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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哥?!"水谣跟着那背影跑进了医院废弃的住院楼。 怎么回事?刚刚看到哥,一下子就不见啦!水谣前后左右看,空空的大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真是她眼花了吧!水谣摇着头,哥的背影怎么会认不出,可是为什么越喊他就跑得越快?如果真是哥,应该熟悉她的声音啊!奇怪的错觉,算了,水谣皱着眉头决定还是先离开这幢破旧的大楼。 刚刚转身,一个白色身影就从一个墙柱的侧面走了进来,他背对着阳光,水谣看不清他的模样。他一身刺眼的白衣,长长的白发,修长笔直的身形,在阳光下居然没有影子 水谣不禁倒退一步,记得有人说真正的鬼族连影子都不被阳光接受。水谣心里升起一种很熟悉的恐惧,即使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但这样的恐惧就像是早就存在心底的某一处,让她的心都跟着颤抖。 "你" 刚开口,头猛然地疼痛起来,她痛苦地抚住头,失力瘫在地上。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冰冷、恐怖,像有很尖锐的东西刺入她的大脑,她紧咬着下唇,想要睁眼看清那个人,可周围的景物却开始旋转,模糊黑暗。 "阿紫,看看我们的小孩。多漂亮啊!" "嗯!真的好可爱哦!" "阿紫,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他是未来的鬼族之王,就叫阿修罗吧!" 阿修罗—— 巨大的声音在水谣的耳边不断地响起,那三个字像烙印一样刻在水谣的心里,让她睡不安宁。 辗转反侧着,梦境中出现一张模糊到极点的脸庞,越来越远,他笑着,狂妄地笑着,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却无能为力。 一道道冷汗从水谣的额头流到颈部,最后淌在枕头上,她猛地睁开眼,黑暗—— 又是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被这样的梦困扰着?莫名其妙的心悸,莫名其妙的幸福,莫名其妙的小孩,莫名其妙的她。 不,那个不是她! 她是谁,阿紫到底是谁? "母后,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也爱我的不是吗?" 阿修罗一身的伤痕,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长戟,一步步走向那个坐在镜前冷漠的美丽女人。她紫色的长发垂直着搭在她迷人的身躯上,美丽得仿若天使,或许她真是天使,否则又怎会这么讨厌鬼界,讨厌战争。 紫后默首,一会儿,她抬起头,水一样的紫色双瞳望进阿修罗血色的眼里,竟平息了他沸腾着的战意。 "阿修罗,你是一个伟大的王子,将来也会是一个伟大的鬼族之王,伟大就代表着孤独和寂寞,作为紫族的我承担着孕育王子和抚育未来鬼族之王的责任,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必须去幽冥之国陪伴你的父王" "不是!"阿修罗大吼道,"你是因为我,讨厌我才会离开是不是?父王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鬼族之王。你作为鬼族的一员,理应听从我的命令,我命令你不许离开我,不许不许不许"阿修罗两眼血红地叫道。 紫后无语,久久才叹了口气。 "阿修罗,你明知道这不可能,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我是你的母亲啊!"紫后淡淡涩涩地笑,"就算一直留在这里,我仍旧是你的母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杀死了你的父亲,这本来就是一个诅咒,我不怪你,如果要说责任,我的罪孽才是不可饶恕的与其忍受这永无止境的煎熬,我宁愿选择用死亡来赎罪啊。" 阿修罗忍着伤痛垂下头:"煎熬,我的爱对您来说是一种煎熬吗?" 一滴晶莹的眼泪瞬间掉在地上跌得粉碎!那是王者之泪,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而他却终究要为心爱的人流下眼泪。 紫后眼中亦是饱含泪光,她缓缓摇头:"阿修罗,我的孩子,我永恒的、唯一的爱,希望下辈子你不要再是我的孩子也许那样,我将不必背负如此沉重的罪孽别了,我最爱的孩子" 孩子,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希望下辈子我们可以再相遇 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渐渐远去,好像一个抓不住的气泡,终于消逝在水面。水谣站在她的身后大声呼喊:"你是谁,到底是谁?" 是第几次做这个梦?