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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是镇上的“黑五类分子”主要是为了给一个女孩王华敏治病做法事。

    王二把这个事报告给了公安局的警察白帆。

    白帆刚刚当上警察,立功心切非要除掉这个巫医神汉跳大神。这样大家就很有幸看到了这个巫医神汉跳大神的“大神”

    “大神”拿出跳大神的博服装,穿戴整齐后,先是敲锣打鼓的来了一通来神的前奏,接着来神了,手舞足蹈的又唱又跳,又哭又闹。

    嘴里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宇宙”文,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柳条子就准备打女孩。据说先前王二妹妹华敏被“大神”抽打过,打过之后病就好一阵,但是时隔不久就会犯。“大神”说自己的法力不够,需要继续做法请来真神才能驱走妖魔鬼怪。

    他揪住患王二妹妹华敏的头发,把她拖下床,还没来得及下一步的驱邪动作,白帆就冲了进来,那顿打,是“大神”一生的记忆中被打得最厉害的一次,让他永生难忘。

    白帆可不管那些神鬼附体,上就把大神给铐了旗来,然后就给了他几个大耳瓜子,打得大神眼冒金星,嘴角流血,接着又被那帮半大小子给狠狠的整治了一回。

    从那以后“大神”循规蹈矩的生活,连骂人都不曾有过一句,当时揪王二妹妹华敏头发的那种冲动,被他深深的禁锢在了心底。

    医生检查说华敏这是癔症,两年后,镇里都在传说,在外地打工的王华敏死了,华敏的死并未引起大神任何情绪波动,魔鬼上身了,早晚都得被阎王爷叫去的,这是“大神”恰如其分的解释。

    “大神”本不是什么大神,他是个知识分子。早年下放时住在博的家里,后来就学会点博的本事。“大神”大言不惭对博的儿子王二说“这是一种博大精深的东西,你应该继承你父亲的衣钵。”

    镇上跳大神的不叫跳大神的,叫博。说起博是由来头的,早在成吉思汗时期就有博,那时叫通天巫,他的本事非常的大,权利也很大。后来成吉思汗拍这个巫师抢了自己的天下,就和兄弟商量个计谋,把这个巫师给杀了。

    博是北方草原游牧民族都信仰的一种宗教形式。

    到六七十年代,这种博就演化成专门治病跳大神的巫医神汉了。到了后,博就演变成了真正的神职人员巫医神汉跳大神了,看病驱邪,驱鬼除魔。

    直到“大神”落实了知识分子政策,神的帽子才被摘下,现在想起来总是觉得对不起“大神”

    大神出身在一个小学教员家庭。父亲是校长,母亲是教师。父、母亲都是老实忠厚的人,他们一生都是为社会主义教育事业做贡献。无论把他们调到镇里的哪所学校任教,群众总是赞不绝口。在村人眼睛里,只看着他们培育出—批一批的好学生,涌观出一个一个的栋梁之材。

    可是,由于当校长的父亲家庭出身是富农,尽管当年祖父力大如牛,开荒种地致的富,将赚的钱都省下来到镇上买房屋和土地;等全国解放后,大神的父亲献出了所有的土地,把六间房屋全部贡献给镇里做学堂。

    “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大神”就毫无疑问成了被“打倒”的对象,又是挂“走资派”的黑牌游街,又是扣“反革命”的帽子挨斗,又是要打成“黑五类分子”最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于1968年冬含冤患病,一卧不起了。

    人去世了,还要牵连大神:“小神童”大神还在读初中,尽管他各门功课的成绩遥遥领先,班里不少同学却对他远而避之;他通过层层“筛选”单凭考试优异而上到高中。

    他以优异的成绩念完了小学、中学、高中的板凳还没坐热乎,就赶上了上山下乡运动。因“不是贫下中农的子弟”大神被拒之门外。

    大神申请下放到农村落户,县知青办不派车送,年仅15岁的大神,只好自己挑着行李,步履艰难地步行到一百多里远的镇上“安家落户”从此成了镇上的一分子。

    “接受再教育”期间,尽管“大神”刻苦锻炼,朝朝出工,却连想入团的心愿都不能实现。有几次,公社住队干部还通知“大神”开“四类分子”会,把“大神”当作“劳动改造”的对象从1968年到改革开放之前“大神”从不敢回老家一趟,更不敢为去世的父亲上坟。

    “大神”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那个岁月,他的母亲只是把母爱,十倍的转移到他身上。

    “大神”从未对哪个女孩动过心,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理出现了毛病,可他发现,对女人,他怎么也没有感觉,每当看到听到人们讲过关于情感的事物,他总是很难有共鸣,那种喜悦或是悲痛,他从未感觉过。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泛起淡淡的悲哀。华敏,一想到华敏“大神”就兴奋得血液倒流。

