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印象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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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过新疆,不知新疆的雪之大。九六年我住在新疆的首府乌鲁木齐,刚刚是三月初,寒冷的冬天肆孽的狂舞着,到处是白皑皑的雪,千里冰峰万里雪飘。新疆的雪不同于我家乡的雪,一个是温柔漫漫的洒落在街上,吻在你的脸上,像寒冬的白天使,妙曼可爱;而另一个呢,则是气势非凡,大片大片的,如变奏的华尔兹旋转围绕在你的身边,你伸手去抓时他却优雅的离你而去,扑簌迷离。新疆的雪往往有狂风相伴,时常呼叫着,犹如是交响乐的齐奏,大海的呐喊。这时,你如果敢张开嘴,冷风会迅速跑进你的口腔穿过喉咙扫过气管涤荡你的五脏六腑,那个爽劲恰似盛夏七月狂饮可口可乐,新疆的雪可谓之快,转眼功夫就会淹没你的双脚,铺满你的全身,停留在你的眉宇间鼻翼两侧,还有耳廓边发际间,那时不容商量的直爽与痛快。第二年十月一满园的鲜花争芳吐艳,只有凌晨的功夫大雪旋转而下,花瓣落了满地,那个摧残的情景使每个看到的人心里落泪。如张爱玲所说:“在猝不及防间,整朵整朵任性地、鲁莽地、不负责任地、骨碌碌地滚下来,真叫人心惊肉跳。”
没到过新疆,不知道新疆的风大。那年我住在大河沿,就是人们熟知的吐鲁番火车站。实际上从大河沿到吐鲁番乘车还要走半个少时左右,吐鲁番是盆地车站只能建造在盆地边上。春季的大多数晚上,狂风都会不知疲倦地为你演唱,先是慢慢的似乎酝酿着前奏,后来开始加剧,扫遍每个角落。哪里的风前半夜是狂叫的,到了后半夜简直是嚎叫般的一声尖过一声,时常还杂加着哀鸣,忽高忽低的,很是使人心颤,使人心抖。半夜你出去会体验到一种旋转的感觉,扶摇直上。每天去工地的路上你还可以看到一道奇特的风景线,你身边驶过的汽车前挡风玻璃全部被风请的干干静静,漏出司机上半身,有的用纸隔板挡在前面只漏出司机的脑袋,是卡通片的样子,通常司机的旁边会有一名姿色相当的姑娘,让人浮想联翩。从大河沿出发乘车约两个小时就到了著名的小草湖,那时一个出山的风口。那天我们到达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风还以,到了中午就是风的天下了。可是中午饭总要吃的,食堂距离只有百米左右,我自恃身体好想出去打饭,工人师傅拦住我,他先开门、弯着腰、侧过身、朝着食堂相反的方向顺着风“嗖”地跑出去。我很好奇,却忽然领悟其妙用,于是我就看到那身影出现在食堂门口。我灵机一动,如法炮制,谁知功夫必然不到家,顶风时,飞石击顶,顺风时,机会没掌握好,直撞南墙,人到无所谓,只可惜饭盆撞了大大的一个坑,幸亏是铁的。怎么办,咬咬牙,站起来,闭上嘴,迎着飞沙走石冲过去。只要有毅力顶风还是可以到达目的地的。那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从那天起我相信在新疆,风,是可以把火车刮翻的。
没到过新疆,不知中国之大。走过新疆,你就会有茫茫戈壁的概念,行车几个小时满眼苍凉,一望无际,沙粒砾石紧密相连。什么时候有了树的身影,那就是你长途旅行的驿站。在夏季,烈日腾腾、口干舌燥、你无处可逃。只有车前车后缠绕的缕缕日烟你可交谈,才知道气温是可以通过上升的曲线来体现,人只有此时,才会感到力量无比、造就万物、神奇而又残酷的大自然。在我的家一马平川,绿色茵茵,隔上三五里就有炊烟房舍。感觉不出遥远,感觉不出辽阔;这里恰恰相反出上三五里,满眼是一望无际,感觉不出距离,感觉不出稠密;孤帆远车碧空尽,唯见长天满目空。但同时你又没有感到寂静,你的四周暗涌的是生命的力量,浮现的是大自然的伟岸和神奇,内心总是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勃发在扩张,任何一个车外自然的画面都会把你带入不知年代的远方。伴随着你的是王洛宾那甜美悠扬遐想的乐曲,还有能歌善舞维族姑娘的妙影。新奇的东西和事物,总是刺激人的大脑产生联想;而联想,必然带来人们思想和视觉空间的扩展。而新疆恰恰完整地具备了这两点。没去新疆之前,对祖国之大有概念,但这概念是局限的,去过新疆你会为这概念而自嘲,笑自己井底之蛙,新疆丰富了你大的内容大的含义大的自豪大的无边,甚至你会感觉到你自己也悄悄地长大了。
