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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多了起来。她们折回了一条更为荒凉宽阔的道路,那儿更是再没有了人声与人影,只有高高的墙壁,只有高高的楼房。那股行走的风姿在风里不减。但我想,她们仅管行走了几多时辰,依旧还是冷的。所以脚步才会迈得那么快,那么大。

    她们在言说着喜乐之事,在侃言着游玩之事。是的,以她们那差不多的装束与着装来看,是有着一定的空闲交集时光的。想她们也定会是喜欢爬山,游水的,也定是平时懒散,只是如许许多多城市外的人们上班,下班的过着简单的生活,更难得有生活日场的变更与转换。常久的枯瑟生活将她们的心怀闭锁着,使她们渴望一种放飞,使她们渴望一种群体的热闹与欢腾。仅管那热闹与欢腾是短暂的,仅管那份喧哗回转着映衬着她们作为人类生命本能的孤独,但长久的漠视与无思,似乎早就已经归位了,不再感觉那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煎熬。甚而认为就这样极好,有着简单的生活,安静的人生,平淡的工作。有家的女子更是有一个安稳的家庭,无家的女孩也不会去思虑那以后的事,想那总是以后的事,而以后的事也就总会在适时发生,自然的改变状态,却不会是状况。生活依旧是那么平淡且安静,人生依旧是那么不偏不倚的自然行进。

    当她们走过了那条荒旷的公路,又转入了一条工业路,更为安静而冷瑟。只有偶尔从身边穿梭而过的车辆。那车辆里便定会坐着一两个公司的老总或是领导人物。也或者是一辆大卡车,车里定会装满了各种工业产品。此际有了淡淡的路灯,远远地照着,朦胧昏浊,避开了街的热闹,迎空而来的是夜的迷朦,雾的朦胧,天穹的那抹青烟色,失去了淡淡的色泽,只剩灰扑扑的迷离一片。

    当叠踏的脚步再次转入了闹区里,她们离分别的时刻也就不远了。目光跌过婆娑的夜色,人群里的暧昧气息夹杂着寒风的凄瑟冷峻地穿梭在上空。她与她道别,她与她回归。此后,四个只剩下两个,那份蓬松的欢闹气氛便寒了下去,再没有了那来时的势头。她与她行走在依旧热闹闪烁的街头,于人群里踏步,但彼此都浅浅淡淡的。观望着行人,店铺。来时,她们是别人的风景,别人会在某一处远望着她们的意气婆娑,而回时,她们却在欣赏着别人的风姿水媚,她们成了观客,别人成了风景。呵,人生是否便如这一条夜行的路线,来与去的交变迭转,似乎在目光里谁也没有变过,但在气流的涌动中,却由强变弱。暖热的劲头便倏地寒冷。

    原来,孤单便是曾经独自的走,而孤独却是此时成队成排的走。

    夜,似乎很深了,她与她也终于各自走向了各自的栖居之所。风便不再是她们耳畔响起的琴音,而那夜空里的迷离气息也不再是她们的诱惑因子,那外面的烫,炒,烤,煎,炸等之味之色也与她们离得遥远。时空的交错,心空的更迭与彼此都无关,只是因着冥冥中某根线的牵引走到了一起,又走开了。夜色里,你依旧寻不到我,我依旧寻不到你。

    踟躅的脚步只是孤独与孤单的放逐。在夜里,与一切都无关。听着那丝丝的风声,看着那玄惑的夜色,闻着那诱惑的浓香。夜沉淀在心间。总是会于夜空下无意中注意到一两个灵魂,游离,散漫,孤独。那份偌大的空间里,欢喜,热闹与孤单,孤独相伴。

    夜风,飒飒,夜归的人儿,在那夜的寒凉里留下了一抹惘然的情丝。

    20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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