每一次就像是另一个故事的延续,好像就是灵魂的一部分,每次看到那个美丽如天神般的紫发女人,她的心里都会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和苦涩。 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好像生命里住着另外一个人,藏着另一个人的记忆 梦境越来越模糊,水谣还是静静躺在街边。 2 突然,巷口那边走来两个夜游的青年。 "老大,这里睡着一个人!" "大惊小怪什么,在这小街小巷的睡个死人都是小菜好不好?" "不是啦!老大你快来看,是个活着的漂亮女人啊!" "什么!"那个老大将手上的鱼丸一扔,随着小弟的手看过去,不禁倒抽一口气,"天呀,他奶奶,这女人漂亮得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这个无人的小巷里,紫发女人仿佛像一个发光体,吸引住这两人的目光。 "老-老大,这女人是不是人啊?实在是"小弟哆哆嗦嗦地问道。 美得那么妖艳,又那么扣人心弦,仿佛已经离不开她,想要永远在她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她-她"那个叫"老大"的人一下子结巴了。 女人在下一刻,忽然睁开了眼睛,昏暗的路灯下,那双紫眸好像一个小宇宙一样吸引住两人。 两人彻底定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她,没有理智,一刹那灵魂都浸失在那双紫眸里,没有听到她说话,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黑夜继续,丑陋的小巷迷漫着一股惑人的香味,像手一样抓住两人所有的心智,即使那脆弱的理智催他们逃走,身体却也没有任何力量。 好难受,脖子好像被缚住,水谣喘着粗气,却有进无出,心剧烈地跳动着,在耳边,不,在她面前,那火红的心脏好像就在面前,无规律地跳动着,在深深的黑暗中,水谣感觉却像在水深火热之中。 感觉身体在燃烧着,头发似乎也在迅速生长着,水谣伸出手,指甲竟然变得又尖又利,仿佛几把明晃晃的小刀。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朝那两个人伸过去,只听见"噗"的一声,一股温暖的感觉包围住她,好像再次回到母亲的子宫里,那样幸福,安宁。 手中握着不断跳动的东西,热热的,红色的,多么舒服啊!水谣满足地闭上眼睛,沉迷在那种快感之中 许久,水谣再次睁眼,仿佛大梦初醒,一下子看到与她贴得如此之近的两个人,吓得大叫一声推开了他们,而两个人就这样愣愣地向后倒去。 她战战兢兢地靠近他们,用颤抖的手推了推他们,没有任何反应,她刚才有推那么大力吗?不会晕过去了吧? 心里居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畏畏缩缩地将手伸向他们的鼻下,一个事实像道闪电般打在她的头上,让她怔得半天不能思考。 没没呼吸!怎么会这样?只是推了一下,还有把人推死的吗? 水谣惊吓得死命地向后退,一直退到墙边,挨着墙的手在月光下泛着血色,她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移到手上。 "啊-"她痛苦地大叫起来。 满手的鲜血,温热又黏湿。 她没头没脑地冲出噩梦一般的小巷,一直跑,无论身边景色如何变幻,无论路人如何看她,只是没命地跑。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一定是在做梦,还是一个超级巨大的噩梦,为什么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满手的鲜血,就发现有人死在她的面前? "呜呜呜" 撞上玻璃,她痛苦地滑下墙去,像婴儿一样环住自己的身体,大声地哭着。 天上下起淅淅沥沥的雨,街上的人一点点减少,痛苦声却依然继续着,她宁愿这世界都抛弃她,也不要成为一个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任全身被雨水淋透,也洗不净她一身的罪孽,沾满鲜血的双手拉着湿湿的衣服,好像随时要扯破那脆弱的布料。 "谣!"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哥! 她满脸雨水泪水地抬起头,水幕蓝一身黑衣一把伞站在她的面前,挡住越来越疯狂的雨水。 "我到处找你,出什么事了?" 水谣只是拼命地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看着她抑制着痛苦的表情,水幕蓝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告诉哥,你为什么哭?"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好像世界末日来临。 水谣靠在水幕蓝的肩上,放声大哭:"哥,救我!" "谁欺负你,告诉我!"像是明白了什么,水幕蓝扶正水谣的头。 她闷声不响好久,只是看着水幕蓝,嘴角不断抽搐,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秘密。 "我——"她无助地伸出还没被雨水冲干净的双手,那鲜血正顺着她的手指向下滴,一条条腥红的水痕刺进水幕蓝的眼里。 "不要问我,哥!求你不要再问啦!"她哭喊着。 水幕蓝抓住激动的水谣,捧起她的脸,正色道:"你一定要说,我不会让你疯掉,告诉哥,让哥替你解决,相信哥好吗?" 水谣仰起苍白的脸,身子颤抖着缩到水幕蓝的怀里。"我我我"她连说了几个"我",还是无法说出那个可怕的字眼来。 水幕蓝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水谣抽咽着,哆哆嗦嗦地想要在他身上寻找温暖。 "谣,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知道吗?无论你孤单,害怕,恐惧还是胆怯,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你一定要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哥帮你解决,没有什么事让你害怕!" 真的吗?无论什么都有哥帮她解决,如果是杀人了呢?他能为她解决掉,可以让她忘掉今天的一切吗? 不!没人可以帮她,没人可以救她! 水谣的眼神涣散,她沉重地喘着气,心口一阵阵地像针扎过般疼痛。 "谣,看着我的眼睛!"水幕蓝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水幕蓝黑色的双瞳渐渐地变色,越来越腥红,越来越那是旋转着的红色地狱,瞬间就让水谣失去了所有感觉。 "谣,刚才为什么伤心?" "杀人!我杀了两个人!"她机械地说着心底的秘密。 水幕蓝的眉头一拧:"为什么杀人?" "饿-"突然水谣重重地咳出一口水,"心脏我好饿!" 发作了?!为什么?为什么谣还是逃不过命运?都是哥不好,都是哥害得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吻着水谣的唇,想要给她所有的温暖,即使此刻的她已经神智不清:"谣不会杀人,我的谣是世上最美的天使!" 天使?!水谣的唇角泛起纯净的笑容,她的梦里出现了那个阳光下救猫的少年,黝黑的双眸,那是一双天使的眼睛。 好想睡,好累啊! 水谣轻轻地闭上眼,倒在水幕蓝的怀里。 看着她安静舒展的眉眼,水幕蓝轻轻地抱起她。 "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过去!" 3 "出来啊!白鬼!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那样对谣?!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啊!该死的,为什么不杀了我?!" 水幕蓝在学校的楼顶大吼着,他知道这里可以找到白鬼,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潜伏在圣光的每个角落。 水谣会像一个鬼一样开始杀人,她会越来越痛苦,越来越不相信那个莫名其妙的身体会是自己,她会害怕,会伤心,那样善良的谣怎么能忍受自己以人类的心脏为食。 "水幕蓝,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现在还能回头吗?"白鬼果然出现了,他高高地站在阳光下,冷笑着看着他。 "为什么要出现在谣的面前,故意去唤醒她灵魂里身为紫后的记忆?你不是答应我,不去伤害她吗?你骗我!" 白鬼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水谣是紫后的灵魂寄体,如果不能唤醒她的记忆,我还要她干什么?" 水幕蓝苦苦哀求:"至少让她晚一点知道,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不要折磨谣。" "你应该感到骄傲跟自豪,很快你将会看到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如果不是你们当时误闯我的祭坛,而你妹妹的血型又正好是至阴型,你和你妹妹现在早已经到地下去陪她那些同学长眠了!我们尊敬的王马上就要复活了,他将统治人类,而你的水谣会是我们伟大的紫后!" "统治人类,将整个世界化为修罗地狱,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只要放过谣!"水幕蓝痛苦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可眼前的这个白鬼却丝毫不为所动。 白鬼放肆一笑:"想要保护你的水谣不受伤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除掉一切可能伤害她的人!" "谁?!" "银之族封魔人银俊昊,还有那个请银之族出山的警界局长师朝阳!" "他们是?" "你没有感觉到吗?这段时间可不止你们兄妹两人进入这个圣光学园,还有两个人,他们就是我要你消灭的人!" 银俊昊,哦,他想起来了,就是妹妹的那个新同学,难道是他... -->>
