扬出去,不过迟早问题而已!”

    孙云亭有点疑神疑鬼的惴惴四顾道:“不知那个凶神走了不曾?”

    直觉的感到后颈窝泛了凉,崔玉岗道:“谁知道?只但愿他老人家快走了吧”

    丛兆另有用心的道:“我看呢,十有十成那凶手是早溜了,他一定晓得事情发生之后,府里立将好手云集,四面包围搜捕,天下岂有这么楞的人?他不赶快逃之夭夭,犹等在这里受擒挨刀?”

    崔玉岗忙道:“有理,如果那凶手真是个狂人,他就不该跑得那么滑溜,可见他还是怕;这件事,一定是在突兀遭遇之下才发生,杀人者闯了祸必然心慌,早潜逃出去啦!”

    石侃冷冷的道:“你就会往好处想!”

    丛兆道:“这是按情理来判断,那凶手出了纰漏,不逃走还能干什么?他有胆量对抗全府的硬把子?我决然不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呆货!”

    连连点头,崔玉岗道:“不错,独力对抗‘大森府’的锐势,谁有这个本事?不逃的必是白痴!”

    孙云亭愁眉苦脸的道:“还不晓得那人是那儿来的?动机何在?”

    丛兆又不禁望了燕铁衣一眼,口中却道:“这就得再下功夫研讨了。”

    燕铁衣乃是那一副畏缩悚栗的样子,靠在孙云亭身边,活脱一个见了生人就害臊的小媳妇。

    崔玉岗又迷惘的道:“到现在,我还搞不明白,史炎旺和李子奇那两张脸盘子上为什么充满了那种惊骇的神情?倒像是被吓死的,他们见了鬼不成?”

    耸耸肩,丛兆道:“这只有鬼才知道!”

    崔玉岗打了个寒噤:“可怕,一想起来,心里就发毛!”

    石侃不耐烦的道:“走吧,还是四处去搜查一下,不管那厮逃出府去没有,咱们总得尽尽心,光站在这与瞎噪聒未免有亏职守!”

    崔玉岗无奈的道:“好吧,老丛,咱们只有摆摆样子啦,到处逛逛回去交差,我就不信能搜出个大头鬼来!”

    丛兆嘿嘿一笑:“还是不要真个搜到的好,否则,我哥三个怕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三个人招呼一声,往右边去了,还听得崔玉岗在咕哝:“老丛,你别老说些叫人心惊肉跳的话”

    失神的望着巨条背影消失在林荫深处,孙云亭又叹了口气:“唉,真是自寻苦恼”

    这时,燕铁衣才答上腔怯生生的:“大爷,听他们几位刚才那一说天底下,竟还真有这么狠毒的人哪?”

    慈爱的摸了摸燕铁衣后脑勺--就像在抚慰自己的儿子一样,孙云亭以一种充满关怀怜悯之情的音调道:“小郎不要怕,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什么人有什么对像,找不到你头上来的;但是,以后你却越须小心谨慎了,日常眼皮子放活点,看看什么可疑的事物别往上凑,入屋就进房闩门,冷静的地方少去,多和大伙在一道,懂得不?”

    点点头,燕铁衣天真的道:“知道了,小的会听从大爷的叮咛,天黑进房闩门,隐僻的地方不去,不轻起好奇之心,多和大伙凑在一道”

    呵呵一笑,孙云亭颔首道:“对了,你这孩子人老实,心笃诚,难得却又脑筋活络,做事机伶,真是不容易,我势必要好好调教你,小郎啊,将来你就跟着我到底吧。”

    燕铁衣忙道:“大爷,只要大爷不讨厌我,大爷到那里我跟到那里,一辈子侍候你老人家”

    孙攀亭老怀弥慰眉开眼笑:“好孩子,你呀,这张嘴可真甜,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得晕淘淘啦,呵呵呵”燕铁衣一派赤子无邪之状:“大爷,还望大爷多教导我,提携我,我要好生孝敬你老”

    孙云亭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小郎,孙大爷就看准看好你了--”

    接着,他忽然皱眉道:“什么辰光啦?”

    燕铁衣机伶的道:“近午了,大爷。”

    孙云亭不悦的侧脸叫道:“阿贵呀,那个进府来替小郎看腿伤的跌打郎中怎的还不见到?”

    傍边一个楞头楞脑的结棍小反应声走上来回道:“约莫就快来了,大爷。”

    孙云亭板起脸来叱道:“快去催。”

    连声答应,阿贵洒开步子飞快奔了出去,燕铁衣有些忸怩的道:“大爷,我这伤,不关紧”

    孙云亭又展开笑颜:“什么话?小孩子不知利害轻重,伤筋动骨的事,那能不请郎中来看?如今你年纪小,不觉得什么,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就会明白身子的健朗是如何重要了。”

    一面说,这位大总管一边强行扶持着一跛一跛的燕铁衣朝后面走去。

    夜深沉。

    “大森府”中,一片刁斗森严,更鼓不绝;明里暗里,桩卡密布,巡守穿梭往来,戒备得如临大敌。

    燕铁衣的房中灯火不燃,黑沉寂静,但他并未入睡,正与丛兆并肩坐在床沿。

    默然半晌,燕铁衣始悄声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交谈了。”

    咽了口唾液,丛兆压着嗓门:“大当家,今天白日那件案子,可是你干的?”

    微微一笑,燕铁衣道:“否则,你以为是谁?”

    不自觉的抖了抖,丛兆呐呐的道:“大当家,你的行动可真快绝狠透啦!”

    燕铁衣道:“铁血江湖,原本毒胆辣心,尤其敌对之间,更须立断立决,那能有什么仁恕慈悲可言?你不杀他,他即杀你,这是谁都不用客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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