    时间一晃而过,大神眼看就要在乡镇呆上一辈子了。

    “大神”三十岁那年,落实了政策,好事一下全落到了他头上,朋友给他介绍了个女孩,二十九岁,是镇上的剩女。父亲是革委会主任,文革结束后,思想路线犯了错误,被调到镇上当了一个什么助理。人物毕竟是人物,在几年间,镇上的助理就升了官,此后一路顺风,官运亨通。只是女儿受其影响,成了大龄女。

    “而且,还是个处女。”介绍人最后这样说“大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强调,他本身也是童男,只是,无所谓,他总要结婚的,两个月后,他娶了这个叫红剑梅的女孩。

    很快“大神”就对她的身体失去了兴趣,甚至感到厌恶,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在外人眼里,他对妻子温柔体贴,言听计从,可是,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三年过去了,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红剑梅承受了多方的压力,可因为爱他,红剑梅始终不曾说过什么。

    为了“划清界限”“大神”不仅从不到家去看望年逾古稀、苟度余生的祖母,而且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吐露这个“秘密”对于未婚妻红剑梅,就更是"避嫌”了。他的老同学当着红剑梅的面戳穿了“秘密”后,他便干脆将一肚子苦水翻肠倒肚地全部倾吐出来了。

    他越讲越心酸,声音由发抖变得嘶哑了:红剑梅越听越感动,两眼由惊愕的神态变得泪水纵横。红着眼睛,抽泣着说:““大神”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欠你的情债早晚得还。”

    红剑梅是个孝女,父母一直教育她,要好好念书,考上大学跳出农门,找个稳定的工作。读书期间不能谈恋爱,以后就能找个好丈夫,除了谈恋爱这一条,她都一一照做了,可是她的恋爱,是连手都没牵过的那种,她人不聪明,苦读书也只考了二百多分中学,眼下实行的是推荐上“工农兵大学”当权的父亲是很容易就给她争取到名额的,红剑梅顺利的上了大学,毕业后找关系进了学校,不教书,只负责学校的后勤工作。

    红剑梅一直弄不清楚自己是幸福还是不幸福,洁白无瑕的嫁了现在的大神,大神对自己也很好,可是,就算以她单纯的脑子,她也感觉到了丈夫的异样,脉脉温情的背后,有一种压抑的可怕。

    红剑梅有时想,人如果没有感情该多好,如果这样,那她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有房,工作清闲,今天她突然想,如果自己要,项少会同意吗?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自己提前半小时起床上班。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他是爱我的。”红剑梅这样想着,驱走心里的不安。

    大神去看他的祖母的那段日子,大神怕红剑梅一人在家害怕,就请来了华敏。

    晚上,红剑梅自己在家里,窗外月亮很圆,她睡不着,站在窗口看风景。远处,若隐若现传来女声数数

    “一、二、三、四‥‥‥”叶剑梅听得毛骨耸然,一看表,十点多了,大门都关门了,做为女主人,她有责任去查看一下,她披了件外套,循声走去。

    水池边,坐着位穿红衣的女孩,月光把她整个人照得透亮,细细胳臂上的伤痕闪着红色的光。

    “华敏,你怎么了。”红剑梅冲上去,见是华敏,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华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帘,专注的数着伤痕,她的胳臂,好像被铁丝勒过,一圈一圈的红肿。

    “谁干的,走,去告他。”红剑梅拉起她。华敏顺从的站起来,直直的盯着剑梅。

    “剑梅,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为什么?”剑梅不解的看着华敏。

    华敏脸上慢慢漾开笑容,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这是你自己弄的吗?”剑梅盯着华敏“是吗?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对待自己,失恋了吗?”

    华敏似笑非笑的盯了剑梅一眼,慢慢转身,开了大门走了,渐渐的消失在树林深处。

    初秋的一个清晨,黄叶被风吹得一片片往下落“大神”在等车,他看着拖拉机上坐着十几个拥挤的人,不久,他的目光被一个女孩吸引。

    女孩很年轻,漆黑的的头发一络络打着卷,眼睛幽深,面无表情。大神心动了动,不由自主上了拖拉机坐在女孩的身边。

    人很多,大神慢慢向女孩挤了挤,在她右侧站定,她的长发有一种暖昧的气息,唤起他遥远的记忆。

    拖拉机开得很颠波“大神”享受着女孩若有若无的身体触碰,女孩一直没有回头,定定的看着远处的田野。

    女孩到站了“大神”随着她也下了车,一路跟着,女孩走得很快“大神”跟踪得光明正大,周边的景色从繁华到荒凉,他都没有注意到。

    女孩走进一片荒弃的旧房子“大神”快步跟上去,女孩突然转身,看着他。大神这才发现,女孩的眼睛很空洞,就像是两眼很深的井,粗看以为里面是深潭,仔细一瞧,原来是口枯井。

    “你叫什么名字?”“大神”用身体把她抵在墙上,女孩仰起脸,倔强的不出声。

    “妖魔鬼怪已经附体,病魔就将缠身。”