1 "哥?!"水谣跟着那背影跑进了医院废弃的住院楼。 怎么回事?刚刚看到哥,一下子就不见啦!水谣前后左右看,空空的大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真是她眼花了吧!水谣摇着头,哥的背影怎么会认不出,可是为什么越喊他就跑得越快?如果真是哥,应该熟悉她的声音啊!奇怪的错觉,算了,水谣皱着眉头决定还是先离开这幢破旧的大楼。 刚刚转身,一个白色身影就从一个墙柱的侧面走了进来,他背对着阳光,水谣看不清他的模样。他一身刺眼的白衣,长长的白发,修长笔直的身形,在阳光下居然没有影子 水谣不禁倒退一步,记得有人说真正的鬼族连影子都不被阳光接受。水谣心里升起一种很熟悉的恐惧,即使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但这样的恐惧就像是早就存在心底的某一处,让她的心都跟着颤抖。 "你" 刚开口,头猛然地疼痛起来,她痛苦地抚住头,失力瘫在地上。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冰冷、恐怖,像有很尖锐的东西刺入她的大脑,她紧咬着下唇,想要睁眼看清那个人,可周围的景物却开始旋转,模糊黑暗。 "阿紫,看看我们的小孩。多漂亮啊!" "嗯!真的好可爱哦!" "阿紫,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他是未来的鬼族之王,就叫阿修罗吧!" 阿修罗—— 巨大的声音在水谣的耳边不断地响起,那三个字像烙印一样刻在水谣的心里,让她睡不安宁。 辗转反侧着,梦境中出现一张模糊到极点的脸庞,越来越远,他笑着,狂妄地笑着,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却无能为力。 一道道冷汗从水谣的额头流到颈部,最后淌在枕头上,她猛地睁开眼,黑暗—— 又是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被这样的梦困扰着?莫名其妙的心悸,莫名其妙的幸福,莫名其妙的小孩,莫名其妙的她。 不,那个不是她! 她是谁,阿紫到底是谁? "母后,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也爱我的不是吗?" 阿修罗一身的伤痕,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长戟,一步步走向那个坐在镜前冷漠的美丽女人。她紫色的长发垂直着搭在她迷人的身躯上,美丽得仿若天使,或许她真是天使,否则又怎会这么讨厌鬼界,讨厌战争。 紫后默首,一会儿,她抬起头,水一样的紫色双瞳望进阿修罗血色的眼里,竟平息了他沸腾着的战意。 "阿修罗,你是一个伟大的王子,将来也会是一个伟大的鬼族之王,伟大就代表着孤独和寂寞,作为紫族的我承担着孕育王子和抚育未来鬼族之王的责任,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必须去幽冥之国陪伴你的父王" "不是!"阿修罗大吼道,"你是因为我,讨厌我才会离开是不是?父王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鬼族之王。你作为鬼族的一员,理应听从我的命令,我命令你不许离开我,不许不许不许"阿修罗两眼血红地叫道。 紫后无语,久久才叹了口气。 "阿修罗,你明知道这不可能,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我是你的母亲啊!"紫后淡淡涩涩地笑,"就算一直留在这里,我仍旧是你的母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杀死了你的父亲,这本来就是一个诅咒,我不怪你,如果要说责任,我的罪孽才是不可饶恕的与其忍受这永无止境的煎熬,我宁愿选择用死亡来赎罪啊。" 阿修罗忍着伤痛垂下头:"煎熬,我的爱对您来说是一种煎熬吗?" 一滴晶莹的眼泪瞬间掉在地上跌得粉碎!那是王者之泪,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而他却终究要为心爱的人流下眼泪。 紫后眼中亦是饱含泪光,她缓缓摇头:"阿修罗,我的孩子,我永恒的、唯一的爱,希望下辈子你不要再是我的孩子也许那样,我将不必背负如此沉重的罪孽别了,我最爱的孩子" 孩子,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希望下辈子我们可以再相遇 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渐渐远去,好像一个抓不住的气泡,终于消逝在水面。水谣站在她的身后大声呼喊:"你是谁,到底是谁?" 是第几次做这个梦?每一次就像是另一个故事的延续,好像就是灵魂的一部分,每次看到那个美丽如天神般的紫发女人,她的心里都会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和苦涩。 