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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没有。

    隐身好象早就是一种流行。如梦弹出了与缘起的文本对话框。

    在吗?

    那边回过来一个拥抱的表情。

    在哪儿呢?

    在我家。

    缘起是“浪漫雪山”聊室的管理。如梦直接打开聊天室,去了缘起的房间。人不多,缘起可能是在挂,如梦进了房间,他也没有打招呼。

    如梦很少去他的房间玩,也许是因为不喜欢出视频的原因。但现在是自由麦时,她排好了麦,一时兴起,没在房间里给他招呼,依然在文本聊天里问道:你在干嘛呢?

    缘起迟迟才应道:不好意思,我刚在麦上唱歌。

    如梦有些惊讶:你在麦上唱歌?在哪儿?

    在我家。缘起依旧说道。

    如梦不语了。

    麦序到了,如梦上了麦,但没有心思唱歌,就放了一首歌。

    这时,缘起送来了花束,悄悄地说:晕,你什么时候来的?

    如梦不理他,只跟着音乐哼着歌。

    缘起不说话了,只大量地点花过来。

    放完了歌,如梦下了线。

    (下)

    感觉上,这是缘起第一次对小苑言不由衷,小苑说不清是不是有些伤心还是气愤,还是其他什么的。那种莫名的思绪一直困扰她。

    连着好几天也没有心思上网。

    小苑将儿子安置好,又去搓了两天麻将,但玩牌的时候老是静不下心来,对噼噼啪啪的搓麻声也觉得烦躁。牌友们笑话她,是有了网瘾断了牌瘾。小苑笑笑。

    第三天是周末,白天在外婆家玩,晚上小苑才带着儿子回来。儿子有些疲倦,洗过澡,睡得很香甜。小苑收拾好房间,看了会电视,可没有什么感兴趣的节目。在房间里转了转,小苑克制不住,又打开电脑。

    好友的消息栏里有几条消息。都是缘起发来的。

    生气了?

    对不起!

    抱抱。

    在吗?

    在吗?

    也许是事过境迁,小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小器,让缘起老是心中不安,那也不是她的初衷。但小苑还不想就这么去见缘起。于是,她申请了一个新号,进了缘起的房间。

    麦上一位靓丽的美女正在引项高歌,聊天室里铺天盖地的鲜花里,缘起的花束几乎占了一多半。

    美女下了麦,在公屏上与缘起聊起了天。

    小苑惊讶地发现,其实她对缘起的另一面并不了解。小苑知道他风趣,却不知道原来他在聊天室原来这么活泼,这么受欢迎。

    美女与缘起的调侃生动有趣,连小苑也禁不住微笑不已。可当缘起一口一个“亲爱的”、“宝贝儿”的称呼出现在大屏的时候,小苑再也笑不出来。

    缘起从没有这么称呼过她。他对小苑很尊重,从不出言轻薄于她,也许正是这样让小苑很信任,很依赖他。小苑几乎要认为这是另一个人在冒用缘起的号码。可视频开着,缘起的语声、容貌清晣地接收到小苑的显示屏。

    小苑突然觉得很冷,是的,这已是深秋,或者说是初冬。小苑站起来,关上微微开着的纱窗。在儿子红扑扑的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回到电脑桌前坐下。

    美女与缘起的打情骂俏,风言风语依然。小苑又点开去浏览网页,只等麦序到了,打开了虚拟视频,放出“分手在那个秋天”的mtv伴奏:

    (独白)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聍听我

    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象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

    如同一个吻

    封缄了你的嘴。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且哀伤。

    (唱)

    我走在那个,下雨的秋天

    我的爱,被你摧毁

    留给我的是,最伤痛的纪念。

    忘不了,曾经相恋。

    我伤在那个,萧瑟的秋天

    你的爱,随风飘远

    留下的泪水,打湿你相片。

    分手在那个秋天。

    秋天用灰色代言

    是你随手丢弃的

    我无法兑换明天。

    不能再回到从前

    那个萧瑟的秋天

    分手在那个秋天

    唱着唱着,小苑突然眼涩鼻酸,哽噎难言,脸上冰冰凉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一曲终了,小苑放了麦。移开视频,才看到管理栏里没有了缘起;个人对话栏里也没有了缘起的鲜花与图片,他,已退出了房间。

    关了聊室大厅,小苑移动鼠标,一个个看着那些灰色的头像与昵称,嘴角又带上了习惯的微笑。

    要拉黑吗?小苑不知道。

    爱上他了吗?小苑不知道。

    恨他吗?小苑不知道。

    为什么落泪呢?还是不知道。而一念至此,小苑又是泪眼模糊。

    夜深了,该是下线的时候了。她关了uc,关了那些弹出的网页,只有视频还在运行,送来费玉清飘逸的歌声,小苑静静地听着:

    给爱流浪的人一个家

    送给孤独的人真心话。

    经过这些年你还想我吗?

    其实也不必回答。

    多情的人总因为无情伤心

    又何苦执着谁对谁最真心。

    风沙千年都吹不停

    掩住我滴滴泪的眼睛。

    多情的人总因为无情伤心

    别问我今生何时才会梦醒

    风沙千年都吹不停

    深深地埋藏着我一生的爱情。

    我的眼里有漫天风沙

    我的心不为谁溶化

    我的泪洒遍沙漠不开花

    不愿为你牵挂

    后记

    小苑的如梦号从此再没有上线,新号的昵称叫做“悠然”还加入了一个uc“步行家族”说是要游遍uc房间。她的朋友很多,天南地北的网友常聚在一起欢歌笑舞,朗诵吟读。小苑的生活很充实也很轻松。

    笔者本与小苑本在一个论坛里厮混,后来在uc里偶然碰到她,问起她的近况,她告诉了我这段网事。

    看到开心洒脱的她,笔者真诚地为她祝福。可还有一事儿,并没有对她说。其实笔者现与缘起在一个团体里,关于那段往事,缘起有他的说法:

    我知道是她。

    我从没对她说过言不由衷的话。

    在网络上我已经有了第二个家。说实话,在uc泡久了的人,谁没做过几个聊天室的管理呢?

    引起我注意的就是她的马甲。也许她不记得了,在她某一篇散文里,曾自嘲她的“如梦”马甲,说有可能就换名叫“悠然”悠闲轻松!那样的生活状态才是她的追求。

    我能够给她吗?!我可以给她吗?!

    我放开了手,我伤了她。

    我在无数个夜里祈祷,祈祷上苍,让她不再受伤,不再为我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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