    红剑梅不在家。“大神”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脑子却非快的转着。

    父母希望他考上一流的大学接受教育,找个体面的工作,教书育人一辈子,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流的大学接受教育,将成为父母的骄傲。

    “揪住她的头发!打死地主婆。”这个声音,隔了二十年后,又在他心底响起。

    一切都过去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是在那些人的刑讯中生存者,父亲很不幸,没有看到最后的意思希望。

    红卫兵造反派头头的女儿就在“大神”的眼前,是和“大神”一样大的女孩,傻傻的看着“大神”的父母被造反派头头用皮带抽打后送到牛棚。

    真是冤家路窄,如今这个女孩称了自己的老婆。一想到这些“大神”的脑子很乱,事隔二十年,禁锢的冲动终于被揭开,他曾经做过无数个梦,想要在梦中继续因为革命群众的阻止而没有完成一行为,可一直搞不清下一步要做什么?每次的梦,都在把华敏压到床上而终止。今天,他终于如愿了,他要自己独自一人在家里,一个属于他和那女孩华敏的地方。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又走到窗前发呆。

    那年“大神”被造反派头头一脚踹昏,是十三岁的华敏把他背到家,又是包扎又是上药的侍候了他一个月。

    华敏有那么多与他不谋而合的想法,那么多他为曾想到的。他心中暗喜,终于,他找到了人类的情感,那个女孩华敏,就是他生活的意义。

    “大神”想到造反派头头暴打自己父母时的嘴脸,怎么也不会和现在的岳父联系起来的,一个造反派头头,经过几年的政治运动,摇身一变成了人民的公仆,艺术家说得真对,要留有想象的空白才是最完美的艺术。

    从那天起,红剑梅开始注意起华敏。她很不合群,离婚后一个人生活,没有朋友,常一个人坐在水池边发呆,华敏是“大神”的恩人,红剑梅试图和她成为朋友,和她说话,约她逛街。华敏一直很顺从,可几乎都不说话。

    有时,叶梅会很心痛,很想把这个瘦弱的女孩搂在怀里。红剑梅不止一次看过华敏的身体,有时逛街买了衣服,华敏会在红剑梅的宿舍当着叶梅的面试衣服。华敏的身上都是伤痕,层层叠叠,可无论怎么问她,她都不肯开口。

    有一天,红剑梅在试衣服,华敏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身体。

    “剑梅,多久没和“大神”做了。”华敏的声音有些稚嫩,叶梅吃惊的转身,退后几步。

    “剑梅,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这是华敏第二次问她。红剑梅迅速套上衣服,坐在床上。她看到华敏的手上又添了新伤,像是被热油烫的。

    “华敏,过来坐下。”

    华敏慢慢坐在叶梅身边。红剑梅抚摸站小息的伤口问:“为什么不反抗?”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华敏问。

    “我?我反抗什么。”红剑梅不解的问。

    “剑梅,你知道被男人打吗?”这是华敏第二次问了,她的眼睛幽深的,像两口枯井。红剑梅看着看着,渐渐迷茫起来。

    “大神”的驱魔之术与众不同些,他用柳条不停的抽打说是将妖魔鬼怪从肉身上打走。女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这未免有些缺陷。以前他最大的乐趣是看女人脸上的表情,现在有些厌倦了,而且她空洞的眼睛另“大神”内心不安。唯一的缺憾,就是女孩被柳条鞭打后不再拥有完美的皮肤。

    他最近总用一块红布把女人的脸蒙起来,用桃木把她的嘴塞起来,通过她面部肌肉的痉挛传导到红布上细微的震动,通过她含糊不清的呻呤来想象揣摩她的感受。

    无论是哪个女人,看完病“大神”都会给女人一些钱,说“这些钱,你拿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吧。”女人弯腰从地上捡掉下的一张十元票,默默放进上衣口袋。

    有时“大神”会想那些女人到底恨不恨自己,她从未说过一句话,也通常没什么表情,有时痛极了,空洞的眼睛会渗出泪水,但这似乎于感情无关,只是一种生理反应。他并没有囚禁女孩,如果她受不了想逃,是完全可以的。

    也许,她也喜欢这样吧。“大神”想。

    回到家,红剑梅已经睡了“大神”也不洗涑,合衣躺在床上。突然,红剑梅一只胳臂缠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解他的衣扣。

    “梅,怎么还没睡。”

    红剑梅不答话,手往下游移。“大神”奇怪的看着妻子,她好像变了,以前从未这样主动过,别说主动了,就连暗示也没有。哪怕他三年未碰过她。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蕾丝睡裙,光洁白皙的皮肤甚为惹眼“大神”心动了动。叶梅舌头伸进了“大神”的嘴里“大神”突然想起了华敏,心里突感厌恶,一把推开红剑梅。

    “我很累了,睡吧。”

    红剑梅愣了愣,泪水涌上眼眶“大神”冷冷的看了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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