朋友们,你去过新疆吗?应该去一趟。没去过新疆,我敢说,你的人生大概是留有遗憾的。
没到过新疆,不知新疆的雪之大。九六年我住在新疆的首府乌鲁木齐,刚刚是三月初,寒冷的冬天肆孽的狂舞着,到处是白皑皑的雪,千里冰峰万里雪飘。新疆的雪不同于我家乡的雪,一个是温柔漫漫的洒落在街上,吻在你的脸上,像寒冬的白天使,妙曼可爱;而另一个呢,则是气势非凡,大片大片的,如变奏的华尔兹旋转围绕在你的身边,你伸手去抓时他却优雅的离你而去,扑簌迷离。新疆的雪往往有狂风相伴,时常呼叫着,犹如是交响乐的齐奏,大海的呐喊。这时,你如果敢张开嘴,冷风会迅速跑进你的口腔穿过喉咙扫过气管涤荡你的五脏六腑,那个爽劲恰似盛夏七月狂饮可口可乐,新疆的雪可谓之快,转眼功夫就会淹没你的双脚,铺满你的全身,停留在你的眉宇间鼻翼两侧,还有耳廓边发际间,那时不容商量的直爽与痛快。第二年十月一满园的鲜花争芳吐艳,只有凌晨的功夫大雪旋转而下,花瓣落了满地,那个摧残的情景使每个看到的人心里落泪。如张爱玲所说:“在猝不及防间,整朵整朵任性地、鲁莽地、不负责任地、骨碌碌地滚下来,真叫人心惊肉跳。”
没到过新疆,不知道新疆的风大。那年我住在大河沿,就是人们熟知的吐鲁番火车站。实际上从大河沿到吐鲁番乘车还要走半个少时左右,吐鲁番是盆地车站只能建造在盆地边上。春季的大多数晚上,狂风都会不知疲倦地为你演唱,先是慢慢的似乎酝酿着前奏,后来开始加剧,扫遍每个角落。哪里的风前半夜是狂叫的,到了后半夜简直是嚎叫般的一声尖过一声,时常还杂加着哀鸣,忽高忽低的,很是使人心颤,使人心抖。半夜你出去会体验到一种旋转的感觉,扶摇直上。每天去工地的路上你还可以看到一道奇特的风景线,你身边驶过的汽车前挡风玻璃全部被风请的干干静静,漏出司机上半身,有的用纸隔板挡在前面只漏出司机的脑袋,是卡通片的样子,通常司机的旁边会有一名姿色相当的姑娘,让人浮想联翩。从大河沿出发乘车约两个小时就到了著名的小草湖,那时一个出山的风口。那天我们到达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风还以,到了中午就是风的天下了。可是中午饭总要吃的,食堂距离只有百米左右,我自恃身体好想出去打饭,工人师傅拦住我,他先开门、弯着腰、侧过身、朝着食堂相反的方向顺着风“嗖”地跑出去。我很好奇,却忽然领悟其妙用,于是我就看到那身影出现在食堂门口。我灵机一动,如法炮制,谁知功夫必然不到家,顶风时,飞石击顶,顺风时,机会没掌握好,直撞南墙,人到无所谓,只可惜饭盆撞了大大的一个坑,幸亏是铁的。怎么办,咬咬牙,站起来,闭上嘴,迎着飞沙走石冲过去。只要有毅力顶风还是可以到达目的地的。那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从那天起我相信在新疆,风,是可以把火车刮翻的。
没到过新疆,不知中国之大。走过新疆,你就会有茫茫戈壁的概念,行车几个小时满眼苍凉,一望无际,沙粒砾石紧密相连。什么时候有了树的身影,那就是你长途旅行的驿站。在夏季,烈日腾腾、口干舌燥、你无处可逃。只有车前车后缠绕的缕缕日烟你可交谈,才知道气温是可以通过上升的曲线来体现,人只有此时,才会感到力量无比、造就万物、神奇而又残酷的大自然。在我的家一马平川,绿色茵茵,隔上三五里就有炊烟房舍。感觉不出遥远,感觉不出辽阔;这里恰恰相反出上三五里,满眼是一望无际,感觉不出距离,感觉不出稠密;孤帆远车碧空尽,唯见长天满目空。但同时你又没有感到寂静,你的四周暗涌的是生命的力量,浮现的是大自然的伟岸和神奇,内心总是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勃发在扩张,任何一个车外自然的画面都会把你带入不知年代的远方。伴随着你的是王洛宾那甜美悠扬遐想的乐曲,还有能歌善舞维族姑娘的妙影。新奇的东西和事物,总是刺激人的大脑产生联想;而联想,必然带来人们思想和视觉空间的扩展。而新疆恰恰完整地具备了这两点。没去新疆之前,对祖国之大有概念,但这概念是局限的,去过新疆你会为这概念而自嘲,笑自己井底之蛙,新疆丰富了你大的内容大的含义大的自豪大的无边,甚至你会感觉到你自己也悄悄地长大了。
朋友们,你去过新疆吗?应该去一趟。没去过新疆,我敢说,你的人生大概是留有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