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好像生命里住着另外一个人,藏着另一个人的记忆 梦境越来越模糊,水谣还是静静躺在街边。 2 突然,巷口那边走来两个夜游的青年。 "老大,这里睡着一个人!" "大惊小怪什么,在这小街小巷的睡个死人都是小菜好不好?" "不是啦!老大你快来看,是个活着的漂亮女人啊!" "什么!"那个老大将手上的鱼丸一扔,随着小弟的手看过去,不禁倒抽一口气,"天呀,他奶奶,这女人漂亮得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这个无人的小巷里,紫发女人仿佛像一个发光体,吸引住这两人的目光。 "老-老大,这女人是不是人啊?实在是"小弟哆哆嗦嗦地问道。 美得那么妖艳,又那么扣人心弦,仿佛已经离不开她,想要永远在她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她-她"那个叫"老大"的人一下子结巴了。 女人在下一刻,忽然睁开了眼睛,昏暗的路灯下,那双紫眸好像一个小宇宙一样吸引住两人。 两人彻底定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她,没有理智,一刹那灵魂都浸失在那双紫眸里,没有听到她说话,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黑夜继续,丑陋的小巷迷漫着一股惑人的香味,像手一样抓住两人所有的心智,即使那脆弱的理智催他们逃走,身体却也没有任何力量。 好难受,脖子好像被缚住,水谣喘着粗气,却有进无出,心剧烈地跳动着,在耳边,不,在她面前,那火红的心脏好像就在面前,无规律地跳动着,在深深的黑暗中,水谣感觉却像在水深火热之中。 感觉身体在燃烧着,头发似乎也在迅速生长着,水谣伸出手,指甲竟然变得又尖又利,仿佛几把明晃晃的小刀。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朝那两个人伸过去,只听见"噗"的一声,一股温暖的感觉包围住她,好像再次回到母亲的子宫里,那样幸福,安宁。 手中握着不断跳动的东西,热热的,红色的,多么舒服啊!水谣满足地闭上眼睛,沉迷在那种快感之中 许久,水谣再次睁眼,仿佛大梦初醒,一下子看到与她贴得如此之近的两个人,吓得大叫一声推开了他们,而两个人就这样愣愣地向后倒去。 她战战兢兢地靠近他们,用颤抖的手推了推他们,没有任何反应,她刚才有推那么大力吗?不会晕过去了吧? 心里居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畏畏缩缩地将手伸向他们的鼻下,一个事实像道闪电般打在她的头上,让她怔得半天不能思考。 没没呼吸!怎么会这样?只是推了一下,还有把人推死的吗? 水谣惊吓得死命地向后退,一直退到墙边,挨着墙的手在月光下泛着血色,她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移到手上。 "啊-"她痛苦地大叫起来。 满手的鲜血,温热又黏湿。 她没头没脑地冲出噩梦一般的小巷,一直跑,无论身边景色如何变幻,无论路人如何看她,只是没命地跑。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一定是在做梦,还是一个超级巨大的噩梦,为什么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满手的鲜血,就发现有人死在她的面前? "呜呜呜" 撞上玻璃,她痛苦地滑下墙去,像婴儿一样环住自己的身体,大声地哭着。 天上下起淅淅沥沥的雨,街上的人一点点减少,痛苦声却依然继续着,她宁愿这世界都抛弃她,也不要成为一个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任全身被雨水淋透,也洗不净她一身的罪孽,沾满鲜血的双手拉着湿湿的衣服,好像随时要扯破那脆弱的布料。 "谣!"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哥! 她满脸雨水泪水地抬起头,水幕蓝一身黑衣一把伞站在她的面前,挡住越来越疯狂的雨水。 "我到处找你,出什么事了?" 水谣只是拼命地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看着她抑制着痛苦的表情,水幕蓝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告诉哥,你为什么哭?"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好像世界末日来临。 水谣靠在水幕蓝的肩上,放声大哭:"哥,救我!" "谁欺负你,告诉我!"像是明白了什么,水幕蓝扶正水谣的头。 她闷声不响好久,只是看着水幕蓝,嘴角不断抽搐,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秘密。 "我——"她无助地伸出还没被雨水冲干净的双手,那鲜血正顺着她的手指向下滴,一条条腥红的水痕刺进水幕蓝的眼里。 "不要问我,哥!求你不要再问啦!"她哭喊着。 水幕蓝抓住激动的水谣,捧起她的脸,正色道:"你一定要说,我不会让你疯掉,告诉哥,让哥替你解决,相信哥好吗?" 水谣仰起苍白的脸,身子颤抖着缩到水幕蓝的怀里。"我我我"她连说了几个"我",还是无法说出那个可怕的字眼来。 水幕蓝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水谣抽咽着,哆哆嗦嗦地想要在他身上寻找温暖。 "谣,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知道吗?无论你孤单,害怕,恐惧还是胆怯,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你一定要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哥帮你解决,没有什么事让你害怕!" 真的吗?无论什么都有哥帮她解决,如果是杀人了呢?他能为她解决掉,可以让她忘掉今天的一切吗? 不!没人可以帮她,没人可以救她! 水谣的眼神涣散,她沉重地喘着气,心口一阵阵地像针扎过般疼痛。 "谣,看着我的眼睛!"水幕蓝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水幕蓝黑色的双瞳渐渐地变色,越来越腥红,越来越那是旋转着的红色地狱,瞬间就让水谣失去了所有感觉。 "谣,刚才为什么伤心?" "杀人!我杀了两个人!"她机械地说着心底的秘密。 水幕蓝的眉头一拧:"为什么杀人?" "饿-"突然水谣重重地咳出一口水,"心脏我好饿!" 发作了?!为什么?为什么谣还是逃不过命运?都是哥不好,都是哥害得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吻着水谣的唇,想要给她所有的温暖,即使此刻的她已经神智不清:"谣不会杀人,我的谣是世上最美的天使!" 天使?!水谣的唇角泛起纯净的笑容,她的梦里出现了那个阳光下救猫的少年,黝黑的双眸,那是一双天使的眼睛。 好想睡,好累啊! 水谣轻轻地闭上眼,倒在水幕蓝的怀里。 看着她安静舒展的眉眼,水幕蓝轻轻地抱起她。 "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过去!" 3 "出来啊!白鬼!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那样对谣?!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啊!该死的,为什么不杀了我?!" 水幕蓝在学校的楼顶大吼着,他知道这里可以找到白鬼,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潜伏在圣光的每个角落。 水谣会像一个鬼一样开始杀人,她会越来越痛苦,越来越不相信那个莫名其妙的身体会是自己,她会害怕,会伤心,那样善良的谣怎么能忍受自己以人类的心脏为食。 "水幕蓝,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现在还能回头吗?"白鬼果然出现了,他高高地站在阳光下,冷笑着看着他。 "为什么要出现在谣的面前,故意去唤醒她灵魂里身为紫后的记忆?你不是答应我,不去伤害她吗?你骗我!" 白鬼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水谣是紫后的灵魂寄体,如果不能唤醒她的记忆,我还要她干什么?" 水幕蓝苦苦哀求:"至少让她晚一点知道,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不要折磨谣。" "你应该感到骄傲跟自豪,很快你将会看到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如果不是你们当时误闯我的祭坛,而你妹妹的血型又正好是至阴型,你和你妹妹现在早已经到地下去陪她那些同学长眠了!我们尊敬的王马上就要复活了,他将统治人类,而你的水谣会是我们伟大的紫后!" "统治人类,将整个世界化为修罗地狱,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只要放过谣!"水幕蓝痛苦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可眼前的这个白鬼却丝毫不为所动。 白鬼放肆一笑:"想要保护你的水谣不受伤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除掉一切可能伤害她的人!" "谁?!" "银之族封魔人银俊昊,还有那个请银之族出山的警界局长师朝阳!" "他们是?" "你没有感觉到吗?这段时间可不止你们兄妹两人进入这个圣光学园,还有两个人,他们就是我要你消灭的人!" 银俊昊,哦,他想起来了,就是妹妹的那个新同学,难道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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